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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风吹墙头草

这等了半天,清水却半句话都没有说,芦无心也是无奈的摇头:“怎的,是还没有想清楚还是早就有了决定?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跟着我,只要你好好做事,不多嘴,即便没有好处,我也害不得你。你要是有半点小心思,就是阿里身上刮点粉末出来我都能毒死你,还要再想想吗?”

清水摇了摇头,也是一笑:“决定了,不为了别的。以后你的身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住在这个院子里面,我本就应该好好伺候着才是,到底是姑娘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好。是奴婢的错,和姑娘没有关系,我不过是看懂了一些早就应该看明白的。姑娘这风头眼见着是比侧妃好些了,我自然是要贴着姑娘的。”

芦无心听着她这话,心里没有多少高兴,不爽倒是有些。做奴才最主要是要用心,要忠心。她这话说的,不过就是说她自己是墙头草罢了,看见她风头好些就对她好,要是别人一时半会儿超过了她呢?芦无心皱眉:“你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对劲啊,墙头草我这里可不敢用,到时候一点好处就把你收买走了,那怎么得了?”

“墙头草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墙头草,坏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清水是把芦无心扶了起来,也是微微一笑:“把什么都对你说的,好过那些什么都不说的,你要真的对我好,那我怎会去当那墙头草?姑娘,已经梳洗好了,现在缓缓的走过去,时辰也差不多了。”

芦无心一笑,只觉得清水这说的也不无道理,摆明了什么都说的,的确比那些表面上说的好听,背地中能害死人的那些,要好的太多太多。大概是满意这个答案了,心里也舒服不少。唤着花容就去拿伞。这一群人是花容打伞躲着清水,清水是扶着芦无心,阿里再打伞给芦无心躲雨。摇摇晃晃的四个人是在占满了这个小小的巷子。

前头就是主厅了,原先叫百福堂,寓意百福当先,祝福太子多子多孙,多多益善,也希望太子吉祥如意来着。终究这个福字有太多的意义了,现在叫做景行堂。意思芦无心是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就在这院子的门口,门口小,只能进去一队人,恰巧还遇上侧妃一行人了,芦无心也是皱眉,本想让路,安侧妃却有些不知礼数。

“哟,这不是妹妹吗?今儿怎的也来了?不知道这是家宴,也是国宴吗?现在是土番的王子公主可都在这呢,你这张脸要是吓着了谁,可别怪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是出来自讨苦吃啊,倒是殿下责怪我,我可担当不起。”安侧妃这句话说的字字像是在为芦无心好,可是听着,也格外不是滋味,这说多了,都是嘲讽。

不仅仅是芦无心,清水花容一等人也听着难受,清水也是微微福身,这自己认定了的主子,怎的会让他人欺负:“安侧妃吉祥,安侧妃这话说的未免有些不对劲啊,姑娘过来可是土番王子和殿下一同请过来的,怎的会吓着人呢。再者说姑娘下午还救下了土番的公主,现如今可是土番的救命恩人才是,他们请姑娘过来也是应该的。怎的安侧妃这等事情都不知道呢?显得未免有些孤落寡闻了一些,想来也是,现在府里就安侧妃一个管事的,容易忽略掉这些事情,还是改明个请殿下给姑娘个名分,帮安侧妃减轻重担才是。”

“你这小婢女的嘴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家娘娘也是你可碎嘴的!”若乔是瞪着她,只觉得清水也越发的不知道轻重了。上午娘娘才被这芦无心气了一顿,这下午好不容易是找到了个机会想要气气这芦无心,谁知道这芦无心和没事人一样,倒是把娘娘气的不轻,自己是哄了半天才小睡一会儿,就出现了那种事情,倒是给这芦无心脸上贴金子了,走路都能碰见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主!也是晦气倒了极点。

“哪里。”清水也是一笑,对于若乔,自己和她是斗了那么多年,对方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她越是急躁,你越是淡然,就能把她气个半死,和她的主子是一个样子,急躁的很:“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安侧妃近些年来是多么的劳累我们都有目共睹不是吗,就是这府邸里面少的丫鬟,都能把你给绕死吧。”清水是噗嗤一声笑,气的若乔发狂,本想动手,却有一人蹦跶了上来,还格外亲密的挽住了芦无心的手:“姐姐姐姐,你真的来了啊,今天下午谢谢你,都是我不好,还害的你被皇兄说了一顿,放心,我已经好好的欺负回来了,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芦无心看着这乌涂娜娜,只是微微的福身:“公主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要是看见公主有难,我相信谁都会去救公主的。何况公主这么可爱,谁忍心让公主受伤呢?到底还是小孩子,哭闹也是应该的,公主不必介意。”

乌涂娜娜看着芦无心这样,也是咬着手指头,皱眉,被芦无心这一串话绕的不知道思绪飞去了哪里,到头来是索性忘记了这些话,又开心的抱着芦无心的手臂:“我替皇兄道歉了还不行吗,姐姐下午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姐姐姐姐,听这里的主子说,姐姐是箬师傅的徒弟,是那个神医箬师傅嘛?我怎么听说他只有一个徒弟啊?姐姐懂得好多的样子,姐姐教我好不好,别生气了。”小公主是一点都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芦无心看着她,心里居然猛地软了一下,也是问了一句:“公主几岁了?倒是聪慧,我今天下午不过一句话,公主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看来底子不错,可是有人指点过一二?至于神医箬师傅,我是他徒弟不错,是和君如公主一起拜入门下的,有何不妥吗?”

“只是听说他有一个徒弟,没想到还真的有第二个。家妹今年六岁,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藏医是被她缠着烦闷了,这才教了一星半点,这宫廷礼仪,骑马射箭,她都不喜欢,唯独喜欢这个。以前听说箬师傅名气大,本想给她寻来的,可是这行踪一只在樊国,是不好直接来借人。现在好了,是直接不见人影了。今天下午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了,到底是我污蔑了你,那些道歉的礼物,你可还喜欢?”乌涂尔清走过去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看着芦无心,也是一笑。

芦无心是直接撇过了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礼仪固然是重要的,可是她更加有骨气,才不会这一句两句的话就服软呢:“花容清水,我们进去。这一个下午了,我倒是饿了不少,不知道这里的膳食和房里的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到还是喜欢街尾的那一碗汤圆。”

花容也是无奈的摇头:“主子你喜欢吃汤圆的习性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到底是糯米做的,吃多了对胃和不好,等下进去看看有什么糕点没有,这还没有到晚膳的时间,觉得饿,方才怎的不说,倒了这里来找饿不成嘛?”花容多半是有些生气的,只觉得这芦无心是越来越不爱惜自己了。

芦无心也是嘟嘴:“本以为这里的东西会比房里的好吃些,就不许我贪嘴?”

“姑娘快莫说了,丢脸的很。”这句话落下,花容和清水的心情大抵是一样的,觉得有些丢脸,只求芦无心不要再说了才是。也只有阿里只是微微叹气,好似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不管是芦无心还是君如,贪嘴这一项是怎么都没有改,还记得她以前看着中药就想尝一口的样子,想想也是醉了。

进去了之后,芦无心看着这里也是无奈,除了名字变了,这里面的格局也是变了八分。不说桌子凳子都换了位置不说,就是这里原先有个木拱门,拱门后面是一席贵妃椅,以前自己最喜欢在哪里睡觉了,现在是拱门还在,贵妃椅却换成了一席高炕,上面依稀摆着一桌残棋。

屋内以前海棠多得是,说是多子多孙,现在都是一些兰花了,光秃秃的,纵然现在是花季,一盆花中也有那么几朵,也不及海棠来的繁华好看。芦无心收回了眼神,坐着就开始吃桌子上的糕点,倒也没有谁敢说她什么,只是任由她任性罢了。

小公主却看着那兰花喜爱的不行:“皇兄,这是什么花啊,看着真好看。”

芦无心愣了一下,是下意识的回答:“兰花,颜色挺多的,名字也好听,和牡丹芍药一同,是十大花卉之一,春兰、兰草、兰华、幽兰、山兰、国香、空谷仙子、香祖都是它的别称。兰花全草均可入药。其性平,味辛、甘、无毒。有养阴润肺,利水渗湿,清热解毒等功效。根可治肺结核、肺脓肿及扭伤,也可接骨;兰花花梗可治恶癣。建兰根煎汤服,据说为催生胜药,叶治百日咳、可治虚人肺气,果能止呕吐,种子治目翳。蕙兰全草能治妇女病;春兰全草治神经衰弱、蛔虫和痔疮等病。素心兰花瓣可以催生。蕙兰的素心花瓣阴干亦能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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