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踩在灯柱下方的石台上一蹦跶,就稳稳地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抓着袋子的细胳膊圈住他脖子,另一只手艰难地往下摸索,拍了拍景盛的屁股。
“驾,驾,驾~”
景盛愣是给她的动作和话怔得原地不动!
“阿盛,你怎么不跑吗?”薄欢觉得是力气用小了,攒足了劲朝他屁股上拍去,“驾啊,驾~”
景盛差点就一撂手把她丢雪地里去‘驾啊驾’,她这是把他当畜生骑了?
然而,嘴边缀着笑意的男人踏一地白雪,背着女人什么都没说,朝前走着。
没再拍打他屁股的女人并不怎么安分,手在纸袋里掏掏掏,摸了个饼出来往男人‘嘴边’递去。
薄欢只想着她都饿了,阿盛什么都没吃还背着她,肯定又累又饿。“呐,很好吃的,阿盛张嘴。”
你喂我鼻梁上,我张嘴真的有用吗?景盛的脑袋往后一仰,顺势将饼叼在口里咬了大半去。
薄欢将另一半拿在手里,肚子还饿着的她也咬了口,一边咀嚼一边趴在男人肩头细声抱怨,“阿盛,你怎么一口这么大啊?”
她明明记得阿盛嘴巴不大,还有点薄,看上去斯文内敛可漂亮了,亲她的时候也舒服极了。
想着,便伸手去摸了摸男人的唇角,顺着****移动,没防备地被男人张口叼了进去。
厅内
门刚被佣人打开,一股清香的热气就扑薄欢脸上。景盛将她一路背进去,走到最是温暖的长沙发时看见盛珊正靠着抱枕看杂志。
薄欢显然也看见了,紧了紧抱着他脖子的手,小声抱怨,“小骗子叔叔,你说她不来的。”
景盛确实骗了薄欢所以没有反驳她嘟哝的‘小骗子叔叔’。
他自己通知盛珊过来的。
诚如盛珊所言,如果他该给盛家一个交代,那就当着盛家人的面挑开说:他要娶薄欢。
这样诱人的傻阿欢,早骗到户口本早省心。
盛珊冷着脸将杂志丢在茶几上,腾地起身就走。如果不是景盛下午突然寄了一份视频资料她,她今天如何也不会回来看他和那个傻子。
从景盛身边经过,盛珊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狠。”
趴在景盛肩头的薄欢正巧也听见了这话,对上盛珊不怀好意的怨恨视线,她抿唇扭过头望向另一边。
景盛没理会盛珊的话,径自将薄欢放在沙发里,见小女人嘟着粉唇不开心的模样,“生气了?”
薄欢抱着斑点小黄鹿不吭声。
“腿长在盛珊身上,她要过来我也没办法。”
薄欢毕竟脑子不好使,加之对阿盛也生不起来气,更何况阿盛解释的也合情合理,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但还是因为盛珊的缘故,薄欢一顿晚餐吃的很不自在。
末了,等最后一个人搁下筷子。景盛突然开口,“说一件事吧。”
长餐桌上,因为男人突然开口而安静。
“我准备娶她,时间差不多在年初。”
等着桌面上的人开口,他是个民主的男人,比起景家来盛家也是个民主的地方。这种事尽管他在心里做好决定,面子上还要顾及亲人的意见。
老爷子只冷哼了声,倒没开口说什么反对,可能意料之中算准了盛珊不会同意,必然会大吵大闹。
“年初?”开口的盛伊,微红的眼角挂着温柔的笑,“过年后正月十五怎么样?”
盛珊却一反常态的没说话,她咬着唇胸腔淤积怒气。直到遇上男人森冷阴狠的目光,那种只瞥一眼就能感受到浓浓威胁视线。
盛珊重重地搁下筷子,语气低微:“我,没意见。”
直到夜深离开盛家,薄欢枕着男人的大腿,回想着那会在餐厅里的情形,阿盛说要娶谁?
她抬手扯了扯男人的衣领,“阿盛要玩过家家吗?”
正在想事的男人回神,“嗯?”
“娶新娘啊。”薄欢开始解释,“我和昊天哥哥经常玩。”
听薄欢提起许昊天这个人,景盛唇抿得有些紧。
抱着小鹿玩的女人并没注意景盛此刻的沉默,折了折小鹿的长脖子,第一次觉得很无趣,她情绪怏怏地垂下眼帘。
阿盛要和别人玩过家家,为什么不找她玩呢?阿盛是不是嫌自己笨了。
薄欢躺在座椅里翻来覆去,身上跟长了虱子似的。她再度把脸蹭上男人的腹部,被她撩拨得快发疯的景盛按住了她的脑袋,胸腔暗处叫嚣:TLKZQKTDZ,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他!
事实上,却风轻云淡地关心道:“晚上也没见你吃多少,怎么打起滚来了?”
薄欢停止翻身,面朝着景盛。或许是觉得这一处格外的温暖,她把脸贴了上去,毕竟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孩子,面对温柔善良的阿盛,她很快就坦白。
“阿盛,你要和谁玩过家家啊?”
语气是少见的沉闷,在景盛的认知里,薄欢一直过的开开心心,鲜少用这样带着埋怨的沉闷和他说话。
他尚未来得及回答——
“阿盛,你能不能和我玩过家家啊?”薄欢丢掉小鹿,两只手抱住景盛的胳膊,“我经常和昊天哥哥玩娶新娘,玩得可好了。”
景盛失笑,他的傻女人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吗?
薄欢抿了抿唇,见阿盛还不回答,她不安地扭了下脑袋对上阿盛深不见底的深邃眸子,有些茫然无措的紧张。
“阿盛,我能不能当你的新娘呐?”
飘着细雪的深夜,景盛听见心上花开的声音,从漆黑的暗处窜出透明的根茎,疯狂生长,在光明处绽放最是明亮的花朵,干净的没有一丝杂粹。
隔天,除去早先送到薄家当见面礼的千禧广场项目,又陆续送了几个大合同过去,纵然对薄家而言,景盛丢来的这些项目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比许家定远合作案要有利可图。
但薄家没有给出确切回复,甚至明显拒绝过千禧广场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