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夜晚,犹如玉盘的月亮高挂天际,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光。月光透过戈林家的窗户,直射入客厅,穿过堆积如山的酒瓶,照在一扇老旧的木门上,而门上写着豁然的大字:ouvert(法语:打开),当你穿过这扇上了老锁的木门,走下一道深邃的走廊,来到一间46平米的地下室。这里有丰富的书籍,正中央是一个座子,上面放着一座木箱。你打开它,将会看见一席雪白的的长袍,连着略微大的兜帽,其边缘则有较轻的金属,长袍上面,放着两把银色的匕首,刀柄上的狼头紧咬着锋利的刀刃,希望能够饮血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反映在它凶恶脸上。在其旁边,还有两把青铜色的袖刀,威猛无比,它们,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啊,太阳真大。”刺眼的阳光照在戈林的脸上,把他从睡梦中扯到了现实,当戈林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今天要上课,“混蛋,会迟到的!”戈林暗骂了一声,赶忙爬起来穿好衣服,系好领带,穿上鞋边跑出卧室。
客厅里只有正在饮食的保罗,他转头看了看戈林,许久才说道:“弟弟,现在已经快上午了,相信我,你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我为你准备了面包,看看现在赶过去会迟到多久。”
“你干嘛不叫我!”戈林抱怨道,平日里保罗总是很早叫他。
“怪我咯?”保罗笑道,“自己赖床怪别人,而且你昨天下午还睡了觉,本以会早点起来的,谁知道。”保罗耸了耸肩。
“你。”戈林竟无言以对。
“又过了2分钟。”保罗装作催促的样子。
“你等着!”戈林气愤地拿起书包及面包,冲出门,他对迟到会挨板子的惩罚心知肚明。
戈林一股脑地跑进“达加马学院”,他抬起头,可以看见教室中靠窗的十分不守规矩的苏尔特正笔直坐在椅子上,看来老师已经开课了,戈林一阵苦闷。当然,他带着苦闷一直走进教室,然后被他们的班主任卡西先生叫住,询问原因,在告诉他下课后去办公室“喝杯茶”。
戈林的同桌是一个叫做那迪斯马萨尔的人,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他的话,枯枝烂叶正合适。
“哟,戈林,你不是不迟到的吗?这次怎么。”那迪斯有些幸灾乐祸,那笑脸让人一看就不爽。
戈林坐下来,将书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还不忘给那迪斯一个白眼。
“。关于上述问题,不法分子采取了垄断市场的举措,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经济学原理。”卡西先生站在讲台上,大声说道。
戈林本人对经济学没什么好感,主要是他的父亲想让他干出大生意,不过戈林恰恰希望自由,无拘无束地生活。
“玛丽听说生病了,你去看了没?”趁卡西先生转身写字时,那迪斯又偏头冲戈林说道,看来戈林与玛丽的事情可传得不小。
“滚,这事你不需要管!”戈林十分反感地呵斥道,正好被转身的卡西先生听见了,这可大事不妙。
“戈林,又在打搅课堂纪律,站到后面去!”卡西先生脸上顿时阴云满面,又似爆发的火山一样恐怖。
“额。”戈林一头黑线,他狠狠地瞪了那迪斯一眼,然后灰溜溜地走向角落,上完了一节课,在疲惫,恼火及无聊中熬过的。
下了课,当然,挨了十下板子,罚写了600字的检讨,这还不是太糟的,随后又站了一节数学课及法语课才回到座位上。
到了中午放学,戈林与往常一样,没有在学校食堂吃,原因很简单:无可下咽。戈林不是中午回家的,所以只好通过超人的身手翻过栅栏,脱离保安的视线,径直跑向北方不远处的惟那舍街,那里有无数小吃及华丽的装饰,满足与富人的需求。
戈林最终在一家酒馆停下了脚步,巨大的木板上写着醒目的大字:绿龙酒馆,不时宾客的交谈声及炒菜声,是这家酒馆生意的最好证明。
“哟,这不是戈林吗?”站在酒吧台上的店主里克阿尔萨斯微笑着看着迎面而来的戈林。戈林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店主必然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生意来了,他当然高兴,戈林是这么想的。
“老板,来一瓶中国的长安酒。”戈林说了一声,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木椅“吱吱”作响,说实话,戈林还真不知道为什么绿龙酒馆就是不更门面,闲的十分破旧,外人还以为是一个什么遗址呢。
待长安酒来了,戈林便拿海马刀打开瓶塞,也不把酒倒入玻璃杯,就对口喝了起来,当然,这是他的坏习惯。
当戈林快要喝完酒时,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要知道,绿龙酒馆的生意可是很差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里克就是不换门面,导致他天天亏本,所以,当来了顾客,人们总是要抬头看看。
一名身穿白色长袍,带着兜帽遮住眼镜与鼻子,腰间配有两把精细的匕首的男子走进来,他这身装扮吸引了许多顾客的注意。
“老板,东西。”男子简单地说了句话,便伸出手。
“啊,那个吗,早就准备好了。”里克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棕色胡子,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破旧的本子,封面的牛皮已经全部褪去,像一件出土的文物。
戈林看着男子的打扮,可以说,戈林已经爱上了这一帅气神秘的服装,他还注意到,男子左手衣袖上有一个银色的徽章,一个骷髅头,外面环绕着一片刀刃,是个神秘的组织的标志。
“他是谁?”戈林默念了一声,但耸了耸肩,毕竟以后不会再见了,便起身走向门外。
男子走在戈林身前,从他嘴角的弯度可以看出,他是十分满意的。忽然,男子手中的皮本落下了一张并不大的羊皮纸,而男子则没有注意,迈着步子远去。
戈林发现了地上的羊皮纸,拾起来,但当他抬起头准备叫远去的男子时,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那位叔叔可真不细心。”戈林嘴上抱怨,可心里却很高兴,他捡了个宝。以至于整个下午他都没听课,心里总想着那件白袍及残页。
到了家,戈林就飞奔入房间,也不打声招呼,因为他知道家人绝对不会让他看的,当他想反驳时,家人总会拿出“别侵犯他人隐私”来将其压倒,所以,这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
戈林展开残页,只见正上方写着霍然的大字:1074年4月16日,波东卡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