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年不知该如何回应,多年寡言的习惯,让他就算可以尽情说话,都说不出什么。忽笑了笑,已刻意去夺她双唇,猛然中脑里窜出一个念头,萧纬的柔情只应对他。可她是皇上,后宫那么多的男人……
“喂,现在只准看着我。”思绪被萧纬拉了回来,见她躺在自己身下,因剧烈的呼吸,胸膛上下起伏。身材娇小,似是期待又是害怕的紧紧搂着他。陈永年那情不自禁的感情喷涌而发,脱口而出的要求,吓了自己一跳:“好,那你从现在起,也只准看着我。”
此时两人倒是不约而同下了要独占对方的念头,却又同时,对对方起了疑心。或许是,越是深爱越是会不相信对方吧。
到东方启白,陈永年先醒了过来。一手撑在萧纬身边,见她还在甘睡,手指慢慢划过她的眼她的鼻,甚至依恋地轻轻点了记唇。歪头等了小会,只见萧纬睫毛飞快扇动,却依旧不醒,忍不住轻笑了声。翻身再次躺在她的身边,眼睛盯着金黄的床幔,还有挂在床幔上,被风吹得小小晃荡的双鱼龙佩。
屋里点的熏香应是早就灭了,可依旧留着余香,清清爽爽地在屋里绕来绕去。陈永年想到昨晚,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同与第一次的晚上,他匆匆忙忙,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几番找不到门路。就算之后交融,也是怀着极深的愧疚,紧张压抑。可昨晚,脱口而出的要求,在得到萧纬默许的眼神下,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原来和喜欢的人相处,是件那么快活的事情。
“嗯,醒了?”萧纬咳了声,腰酸背痛的。侧过头去看陈永年,竟是难得的温和面容。“你瞧着倒是快活。”
“抱怨?”陈永年翻身侧卧,笑眯眯地看着萧纬。手贴在萧纬脸颊轻轻摩挲,“是快活。你呢?”
萧纬老脸通红啊,这让她怎么回答。她有一半是现代女性的矜持啊,不要那么直接了当的问这种问题。但是陈永年那副认认真真地表情,实在是,哎,“还不错。”萧纬低声回答。
“你喜欢就好。”陈永年那厮突然冒出暧昧的语气语调,坐了起来。光滑肌肤,结实的身体就直接暴露在萧纬面前,“今日练兵,要不要来瞧瞧?”
“正大光明的,还是偷偷的?”
“正大光明。”陈永年转过身刚想说话,可不料萧纬也坐了起来,一不留神,裹体的绸被,顺着陈永年的动作,被拉扯下去。两人再次坦诚相见。
“你故意的!”萧纬脸红到不行,一手去揪被子,一手去推陈永年。可她忘记了,两人在床上,本来就没穿衣服,被子又被两人缠成一团。这么一推一抢,整个人失去重心,直接就扑向陈永年。
软香入怀,陈永年顿感一团热火从小腹燃起,汹汹涌涌直窜。他抱住萧纬,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练兵,今日。”手却在奋力将缠住萧纬身体的被子给扯掉。小心翼翼将她放平,转过头看看窗外天色,“还好,时间尚早。”
什么,什么意思?陈永年这厮变坏了啊。他周身滚烫的肌肤,将难以抑制的欲望也强加到她的身上。脑子再次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起来。这触到身体上的,忽冷忽热的,带着她翻翻腾腾,打破了,揉碎了,再混在一起粘起来,恨不得将此身就同他紧紧贴合。
李子树收了永娘的好处,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听屋里有些动静,知道皇上醒了。可她却脑子搭错了,心里想卖永娘一个好,先不急着去确定皇上那边情况,先着人通知永娘。等永娘梳妆齐整,候着了,她才轻手轻脚推门进去:“皇上,起了?”
算李子树运气好,她推门进去的时候,萧纬和陈永年正气喘吁吁地相拥着。萧纬瞥到屏风后的李子树,本来就是贴身照顾,也不忌讳什么:“送沐浴的水进来。”
李子树心里一惊,难不成陈将军晚上没有偷偷溜出宫?竟然还在皇帝屋里。那身后等着请安的永娘,就有点麻烦了。
“是。小人这就是去准备。皇上,陈公子在宫外等着请安。小人是不是让他先回去?”
“他还没回去吗?”萧纬推推压在她身上的陈永年,小声咬耳朵,“我觉得挺对不起他,让他顶在前头。到时候,真怕别人忌讳,不愿意娶永娘,岂不是耽误了他。”
萧纬的意思,倒是一半怜惜一半想将永娘早点嫁出去,或是能将陈永年拉进宫里就更好了。可听到陈永年耳里,这番心思却成了别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册封了吧。”陈永年猛地坐起,伸手从床上抓起衣服胡乱穿在身上,转过身居然还笑着说,“既然他已经入了皇上后宫,得你的怜惜,何必再来问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