慕帆想着刚才的一幕,他皱了眉,“你过来,给他灌下去。”
灌?
女侍者脸颊一红,慕爷不愧是真爷们啊!多阳刚啊!
“噢!”女侍者端起碗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扶起,难喝的汤药漫入口中后,男人嫌恶的皱起了眉头,一把挥落手中的碗,地上又留下他战斗下的渣。
慕帆烦躁地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女侍者慌乱起身。
本来醉眼朦胧的男人,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的人影,那淡然的背影有那么几分熟悉的味道,他吃力地起身,急切地一把拉住握着托盘的手,“雅,别走!”
“噗……”刚送进口中的红酒,被慕帆一滴不留地喷了出来。
这一天,他又第二次丢了风度了。
这么冷血的人情窦初开了?哪位妖精勾引得了他?慕帆震惊中,感叹!
女侍者尴尬地望着慕帆,进退为难,沙发上躺着的可是慕爷的亲表弟呀!
慕帆憋着笑,拿起纸巾去拭衣服上溅的酒水,扭过头,“你还愣着做什么,掰开他的手,找几个人来,把他给我抬走!”
女侍者羞红着脸,使劲从那紧固的手中抽离出来,她不忍地望了一眼,男人所看着她的那目光中的绝望。
然后,匆匆逃出了房间。
高赞失了重心地躺了回去,挣扎了几下,渐渐睡了过去。
慕帆好奇地凑近,伸手翻了翻高赞的眼皮,高赞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往脸上磨蹭地放了放,慕帆挑眉,“雅,是谁?”
高赞皱起了眉头,抱着那只大手,转过了身。
“雅,是你女朋友?”
“不,不知道——”酒气萦绕,渐渐中安稳地沉睡。
“慕总,我们——”两位男侍走了进来。
慕帆把手抽了回来,带着一丝尴尬,停在门口,侧头,“把他给我送六楼去!
山上的节目一个连着一个。
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大家也都累了。
安可眼见寻了一晚也不见他的身影,嘴角挂着一记落寞的笑,怅然转身,向广场后面走去。
“走吧!我们回去睡吧!”刘丽娟抬手伸了个懒腰。
“再等一下,听说今晚有我们校方参与的几个节目,你难道不好奇吗?”邢瑜揽着李雪,侧头说道。
“是吗?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到。”李雪抬头说。
“你信他的鬼话吧?”刘丽娟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上面新的节目又开始了,杨俊峰坐在广场侧面的台阶上,再多的期待没有她的陪伴,一切都显得兴致缺缺。
陈野军背对着他坐着,撑着头,望着天,脸上摆着的是无聊。如果他没跟杨老大来,有蓝浩几个在,那也有趣一点,这样,搞得他也像失恋了一样。
“唉!”陈野军第121次对月感叹!
啪啪啪几声聚光灯响,闪烁,舒缓灵动的乐曲从舞台上响起。
大大的舞台间走出一位身穿粉白相间纱裙的女孩,女孩蹁跹而至,优美地扬起了步伐。
“你快看,怎么会是她?”何远吃惊地松开了薜丽,踮起脚,满是吃惊。
“安可?”刘丽娟皱起了眉头,抱着一抹排斥的心态。
借着镁光灯,她少了平时的冷傲,优雅地迈入场中,一舞起,清颜白衫,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场下本来快入睡梦中的人,迅速惊醒,一时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眼珠,只剩下期待的目光,连呼吸都纷外紧张。
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她的心遨游在无垠的夜空,自由地远思长想。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一曲采莲曲。
被她刻画得神秘生动。
舞起舞落,周围一片寂静。
片刻后,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
安可站在台中间,呼了一口气,她从三岁开始学舞,然,民族舞却不是她最擅长的,毅然可以起到如此反响,这一方面的她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走吧!”李雪拉着刘丽娟,在惊叹中离去。
“很精彩!”杨俊峰迎上向他走来的安可,由衷赞美道。
“谢谢!”安可的脸上又恢复了冷傲,清冷的目光木然地望着浓密的夜色,“可惜,他不能看到。”
“总会有机会的,不是吗?”杨俊峰对她宽慰一笑,“我都在想要不要请你做文艺部长!”
“呵呵……不过,我对副会长感兴趣,你会让她退位让贤吗?”安可带着几分认真的口吻问。
“……”杨俊峰淡然一笑,转身,提步……“随口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安可相随在他身旁,“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如她,为何他,还有你,这么两个优秀的男人,眼里看到的全是她的存在?”
她的位置,在他心里没有一习立锥之地,安可极为落寞地叹了口气。
“那又怎样?我还不是一个人孤独地处在她的身后。”杨俊峰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染上了凄然,“她——或许于我们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们,是同一类人,该死的共同语言哪!
“老大,你们去哪啊?”陈野军跟在两人身后,被一处不平的地面给绊了一下,带着一分委屈,控诉对他的不满。
哪来的声音?
杨俊峰回头,轻叹,好吧,他把跟屁虫给忽略了。
他抿笑道:“你看,我都忘了还有兄弟存在。”
“那,不如我们三个,去喝一杯,怎么样?”安可眨了眨迷人的大眼,提议。
“老大,这提议好啊!”陈野军的恼怒之色一扫而过,一个尽地憨笑。
三人,朝远处的烧烤摊走去。
“别烦我,滚开!”
山庄奢华总统套房内,费司爵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堆里爬出头来,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将手提电脑合上,床上的人儿突然滚了下来,他走过去一把把她拧了起来。
就传来她极为暴躁的怒吼!
这个山庄无一例外是费氏旗下的产业,只不过不是那么重要罢了,然而,每年这里的收入数字还是很可观的,那些堆压的文件不过是山庄近几月的明细报告。
他本来可看可不看的,可是,那个女人从用完晚餐后吵着闹着要回来睡觉,他当时还满心以为是她变乖了,懂得讨好他了,本身也急需补充营养,谁知她一沾着床就睡着了,还把他给无情地踢了下来,现在连自个都滚了下来。
费司爵算是见到女人史上的奇葩了。
费司爵怒,他单手将女人丢弃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看着那抹艳色,一脸邪气,低下头,吻上绯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