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心知肚明，何须多言？皇上是一国之君，应该非常清楚利害关系，臣妾之所以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臣妾可以问心无愧？”秦沫雯义正言辞地说道。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毫不畏惧。
四目相对，周云凌突然觉得害怕，下意识地侧过脸去，避开她的目光。奇怪了，自己怎么会害怕一个女人？想到这里，转过头去，看着这个女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云凌的一举一动，秦沫雯看得清楚，难道说这个人害怕了？为此，秦沫雯自豪不已。伸出手来，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他压着了胳膊。
“你要干什么去？”冷酷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压着她的胳膊，冷冷地看着她。好像是一不小心这个女人就会逃之夭夭。
“你放心，现在是大白天，我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秦沫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到他严肃的样子，急忙闭上了嘴巴。没想到突然听见这个人哈哈大笑。
“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昨天晚上离开了皇宫？”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周云凌好像是非常高兴，大笑不止。
突然感觉到秦沫雯动了动，马上按住了她的肩膀，厉喝一声：“不许动。”
“我只不过是想活动活动胳膊，你有必要这样草木皆兵吗？”秦沫雯不以为然地反问道，试图坐起来，却被这个人按了下去，挣扎了几下，以失败告终，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作罢了。
看着这个男人，没好气地说道：“你干什么，有必要这样吗，你都已经知道了，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
“大惊小怪？”
周云凌一阵冷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女人，突然之间变了脸色，抬起了她的下巴，恨恨地说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皇后娘娘，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别人知道了，朕的颜面何存？你想过没有？”
说完以后，冷冷地看着她，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好像是要把她吃了。
看到这样的目光，秦沫雯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也是吓了一跳。本来想动一动身体，却被他按住了肩膀，根本就动惮不得。看到他凶神恶煞的目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安慰地说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没有考虑那么多，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话，周云凌面色扭曲，显然是非常愤怒。
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质问地说道：“那你告诉朕，什么才是大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面对着这个人凶神恶煞的表情，秦沫雯惊慌失措地点点头。暗叫糟糕，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人真的生气了，自己该怎么办，一时间没有办法。
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说今天自己必死无疑？秦沫雯不想死。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由不得自己不相信。
“你不知道？”按住了她的肩膀，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看到他摇摇头，好像是不知所措，周云凌突然有点不忍心。
下意识地松了松手，看到她动了动身体，好像是要逃离，急忙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移动，冷冷地问道，“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除了这句话，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听到这句话，秦沫雯有点不耐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却听见“恩？”地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看到两个人现在的情况。
咽了口口水，急忙解释地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倒是想，你是朕的对手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周云凌不屑一顾地说道，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是放了心，放开了秦沫雯，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看着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人终于放开了自己，对于秦沫雯来说，重获自由，可喜可贺，大口喘气。觉得差不多了，也就平静下来了。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到刚才的事情，在那些女人面前，周云凌对自己关怀备至、呵护有加，本来以为是真心诚意，现在看来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秦沫雯真的想问问清楚，在这个人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如周云海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个工具，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道是这个人真的没有感情么，为了国家，可以牺牲自己？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悲哀，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回过头来，看到自己流下眼泪，好像是愣了一下。
不愿意让他看出来，急忙别过头去。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秦沫雯知道他来到了自己面前，抬起来自己的下巴，让自己不得不面对他的目光。
“你哭了。”看到这个女人泪眼朦胧，心中一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为她擦了擦眼泪。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沫雯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话，周云凌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有一种于己无关的语气问道：“你觉得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说不清楚。”秦沫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来看着周云凌，蹙了蹙眉头，接着问道：“为什么你在别人面前可以对我这么好，来到了这个地方，你就突然发生了变化？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你的女人么？”
周云凌听了这样的话，身体颤抖起来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目光，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知道这个女人希望自己给她一个答案，可是自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逢场作戏？”冷冷地问了一句，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没有看她一眼。
“你说什么，难道是真的？”虽然是不愿意相信，可是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由不得自己不相信。秦沫雯忽然觉得心痛不已，简直是无以复加。
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周云凌，直截了当地说道：“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就算是你想拱手让人，我只不过是残花败柳，没人会要。”
“那又如何，朕看得出来，那个人对你一往情深，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朕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周云凌理所当然地说道，好像是没什么大不了。
“你……”秦沫雯没想到周云凌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指着这个人，怒视着他，居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长时间，才冒出了一句话：“你简直是恬不知耻。”
话音刚落，就看见这个人转过身来，一个箭步冲到了自己面前，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让自己迫不得已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强烈的疼痛袭来，秦沫雯忍不住叫了一声。耳边传来这个人冷漠的声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朕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你一开始就和朕在一起，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事情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自己，怪不得别人。”周云凌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仿佛是非常愤怒的样子，呼吸急促，好长时间没有平静下来。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周云凌转过身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背对着秦沫雯，好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长时间，突然听到秦沫雯开了口，淡淡地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阵冷笑。
本来以为秦沫雯会说点什么，等了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有。周云凌觉得奇怪，转过头去看着秦沫雯，疑惑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忘记，没必要放在心上。”秦沫雯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周云凌沉默了，看着这个女人，熟悉而陌生，禁不住扪心自问，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真的是那个秦沫雯吗，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如果这个人不是秦沫雯，这个人会是谁，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对于周云凌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周云凌突然感慨万千地说道，看着这个女人，等待着，好像是希望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