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刚毕业不久的小警员朝气蓬勃在电话那端说道:“施小姐,您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些东西,之前您来领取骨灰的时候遗漏掉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一下吧?”
我微微一怔,不着痕迹的吐掉含在嘴里的水,轻声道谢后将手机随手放在了浴室的置物架上,走进了卧室。
刚刚还在床上睡着的男人,此时却不见了踪影,我有些纳闷的轻轻喊了两声,就顾自打开衣柜的门,拿了几件衣服顺手搭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脱掉了身上的棉质吊带衫。
四周的空气有些微冷,我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拿椅子上的毛衣,就觉得后背一烫,被人拦腰推在床上。
突然而至的坠落感,让我蹙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嘴巴一阵****,压在身上的人眉毛轻轻一扬,抬起头,黑色的瞳仁闪闪发亮,揽在腰间的手微微收紧:“说!昨天上午背着我干嘛去了!”
我怔愣,脑袋里迅速回想了一下,顿时有点心虚,咬着嘴巴支支吾吾:“没、没干嘛呀……就是……就是出去见了个人……。”
“谁!?”他惩戒似的收了胳膊,将我紧紧箍在他的怀里。
“我不告诉你!”我轻笑,白了他一眼,伸手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却反被压得更紧。
我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嘴里急道:“赶紧放开我。”
陶一周挑眉,两只胳膊收的更紧:“不放!谁让你昨天背着我见前男友去了!”
我微微一怔,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笑的发抖。
“你笑什么!”陶一周一头雾水。
我清了清嗓子,勉强压住了笑:“陶一周,你知道杜甫吗?”
“杜甫?”陶一周莫名,“那个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诗人?”
“嗯……你说是就是吧……。”我轻轻侧脸,掩住眼底那一抹笑意。嘴唇蹭上他的下巴,酥酥麻麻的直痒到心里。
“他怎么了?”
“他呀!曾经娶过一个老婆名叫杨怡,特别聪明贤惠的,家里的大小事务总是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
陶一周翻身躺在我的身侧,单手托腮:“然后呢?”
“然后又一次,杜甫在家里跟高氏下棋,杨怡呢,就在院子里洗衣服,恰好呢隔壁的王木匠过来请她去隔壁帮忙照看一下小婴儿,这杨怡啊,就洗了洗手,跟着他走了……。”
“然后呢?”陶一周听的很认真。
“然后……。”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巴,正色道,“然后屋子里下棋的杜甫就坐不住啦!时不时的朝窗外瞟几眼,连下了三局棋,全都输了……。”
“然后呢?”
“然后这高适就拍桌而起了!他说了一句话,你猜猜是什么?”我笑着问他。
陶一周嘴角一歪,斜眉瞪目:“杜甫你的棋艺也太差了!!小爷我分分钟秒杀你!”
我失笑,否认道:“不是!跟棋艺没关系,况且高适的棋还是跟杜甫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