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16200000002

第2章 小九的噩梦(2)

坐摩托车赶到乌石医院。小然满头大汗,薄薄的丝质长袖衫紧贴着她的前胸和后背。她给司机扔了十块钱,没要找钱,就向住院部跑。苏武和小指两个人正在楼道里抽着烟来回走动。看到她就迎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样了?”小然情绪激动,声音有点大。

“小然姐,你先别急,正在抢救呢。”小指拉住小然的胳膊。

“医生说还有救。”苏武补充道。

一听还有救,小然稍微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绪。她才发觉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酸软无力。她一手扶在小指的肩膀上,把右腿提起来,用脚尖着地,可那样一来,腿的抖动更加厉害了,甚至不能控制。小然无奈,只好扶着小指坐在走廊里的蓝椅子上。

“怎么回事?”她问。

“是小九的房东打来电话,说她出事了,我才赶过去的。”苏武有点急于请功的意思,“我正准备去三元镇呢,有几个朋友等着有事商量,我都撂下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谁问你的那些琐碎事呢,赶紧说正题。”小然白了苏武一眼。苏武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我赶过去的时候,小九已经不省人事了。她用刀片在左手腕上划了一下。血流了一大片。她的女房东正在给她的手腕上扎毛巾,她说是翻了小九的电话,第一个看到我的名字才打给我的。女房东说,她正在房间里冲凉,就听见小九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她说以前也听到过小九这样无节制的歇斯底里,所以没有在意,她还以为小九发神经呢。可她的喊叫持续了约一分钟,不像之前那样短暂,然后竟突然悄没声息了,她觉得出事了,就赶过去,房门是开着的。她正好看见小然划手腕,可没来得及阻止。”

“我上医院的时候才叫的小指,他离小九最近。”小指听着苏武的话,点了点头。“当时医院说要交钱,不然就不给治,他妈的,一张口就要五千,我哪弄那么多去,只好求人家先治,再想办法弄钱,才给你打的电话。”

小然一听愤怒起来:“狗日的医院,狗眼看人低。不救人反而先要钱,我们的命不是命吗?”

小指再一次制止了小然的怒发冲冠。他向急救室使了使眼色:“小点声,惹怒了这帮人,他们不管了,对我们没好处。

“他敢?”

“没什么不敢的,听说以前有人被砍伤了,送进医院后,没有看护的人,最终医院也没处要钱去,只好不了了之。后来,他们就吸取了经验教训,凡是住院的,不管有多急,一律都是先交钱。我刚才向人家求情,虽然急诊科的主任答应了,但还是给另一个大夫说悄悄话,并向我使脸色,我估计是要看住我。后来我才给你打电话的。”苏武一脸委屈的样子。

小然无语。这样的情形她又不是不知道。在乌石,他们从北方来的打工者在医院还不如一条本地的狗。除非你有现金,先交钱后住院,否则就只能被人家怀疑和拒绝,甚至有的大夫还故意在写处方时开上一些无关紧要的营养药,诸如氨基酸,果糖之类。他们根本就瞧不起他们这些来自异地的流浪者,无论你穿着如何光鲜,只要一张口,蹩脚的普通话就暴露了你的身份,而人家的广东话始终让你摸不着北。

他们暂时沉默下来。期间,两个护士从急救室进出了两次,她们抱着医疗器具和瓶瓶罐罐的药品在他们面前走过。小然浑身湿透,她坐在急救室外面焦急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再次打开,主刀医生走了出来,边走边摘口罩,等到了小然面前的时候说:“谁是病人家属?”小然站起来:“是我。”医生叫来一个护士,护士拿着一份协议书,指了指上面苏武的签字:“你们赶紧去交钱吧。不然我们不能用药,病人还很虚弱。流血过多,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小然站在医生面前,竟然觉得矮小了许多,一滴汗从她的额头落下。她接过护士递来的药费单子,说了声:“谢谢。”

另一个护士推着担架车从急救室里出来,担架车上的点滴瓶无序地晃动着,小九安静地躺着,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小然把单子塞给苏武,和护士一起把小九推进了病房。苏武和小指跟在后面。

小然让苏武把小九抱在床上,盖好被子。护士说:“你们都出去吧,想办法交钱,她还很虚弱,不能说话,你们不要打扰她。”

小然说:“就让我留下来陪她一会儿好吗?就我一个人。”护士看了看她,略作思考:“好吧,你尽量不要和她说话。”然后转身,赶苏武和小指出去。

小九仍然处在昏迷状态,容颜憔悴,隐藏很深的痛苦还遗留在她的眼角深处。小然揭开被子,看到她刚刚受伤的胳膊,上面裹紧白纱布。小然一时内心五味杂陈,有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她不知道小九为何要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她应该是知道自杀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之前她还多次向小然说过自杀是没脑子的人干的傻事,可她为何偏偏选择了这样。

小然猜想,给小九带来痛苦的肯定和那个叫高寒的男人有关,她是小九唯一爱着的男人,她为他付出了太多。她几乎把全部的工资都花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可小然讨厌那个男人,她曾经告诫过小九别把自己陷得太深,她觉得那个男人真靠不住。

小然说:“人家是来寻开心的,你还以为他会把你娶进家啊。”可小九总是满脸不在乎:“你怎么把人都想得那么阴暗啊。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爱与别人不一样。”

难道这就是不一样的结果吗?不一样的爱就非要把人逼到死亡才能体现出与众不同吗?小然怎么也想不通,为了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那爱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不爱或者让爱死去。因而四年来她很少和男人交往。她怕男人的言行不一。

想着想着,小然突然觉得很沮丧。有一种落魄的感觉。她觉得小九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她一定预先知道自己要受伤,可她不懂得保护自己,放弃则更难。她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可气又可怜的女人。

小指在门外喊小然。小然出去,小指说:“小然姐,人家让交钱呢,怎么办?”

小然知道小指没钱。小指和小然是同一个村的,刚进苏奈尔时还找过小然借生活费。他刚来乌石才三个月,因为年龄不够进厂资格,前段时间还跟着苏武混吃混喝。一月前,他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五岁,苏武花三十元给他弄了一个假的初中毕业证,他才混进苏奈尔,至今还没有发工资。

苏武就更不用说了,要不然他就不会早早的打电话向她要钱了。况且他是个一毛不拔的人,出出力就已经不错了,出钱无疑是要他的命。而小然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到手,本来一直是十五号发的,可这次听说董事长在越南耽搁了,一时回不来,没人签字,就发不了工资,这一拖就是三四天。

小然也是按月给家里办的农行的卡上打钱,只留一两百的零用钱,吃住都在厂里,花钱也不多,况且家里一大家子人还指着她呢。她刚来的时候,一个月不寄钱,李玉华就会在电话里骂她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知道家里人的苦之类的愤恨的话,这让小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知道苏三翔的苦楚,一个跛腿的男人,要养着四个孩子,要吃饭,要上学,他有什么办法呢。

护士又过来催了一遍,:“大夫等着开药呢。”小然没法,只好给方捷打电话。

十分钟后,方捷气喘吁吁的来了,她和小然交完钱,苏武已经在楼梯口等她们:“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还有事,要先走。”小然白了他一眼,刚要骂。方捷却说:“你先忙去吧,呆着也没用。”

苏武连说谢谢,转身就走。小然在他走出不远又叫住他:“你喊上小指一起去吧。”

再次坐在病房门口的蓝椅子上,小然把头靠在方捷的肩膀上,像一个温顺的孩子。她们都没说话,小然隐约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三天后,小然接小九出院。小九仍然没有多说一句话。她像一尊神一样被小然扶着上楼梯,方捷在后面拎着一大包东西。为了方便照顾小九,也为了防止小九再做傻事,小然决定搬来和小九同住。小九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欢迎,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小然找了条新床单铺在床上,撤掉了那条沾染了血渍的粉红色床单。让小九躺在床上,然后打发方捷回去。她觉得她实在是对不住方捷,人家一个大忙人,整天跟着她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还任劳任怨,即使不说什么,她也不好再求人家。

随后,小然对小九的房间做了一次彻底地整理。她说:“一定要把影响小九情绪的破烂清理出去,免得睹物伤神。”

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充斥了那个男人的东西,他的坏气息到处飘荡:床头上有他的两个茶杯,一个精小的带手柄的双层玻璃杯,一个是深红色的铁质保温杯,并排放着。玻璃杯内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残留的茶水,并因着时间的关系而在杯子的半腰滋生出一圈黄褐色的茶渍,进而显现出地沟油的质地来。

还有一个硕大的玻璃烟灰缸,上面积满了烟灰。旁边放着那个男人神采奕奕的相片。床上有他的内裤,小然在整理床铺的时候把它扔到了地下。床下塞满了杂物,大多是男人的旧鞋和劣质的香烟空盒子与啤酒瓶。小然找来了一个潮湿的拖把弯身到床下把它们全都拨拉出来,然后把那些杂物收拾进黑色的大塑料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她反复把地板擦了三遍,直至看不见一丝血迹。

小九坐在床上,看着小然忙进忙出,像是欣赏一部无聊透顶的电影,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她的眼神木然浑浊,失去了原有的灵敏光泽。

忙完了一切,小然就问她:“想吃点什么?”小九只是把目光移向小然。很淡然。

小然又问:“他还会来吗?”小九的嘴唇噏动了一下,本想说点什么,可她在喉咙滑动之后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然急了:“那你有钱吗?”小九憋了半天,终于沙哑着嗓音慢慢地说:“我为什么要活?”她的质问微弱却让人心惊。

小然只好不再言语。她原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提钱,可小九不说话,小然闷得慌。她把委屈憋在心里就会变成疙瘩,那会憋出病来。既然小九说话了,那问题就有解决的途径了,起码不似之前那样盲目了。

小九躺下来,慢慢闭上眼睛,她的眼泪汹涌而出,是一种无声的涌动。眼泪自脸的两侧滚进枕头,她薄薄的嘴唇颤动着,颤动着……巨大的悲伤居高临下地把她笼罩起来。

“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小九在无以复加的孤独中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要把这一责罚推向她的原因。在他们相处的一年时间里,她几乎奉献了她的全部。

她把每月的工资都交给他,任由他花销,她几乎在这一年里没有给家里一分钱。她把他看成是自己此生的全部,除了爱他,她一无所有。而他只在他们共同的小窝里坐享其成,但她毫无怨言,因为她喜欢看他喝酒抽烟的样子,说话的神气以及发小脾气时唇角上扬的与众不同。她包容了他的一切缺陷。她误以为他也会像她一样爱她。他又凭什么弃她而去呢?

这是四年前和她同来乌石的小九吗?是那个单纯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女生吗?小然惶惑起来。

小九睡觉的时候,小然就坐在她床前的凳子上,看着她。她熟睡样子像一张照片,反而让人觉得真实。她的头发漆黑而凌乱,脸色苍白,身体散发的气味残留着薰衣草的清香,混合着一股浅淡的汗液的迷离。她曾经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在她身上,你总是找不到半点迷惘和孤独。而同时,她却会把你带进触手可及的温热中。

她们一同来的乌石,四年前那个天麻麻亮的早晨,就已经相识了。

中巴车上,小九穿着绿色的棉大衣,后面戴帽子的那种。里面露出黑色的厚棉长袖,手腕上戴着一只银白色的手镯。车内闷热,她把大衣的扣子敞开,蓝色牛仔裤的腰带全部显露出来,很宽的那种白色。她画着淡淡的妆,和周围的女子气息不同。薰衣草的味道从她的头发里浅浅地飘散出来。

她们很快就聊了起来。小九说她的家在一个叫王李的村子。小然知道那个地方,在山的那边,交通不便。小九说那是个糟糕的地方,她真希望这一走,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愤然。

小然不好多问,她也不是喜欢主动询问和倾诉的人。她的生活范围狭小而被动,除了上学,几乎足不出户。她对人与人之间的紧密接触抱有戒备心理,生怕欺骗或是被人一眼看穿,不大喜欢那些有事没事就坐在一起疯闹的人。安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把头扭向窗外。

小九没有理会小然的冷漠,她开始述说自己远在新疆一年的一些趣事。她不隐藏自己,一开始就亮出真实的东西。这些真实在乌石,得到了证实。她说她只读到初中二年级。十四岁去的新疆,在牛肉面馆里洗盘子。

那样的工作坚持了两年,她说她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的年龄足以承担一切。她不喜欢新疆,那里风沙很大,出门要戴口罩,女人们大都捂得严严实实,风中有喧嚣而凛冽的声音。她向往南方,她觉得她的爱情一定要从那里开始才显得正式而浪漫。

小然静静地听着,觉得这一切离奇而又遥远。她觉得小九像极了一枚闪烁着光华的玻璃小球。从此,她们便成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初到乌石,她们始终同进同出。小九喜欢在乌石的三条街上一圈一圈地转,看着黑瘦小巧的本地人,游手好闲,除了在路边打麻将,就是摇着蒲扇喝茶,小九就愤恨地说:“这太不公平了。”小然说:“这就是命。”

这果然是命,小然想着。四年下来,就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那些残留在内心深处的纯真,早已一去不复返。

同类推荐
  • 师傅

    师傅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点裙臣

    点裙臣

    本是侯门嫡女的萧问筠,在前世与三皇子李景誉情投意合,哪知这一切只是李景誉设下的局,最终,妄自痴情的她被李景誉摆上祭坛,遭逢灭门之祸。重生之后,萧问筠决意复仇!她扮痴作傻,扮猪吃老虎,实则冷眼旁观,暗下棋子,步步为营。而与此同时,不明真相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又对她格外垂怜。真心假意之间,让萧问筠的复仇之路险象环生……
  • 喜丧

    喜丧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擦鞋记

    擦鞋记

    多年前,替人擦鞋作为一个新兴行业在铁葫芦街盛行一时,与此同时,一些娱乐场所也以强势姿态进驻这条街。起初,我们发现铁路桥下摆了一排擦鞋摊,擦鞋人大多是中年妇女,她们来至城市周边的乡镇,带着出来乍到的好奇与谨慎,看人是一种漫漶的目光,没有生意的时候,她们用一种我们听来稍显别扭的方言交谈。
  • 正安嘉话

    正安嘉话

    又是曲江春意浓,临江赋诗,杏园初宴,飞扬少年正得意,一日看尽长安花。中进士,入朝堂,倜傥潇洒振朝纲。谁曾想,这温润资天质、清贞禀自然的崔郎,却是易钗而弁女儿家。帝王榻上烦扰甚,新士入朝,识人善任,挥斥方道睥睨天下。迷题解围初相识,心有灵犀一点通。皇帝日我而非朕,臣下顾盼间流转,似这般,美景良辰,此曲只应天上有。众人皆醒,崔郎独醉,且看骊珠如何演绎这段君臣之谊、儿女之情的传奇。
热门推荐
  • 穿越之今生无悔

    穿越之今生无悔

    前世,她是老公捧在手心里的宝。家庭也算幸福美满,但,他们结婚五年也没有生个一儿半女的。她还是个非常要强的事业狂,整天忙于事业的她没有发觉周围亲情朋友的改变。生活慢慢的变得不在那么平静,她越来越觉得老公对她很冷淡,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老公外遇的秘密,但她却不愿意相信努力的想去挽回老公的心,因为她还深深的爱着老公。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越来越不理智越来越遭。终于,婚姻走到了终点。她净身出户,临走时她却感觉没有那么轻松,反而丢了魂似的失落。就在离别的车站,她无数次的回头多么希望老公能来把她挽留,然而,已经没有了机会她坐上的是一辆永远不回头的不归路。。。。。。。。当她耳朵跟前轰轰隆隆的声音把她吵醒时,她才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醒来。原来火车到站,有好多人正在纷纷搬行李下车。哎!我明明是要回老家,怎么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她就像坐着梦,看看周围的人好熟悉,她还在疑惑中却被身旁的人推了一下。“村姑,赶紧下车。”她真的傻了眼,天呢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这不是十年前我刚来a市的时候吗?还是,我一直在坐着过去的梦。或者是我做了一个很长未来的梦。难道我被穿越了,难道再过十年后我才可以回家吗?。。。。。。男主陆天豪,陆氏集团最大股东懂事长的儿子。前世他是富二代,也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一个。陆家亿万资产毁在他的手中,变得负债累累。还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难,正想坐上火车去逃债的他却奇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切一切都改变了他的过去的命运。本事纯属虚构,如有类同纯粹巧合。男女主身心干净,他们再次的重生,各自体会到了生命的珍贵和价值。
  • 雄霸三界之火焚六道

    雄霸三界之火焚六道

    妖皇三伐天,灶王入轮回!千辛修圣法,九死显神威,一团七色焚元火,烧尽六道众奸邪!伏三界,登帝位,掌乾坤!
  • 六界帝君

    六界帝君

    一出生的他就家世非凡,受人敬仰,从小就露出了非凡的修行天赋,学什么都奇快无比,自行领悟。但是有一天,因为家中那把无形剑引起了江湖上的觊觎,他的生活从此诡异莫测!
  • 抗志

    抗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说无垢称经疏(本)

    说无垢称经疏(本)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甩手掌柜的用人哲学

    甩手掌柜的用人哲学

    本书介绍了人才管理方面的内容,告诉管理者如何让员工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如何为公司物色得力的人手、如何培养一批自己的业务骨干、如何留住并用好那些有本事的人等。
  • 易烊千玺自在如风的少年

    易烊千玺自在如风的少年

    就像她们说得,你眼里有星星!自在如风的少年飞翔在天地间,是我永远触摸不到的梦~虽然女主是易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是她依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千玺。王源又乱入其中,这让两人的距离更加遥远了。最后女主和谁在一起了呢?(最后和谁在一起,婷婷还没想好,是想虐,还是想甜,告诉婷婷哟!加婷婷QQ:1156791097)
  • 揵稚梵赞

    揵稚梵赞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渔女皇妃

    渔女皇妃

    邹氏见这送海货的路子自家是沾染不上了,心有不甘,现下却也别无他法,眼珠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娘,这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屋吧!”邹氏说着,起身去扶方老太太。看到那婆媳两渐行渐远的身影,苏瑶总有种直觉,海货事件不会这么轻意完结!
  • 一品傲娇妃:腹黑王爷请小心

    一品傲娇妃:腹黑王爷请小心

    她是克父克母的顾妍熙。他是克妻嗜血的慕容流云。当顾妍熙遇到慕容流云,“顾妍熙,你别得意,本王没有那么好敷衍。”“慕容流云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一定奉陪到底。”当傲娇王妃遇到风流王爷。“鬼混也要找个好借口,慕容流云,你弄回来这样的货色,岂不是打我的脸。”“顾妍熙,本王就是要带回来这样丑陋不堪的,不打你的脸,本王就不是慕容流云。”加群311171901,敲门砖书中任意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