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连死,都不肯放过我。”墨苒觉得好累好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已经闭上,这句话,像是在呢喃。
“路还很长,你好好休息。”萧诀说完,搂紧怀中的人,自己也闭上眼睛假寐。
这是他,最大的收获。
墨凌心情舒畅的大步踏进墨苒的房间,毫不顾形象的叫道“皇姐,皇姐。”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门是开着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
墨凌走到墨苒的床榻前,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却被惊吓到了。怒吼道“来人!来人啊!人都死哪里去了!快来人!”
听到墨凌的怒火声音,方圆的人都快速的跑了过来,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堆的人。
“说,皇姐她去哪了!”墨凌看着将头快埋到地上的奴才,不由的暴怒问道。
“不知道,皇上息怒啊!”
“奴婢不知道,皇上饶命啊!”
断断续续的回答声,哭声,求饶声,此起彼伏着,闹的墨凌心情又是暴躁。“都给朕闭嘴,不知道,那你们知道什么!”墨凌气愤的踹了前面几个奴才。
傅紫华和鸣霜进来的一瞬间觉得好冷,他们的皇上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阴沉着脸。地上跪了一群下人,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也没见到倚月和掠雨,看着画面就大概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傅紫华眼尖的看到了玉枕边上露出的纸张,于是拿出那三张纸来看,无声的走到墨凌身边道“皇上,这是皇姐留下的,您看看。”
墨凌看到纸上只是寥寥数字,分别是给自己的,鸣霜的,聂先生的。伸出手,将给鸣霜的信递出道“给德妃。”
墨凌反复咀嚼着信上的几个字:命言已成,勿动,勿忘己身系国,敬聂。
墨凌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皇姐身上所谓的命言:七月七日羽,安瑾唯此婴。这也是,安瑾公主封号的由来。难道,今日就应验了那所谓的命言了么?
墨凌的怒火,因为墨苒的话而变得十分的落寞和悲伤,像是,生离死别般,令他无法去承受。这比当初眼睁睁的看着皇姐毁了绝世容颜更痛彻心扉。
无力去抵抗,又回到儿时那不堪的记忆,只能忍着痛,看着皇姐牺牲自己。颓废笼罩着墨凌,拒绝了所有人,将自己层层包住。
鸣霜拿着信,上面只是写着:淑妃难产,母子皆亡。送子于醅酡轩,静待。
鸣霜心中了然,于是不动声色的将话记在心中,等晚点传信回醅酡轩。
最后一封信,是给聂仓牧的,只是他还没有来,估计萧诀退兵,他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傅紫华抬眼,就看见聂仓牧一身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直接看向床榻,没有惊讶和失望,眼神里闪过的是一片了然。聂仓牧抿着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那人去楼空的屋子。
“聂先生,皇姐留给你的信。”墨凌颓然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怨,看向聂仓牧道。
聂仓牧并不在意,除了墨苒,还有她在乎的瑾国,其他的一切都变得轻微。
聂仓牧看着信上的纸,失神了:
一丝苍茫的笑意侵袭上身,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他,答应了便是。
踉跄的走出屋子,渐渐的,退去了所有人,楼阁空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