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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朝取士,止以词赋为重,故士人往往不暇读书为他文。尝闻先进故老见子弟辈读苏、黄诗,辄怒斥,故学子止工于律、赋,问之他文则懵然不知。间有登第后始读书为文者,诸名士是也。南渡以来,士人多为古学,以著文作诗相高。然旧日专为科举之学者疾之为仇雠,若分为两途,互相诋讥。其作诗文者目举子为科举之学,为科举之学者指文士为任子弟,笑其不工科举。殊不知国家初设科举用四篇文字,本取全才,盖赋以择制诰之才;诗以取风骚之旨,策以究经济之业;论以考识鉴之方。四者俱工,其人材为何如也?而学者不如,狃于习俗,止力为律、赋,至于诗、策、论俱不留心,其弊基于为有司者止考赋,而不究诗、策、论也。吾尝记故老云,泰和间,有司考诗赋已定去取,及读策论,则止用笔点庙讳、御名,且数字数与涂注之多寡。有司如此,欲举子辈专精难矣。南渡后,赵、杨诸公为有司,方于策论中取人,故士风稍变,颇加意策论。又于诗赋中亦辨别读书人才,以是文风稍振。然亦谤议纷纭。然每贡举,非数公为有司,则又如旧矣。

金朝以律、赋著名者曰孟宗献友之、赵枢子克。其主文有藻鉴多得人者曰张景仁御史、郑子聃侍读。故一时为之语曰:“主司非张、郑,秀才非赵、孟。”律、赋至今学者法之。然其源出于吾高祖南山翁。故老云,孟晚进,初不识翁,因少年下第,发愤,辟一室,取翁赋,翦其八韵,类之帖壁间,坐卧讽咏深思,已而尽得其法,下笔造微妙。再试,魁于乡、于府、于省、于御前,天下号孟四元,迄今学者以吾祖孟师也。孟虽仕,不甚贵。作诗词有可称,自号虚静居士。颇恬淡,留意养生术。尝著《金丹赋》行于世,其诗词亦有集。

余高祖南山翁,金国初,辟进士举,词赋状元也,故为一代词学宗。雅好成就后进,见其文,辄能断其后中第否,当时名士大夫多出门下,学者至今皆师尊之。四子,长西岩、次龙泉,同年擢第。二女,长姑及笄,将适人,一时贵显者争求之,翁皆不许。张御史景仁时在布衣,以所业诣翁,翁嘉之。俄翁为有司取士,张赋其佳,为邻坐者剽之,尽坐同而黜。已而翁知其然,遽以长姑嫁焉。家人辈皆愠,翁不恤也。后三年,翁复为有司,御试,张擢别试魁,骤历清华,以文章擅当世,位至翰林学士、河南尹、御史大夫。尝使宋,有风节,赫然为名臣,世皆以翁有知人之鉴也。后,翁墓表,张所作,具载其事云。次姑适襄阴王元节,亦名进士。能诗,博学,尝为密州节度判官。迄今士大夫嫁女多谈翁之事也。

金朝士大夫以政事最著名者曰王然。尝同知咸平府,摄府事。时辽东路多世袭猛安、谋克居焉,其人皆女直功臣子,骜亢奢纵不法。公思有以冶之,会郡民负一世袭猛安者钱,贫不能偿,猛安者大怒,率家僮辈强入其家,牵其牛以去,民因讼于官。公得其情,令一吏呼猛安者,其猛安者盛陈骑从以来,公朝服,召至厅事前,诘其事,趋左右械系之,乃以强盗论,杖杀于市,一路悚然。后知大兴府,素察僧徒多游贵戚家作过,乃下令,午后僧不得出寺,街中不得见一僧。有一长老犯禁,公械之。长老者素为贵戚所重,皇姑某国公主使人诣公请焉,公曰:“奉主命,即令出”。立召僧,杖一百,死。自是,京辇肃清,人莫敢犯。世宗深见知,故公得行其志也。公为人恬淡简静,颇留意养生,每食,必以时,过午则不食也。临终,斋沐而逝,于死生了然。其为吏之名,至今人云过宋包拯远甚。其子渐,为吏亦有能称,为中都警巡使。

孙左丞铎振之,章宗时名臣。为人正直敢言,有学问文采,一时相望甚切。俄诏下,同辈皆相执政,公再授户部尚书。公意不惬,因于户部厅事壁间书唐人诗云:“南邻北舍牡丹开,年少寻芳去未回。惟有君家老柏树,春风来似不曾来。”有人奏之,坐贬州防御使。再召入朝,未几,执政。南渡,为太子太师。后致仕,以寿终。

贞囗南征,获一统制官李伸之者,帅府经历官刘逵卿辈召而饭之,且诱以降,将宥焉。伸之献诗曰:“一饭感恩无地报,此心许国已天知。胸中千古蟠钟阜,一死鸿毛断不移。”竟就死。又云:“拟把孤忠报主知,主知未报已身疲。明朝定作长淮鬼,马革应烦为裹尸。”又云:“区区犹上和亲策,安得元戎一点头。”

先翰林尝谈国初宇文太学叔通主文盟时,吴深州彦高视宇文为后进,宇文止呼为小吴。因会饮,酒间有一妇人,宋宗室子,流落,诸公感叹,皆作乐章一阕。宇文作《念叹娇》,有“宗室家姬,陈王幼女,曾嫁钦慈族。干戈浩荡,事随天地翻覆”之语。次及彦高,作《人月圆》词云:“南朝千古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偶然相见,仙肌胜雪,云鬓堆鸦。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宇文览之,大惊,自是,人乞词,辄曰:“当诣彦高也。”彦高词集篇数虽不多,皆精尽善,虽多用前人诗句,其翦裁点缀若天成,真奇作也。先人尝云,诗不宜用前人语。若夫乐章,则翦截古人语亦无害,但要能使用尔。如彦高《人月圆》,半是古人句,其思致含蓄甚远,不露圭角,不尤胜于宇文自作者哉。

党承旨怀英、辛尚书弃疾,俱山东人,少同舍属。金国初遭乱,俱在兵间。辛一旦率数千骑南渡,显于宋;党在北方,擢第,入翰林,有名,为一时文字宗主。二公虽所趋不同,皆有功业,宠荣视前朝李谷、韩熙载亦相况也。后辛退闲,有词《鹧鸪天》云:“壮岁旌旗拥万夫,锦鞯突骑渡江初。燕兵夜捉银胡录,汉箭朝飞金仆姑。思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都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郊种树书。”盖纪其少时事也。

高丞相岩夫在相位,因元光二年元日庆七十,会乡里交旧,且求作诗文,时先子以新罢御史,避嫌不赴。余方弱冠,为作诗,以公颇负谤,且劝其退休也。公得诗,大喜,趣召余,迎谓余曰:“解道青云自致不须阶邪?”又抚余背曰:“汝费字如何下来?”盖余诗云:“青云自致不须阶,十稔从容位上台。负荷一堂森柱石,调和众口费盐梅。勤劳密迩三朝重,寿考康宁七秩开。家道益昌孙有息,彩衣扶杖好归来。”雷希颜为作序,亦有“乘天眷未衰,可以引去”之语。后余将归淮阳,复献书劝其举一人自代,可得致政归。然公竟薨于位,不能从也。

明昌、承安间,作诗者尚尖新,故张翥仲扬由布衣有名,召用。其诗大抵皆浮艳语,如:“矮窗小户寒不到,一炉香火四围书“。又,“西风了却黄花事,不管安仁两鬓秋。”人号张了却。刘少宣尝题其诗集后云:“枫落吴江真好句,不须多示郑参军。”盖讥之者也。南渡后,文风一变,文多学奇古,诗多学风雅,由赵闲闲、李屏山倡之。屏山幼无师传,为文下笔便喜左氏、庄周,故能一扫辽宋余习。而雷希颜、宋飞卿诸人,皆作古文,故复往往想法效,不作浅弱语。赵闲闲晚年,诗多法唐人李、杜诸公,然未尝语于人。已而,麻知几、李长源、元裕之辈鼎出,故后进作诗者争以唐人为法也。

赵闲闲尝言,律诗最难工,须要工巧周圆。吾闻竹溪党公论,以为五十六字皆如圣贤,中有一字不经炉锤,便若一屠沾子厕其间也。又云,八句皆要警拔极难。一篇中须要一联好句为主,后但以意收拾之,足为好诗矣。又尝与余论诗曰“《选》诗曰:‘南登灞陵岸,回首望长安。’‘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此其含蓄意几何?”又曰:“小诗贵风骚,今人往往止作硬语,非也。”

赵闲闲少尝寄黄华诗,黄华称之,曰:“姓王氏非作千首,其工夫不至是也。”其诗至今为人传诵,且赵以此诗初得名。诗云:“寄语雪溪王处士,年来多病复何如?浮云世态纷纷变,秋草人情日日疏。李白一杯人影月,郑虔三绝画诗书。情知不得文章力,乞与黄华作隐居。”

赵闲闲尝为余言,少初识尹无忌,问:“久闻先生作诗不喜苏、黄何如?”无忌曰:“学苏、黄则卑猥也。”其诗一以李、杜为法,五言尤工。闲闲尝称其《游同乐园诗》云:“晴日明华构,繁阴荡绿波。”蓬邱沧海远,春色上林多。流水时虽逝,迁莺暖自歌。可怜欢乐极,钲鼓散云和。”又有佳句:“行云春郭暗,归鸟暮天苍。野色明残照,江声入暮云。”甚似少陵。闲闲又称赵黄山诗云:“灯暗风翻幔,蛩吟叶拥墙。人如秋已老,愁与夜俱长。滴尽阶前雨,催成镜里霜。黄花依旧好,多病不能觞。”此诗信佳作也。又,黄山尝与予黄山道中作诗,有云:“好景落谁诗句里,蹇驴驮我画图间。”世号赵蹇驴。余先子翰林,尝谈章宗春水放海青,时黄山在翰苑,扈从,既得鹅,索诗,黄山立进之,其诗云:“贺鹅得暖下陂塘,探骑星驰入建章。黄伞轻阴随凤辇,绿衣小队出鹰坊。搏风玉爪凌霄汉,瞥日风毛堕雪霜。共喜园陵得新荐,侍臣齐捧万年觞。”章宗览之。称其工,且曰:“此诗非宿构不能至此。”

赵闲闲平日字画工夫最深,诗其次,又其次散文也。尝语余曰:“今日后进中作文者颇有三二人,至吟诗者,绝少,字画亦无也。”以是知公所长。然议论经学,许王从之,散文许李之纯、雷希颜,诗颇许麻知几、元裕之,字画颇许麻知几、冯叔献也。又尝教余学书,先法张旭《石柱记》,每曰:“汝辈幸有天资,止不肯学古人一点一画写也。”

李屏山雅喜奖拔后进,每得一人诗文有可称,必延誉于人。然颇轻许可,故赵闲闲尝云:“被之纯坏却后进,只奖誉,教为狂。”后雷希颜亦颇接引士流,赵云:“雷希颜又如此。”然屏山在世,一时才士皆趋向之。至于赵所成立者甚少。惟主贡举时,得李钦叔献能,后尝以文章荐麻知几九畴入仕,至今士论止归屏山也。

李屏山教后学为文,欲自成一家,每曰:“当别转一路,勿随人脚跟。”故多喜奇怪,然其文亦不出庄、左、柳、苏,诗不出卢仝、李贺。晚甚爱杨万里诗,曰:“活泼剌底,人难及也。”赵闲闲教后进为诗文则曰:“文章不可执一体,有时奇古,有时平淡,何拘?”李尝与余论赵文曰:“才甚高,气象甚雄,然不免有失支堕节处,盖学东坡而不成者。”赵亦语余曰:“之纯文字止一体,诗只一句去也。”又,赵诗多犯古人语,一篇或有数句,此亦文章病。屏山尝序其《闲闲集》云:“公诗往往有李太白、白乐天语,某辄能识之。”又云:“公谓男子不食人唾,后当与之纯、天英作真文字。”亦阴讥云。

赵闲闲论文曰:“文字无太硬,之纯文字最硬,可伤!”王翰林从之则曰:“文字无软者,惟其是也。”余尝以质诸先人,先人以赵论为是。

兴定、元兴间,余在南京,从赵闲闲、李屏山、王从之、雷希颜诸公游,多论为文作诗。赵于诗最细,贵含蓄工夫;于文颇粗,止论气象大概。李于文甚细,说关键宾主抑扬;于诗颇粗,止论词气才巧。故余于赵则取其作诗法,于李则取其为文法。若王,则贵议论文字有体致,不喜出奇,下字止欲如家人语言,尤以助辞为尚。与屏山之纯学大不同。尝曰:“之纯虽才高,好作险句怪语,无意味。”亦不喜司马迁《史记》,云:“失支堕节多。”“韩退之《原道》,如此好文字,末曰人其人火其书,太下字。柳子厚肥皮厚肉、柔筋脆骨之类,此何等语?千古以来,惟推东坡为第一。”又多发古名篇中疵病:渊明《归去来辞》,前想像后直述,不相侔。伯伦《酒德颂》有大人先生,是寓言,后闻吾风声,“吾”当作“其”。退之《盘谷序》,前云友人,后云昌黎韩愈,似不相识。永叔《苏子美墓志》,争为人所传,既用争字,当曰人争传之,不然,曰为人所传,不须争字。子瞻《超然台记》,物有以蔽之矣,矣字不安。此类甚多,不可胜纪。雷则论文尚简古,全法退之。诗亦喜韩,兼好黄鲁直新巧。每作诗文,好与朋友相商订,有不安,相告立改之,此亦人所难也。

正大中,王翰林从之在史院领史事,雷翰林希颜为应奉兼编修官,同修《宣宗实录》。二公由文体不同,多纷争,盖王平日好平淡纪实,雷尚奇峭造语也。王则云:“实录止文其当时事,贵不失真。若是作史,则又异也。”雷则云:“作文字无句法,委靡不振,不足观。”故雷所作,王多改革,雷大愤不平,语人曰:“请将吾二人所作令天下文士定其是非。”王亦不屑,王尝曰:“希颜作文好用恶硬字,何以为奇?”雷亦曰:“从之持论甚高,文章亦难止以经义科举法绳之也。”

雷翰林希颜为人作碑志,虽称其德善,其疵短亦互见之。尝曰:“文章止是褒与贬。”初,作《屏山墓志》,数处有微言,刘光甫读之不能平,与宋飞卿交劝令削去,及刻石,犹存“浮湛于酒,其性厌怠,有不屑为”之言。余谓碑志本以章其人之善,虽不可溢美有愧辞,然当实录其善事,使传信后世。若疵短则不当书也,况非作史传,何必贬焉?且其子孙览之,岂得自安也?

赵闲闲作《南城访道图》,诸公皆有诗。尝有一齐希谦者,题云:“亿劫梦中夸识解,一生纸上作风波。到今不肯抽头去,毕竟南城有甚么?”人颇传之。

赵闲闲以文学名一世,于吏事非所长。兴定初,术虎高琪为相,恶士大夫,有罪辄以军储论加杖,在位者往往被其苦。俄命赵公摄南京转运司,未几,果坐误粮草事,当杖。既奏,宣宗曰:“学士岂当邪?”高琪曰:“不然无以戒后。”遂杖四十,公大愤焉。其后,高琪诛,诏适公当笔,首曰:“君臣分严,无将之罪莫大;夫妇义重,不睦之刑何逃?曾是一身,兼此二恶。”人谓赵公之仇雪矣。

正大初,赵闲闲长翰苑,同陈正叔、潘仲明、雷希颜、元裕之诸人作诗会,尝赋《野菊》,赵有云:“冈断秋光隔,河明月影交。荒丛号蟋蟀,病叶挂萧蛸。欲访陶彭泽,柴门何处敲?”诸公称其破的也。又分咏《古瓶蜡梅》,赵云:“苕华吐碧龙文涩,烛泪痕疏雁字横。”后云:“娇黄唤起昭阳梦,汉苑凄凉草棘生。”句甚工。潘有云:“命薄从教官独冷,眼明犹喜迹双清。”语亦老也。后分《忆橙》、《射虎》,题甚多。最后《咏道学》,雷云:“青天白日理分明”,亦为题所窘也。闲闲同馆阁诸公,九日登极目亭,俱有诗。赵云:“魏国河山残照在,梁王楼殿野花开。鸥从白水明边没,雁向青天尽处回。未必龙山如此会,座中三馆尽英才。”雷希颜云:“千古雄豪几人在?百年怀抱此时开。”李钦止云:“连朝倥偬簿书堆,辜负黄花酒一杯。”

凡作诗,和韵为难。古人赠答皆以不拘韵字。迨宋苏、黄,凡唱和,须用元韵,往返数回以出奇。余先子颇留意。故每与人唱和,韵益狭,语益工,人多称之。尝与雷希颜、元裕之论诗,元云:“和韵非古,要为勉强。”先子云:“如能以彼韵就我意何如?亦一奇也。”尝在史院与屏山诸公唱和李唐卿《海藏斋诗》舟字韵,往返十余首。先子有云:“绣坼旧图翻短褐,朱书小字记归舟。”屏山大称其工用事也。后居淮阳,与刘少宣唱和村字韵,亦往返数十首。最后论诗,有云:“杨刘变体号西昆,窃笑登坛子美村。大抵俗儒无正眼,惟应后世有公言。光生杜曲今千古,派出江西本一源。此道陵迟嗟久矣,不才安敢擅专门。”又云,“乐府虚传山抹云,诗名浪得柳连村。九原太白有生气,千古少陵无闲言。登泰山巅小天下,到昆仑口知河源。如君少进可入室,顾我今衰不及门。”少宣以为全不觉用他人韵也。

联句亦诗中难事,盖座中立书,不暇深思也。南京龙德宫赵闲闲、李屏山、王正之联句,王云:“棘猴未穷巧,穴蚁已失王。”人多称之。余先子亦留意。主长葛簿时,与屏山、张仲杰会饮,坐中有定磁酒瓯,因为联句,先子首唱曰:“定州花磁瓯,颜色天下白。”诸公称之。屏山则曰:“轻浮妾玻璃,顽钝奴琥珀。”张则曰:“器质至坚脆,肤理还悦泽。”后居淮阳,冀京父来过,雪夜联句,先子有云:“帘疏见飞,窗静闻落屑。”又,李钦叔来过,李子迁在座,会合联句,先子首唱曰:“玉立两谪仙,鼎峙三敌国。”又云:“三强出奇兵,八战乃八克。一老怯大敌,三战即三北。”后自大梁旧陈,与祁联句,先子首云:“红抛汴梁尘,绿吸淮阳酒。”后令叶县,中秋夜,与郝坊州仲纯、王飞伯辈联句,具载《蓬门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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