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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录崔立碑事

崔立既变,以南京降,自负其有救一城生灵功,谓左司员外郎元裕之曰:“汝等何时立一石,书吾反状邪?”时立国柄入手,生杀在一言,省庭日流血,上下震悚,诸在位者畏之,于是乎有立碑颂功德议。

数日,忽一省卒诣予家,赍尚书礼房小帖子云:“首领官召赴礼房。”予初愕然,自以布衣不预事,不知何谓,即往至省。门外遇麻信之,予因语之。信之曰:“昨日见左司郎中张信之言,郑王碑事欲属我辈作,岂其然邪?”即同入省礼房。省掾曹益甫引见首领官张信之、元裕之二人曰:“今郑王以一身救百万生灵,其功德诚可嘉。今在京官吏、父老欲为立碑纪其事,众议属之二君,且已白郑王矣,二君其无让。”予即辞曰:“祁辈布衣无职,此非所当为。况有翰林诸公如王丈从之及裕之辈在,祁等不敢。”裕之曰:“此事出于众心,且吾曹生自王得之,为之何辞?君等无让。”予即曰:“吾当见王丈论之。”裕之曰:“王论亦如此矣。”予即趋出,至学士院,见王丈,时修撰张子忠、应奉张元美亦在焉。予因语其事,且曰:“此实诸公职,某辈何与焉?”王曰:“此事议久矣,盖以院中人为之,若尚书檄学士院作,非出于在京官吏、父老心,若自布衣中为之,乃众欲也。且子未仕,在布衣,今士民属子,子为之亦不伤于义也。”余于是阴悟诸公自以仕金显达,欲避其名以嫁诸布衣。又念平生为文,今而遇此患难,以是知扬子云《剧秦美新》,其亦出于不得已邪?因逊让而别。

连延数日,又被督促。知不能辞,即略为草定,付裕之。一二日后,一省卒来召云:“诸宰执召君。”余不得已,赴省。途中,遇元裕之骑马索予,因劫以行,且拉麻信之俱往。初不言碑事,止云省中召王学士诸公会饮,余亦阴揣其然。既入,即引诣左参政幕中,见参政刘公谦甫举杯属吾二人曰:“大王碑事,众议烦公等,公等成之甚善。”余与信之俱逊让曰:“不敢。”已而,谦甫出,见王丈在焉,相与酬酢。酒数行,日将入矣,余二人告归。裕之曰:“省门已锁,今夕既饮,当留宿省中。”余辈无如之何,已而烛至,饮余,裕之倡曰:“作郑王碑文,今夕可毕手也。”余曰:“有诸公在,诸公为之。”王丈谓余曰:“此事郑王已知众人请太学中名士作,子如坚拒,使王知诸生辈不肯作,是不许其以城降也,则衔之以刻骨,缙绅俱受祸矣。是子以一人累众也。且子有老祖母、老母在堂,今一触其锋,祸及亲族,何以为智,子熟思之。”予惟以非职辞。久之,且曰:“予既为草定,不当诸公意,请改命他人。”诸公不许,促迫甚。予知其事无可奈何,则曰:“吾素不知馆阁体,今夕诸公共议之,如诸公避其名,但书某名在诸公后。”于是裕之引纸落笔草其事。王丈又曰:“此文姑使裕之作以为君作又何妨?且君集中不载亦可也。”予曰:“裕之作政宜,某复何言?”碑文既成,以示王丈及余。信之欲相商评,王丈为定数字。其铭词则王丈、欲之、信之及存予旧数言。其碑序全裕之笔也。然其文止实叙事,亦无褒称立言。时夜几四鼓,裕之趣曹益甫书之,裕之即于烛前焚其稿。迟明,予辈趋去。

后数日,立坐朝堂,诸宰执首领官共献其文以为寿,遂召余、信之等俱诣立第受官。余辈深惧见立。俄而,诸首领官赍告身三通以出,付余辈曰:“特赐进士出身。”因为余辈贺。后闻求巨石不得,省门左旧有宋徽宗时《甘露碑》,有司取而磨之,工书人张君庸者求书。刻方毕,北兵入城纵剽,余辈狼狈而出,不知其竟能立否也?

嗟乎!诸公本畏立祸,不敢不成其言。已而又欲避其名以卖布衣之士。余辈不幸有虚名,一旦为人之所劫,欲以死拒之则发诸公嫁名之机,诸公必怒,怒而达崔立,祸不可测,则吾二亲何以自存?吾之死,所谓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且轻杀吾身以忧吾亲为大不孝矣,况身未禄仕,权义之轻重,亲莫重焉,故余姑隐忍保身为二亲计,且其文皆众笔,非余全文,彼欲嫁名于余,余安得而辞也?今天下士议往往知裕之所为,且有曹通甫诗、杨叔能词在,亦不待余辩也。因书其首尾之详,以志少年之过。空山静思,可以一笑。

◎附录

○元好问《外家别业上梁文》

穷于途者返于家,乃人情之必至。劳以生而佚以老,亦天道之自然。方属风霜偃薄之余,而有里社浮湛之渐。兹焉卜筑,今也落成。遗山道人,覃蠹书痴,鸡虫禄薄,猥以勃跚之迹,仕于危急存亡之秋。左曹之斗食未迁,东道之戈船已御,久矣公私之俱罄,困于春夏之长围。穷甚析骸,死惟束手。人望荆兄之通好,义均纪季之附庸。出涕而女于吴,莫追于既往;下车而封之杞,有觊于方来。谋则佥同,议当孰抗?爰自上书宰相,所谓试微躯于万仞不测之渊,至于喋血京师,亦常保百族于群盗垂涎之口。皇天后土,实闻存赵之谋;枯木死灰,无复哭秦之泪。初,一军构乱,群小归功。劫太学之名流,文郑人之逆节。命由威制,佞岂愿为?就磨甘露御书之碑,细刻锦溪书叟之笔。蜀家降款,具存李昊之世修;赵王禅文,何预陆机之手迹?伊谁受赏,于我嫁名?悼同声同气之间,有无罪无辜之谤。耿孤怀之自信,听众口之合攻。果吮痈舐痔之自甘,虽窜海投山其何恨?惟彼证龟而作鳖,始于养虺以成蛇。追韩之骑甫还,射羿之弓随彀,以流言之自止,知神圣之可凭。复齿平民,仅延残喘。泽畔而湘累已老,楼中而楚望奚穷?怀先人之敝庐,可怜焦土;眷外家之宅相,更愧前途。岂谓事有幸成,计尤私便?东诸侯助竹木之养,王录事寄草堂之赀。占松声之一丘,近桃花之三洞。东墙西壁无补拆之劳,上雨旁风有闭藏之固。已与编户细民而杂处,敢用失侯故将而自名。因之挫锐以解纷,且以安常而处顺。老盆浊酒,便当接田父之欢;春韭晚菘,尚愧夺园夫之利。彼扶摇直上,击水三千,韦杜城南,去天尺五,坐庙堂,佐天子,盖有命焉。使乡里称善人,斯亦足矣,云云。

◇郝经云:《辨磨甘露碑诗》

国贼反城以为功,万段不足仍推崇。勒文颂德召学士,滹南先生付一死。林希更不顾名节,兄为起草弟亲刻。省前便磨《甘露碑》,书丹即用宰相血。百年涵养一涂地,父老来看暗流涕。数樽黄封几斛米,卖却家声都不计。盗据中原责金源,吠尧极口无颜。作诗为告曹听翁,且莫独罪元遗山。

◇辩亡

或问:金男之所以亡何哉?末帝非有桀纣之恶,害不及民,疆土虽削,士马尚强,而遽至不救,亦必有说。

余曰:观金之始取天下,虽出于边方,过于后魏、后唐、石晋、辽,然其所以不能长久者,根本不立也。当其取辽时,诚与后魏初起不殊。及取宋,责其背约,名为伐罪吊民,故征索图书、车服,褒崇元诸正人,取蔡京、童贯、王黼诸奸党,皆以顺百姓望,又能用辽宋人材,如韩企先、刘彦宗、韩辈也。及得天下,其封建废置,政令如前朝,虽家法边塞,害亦不及天下,故典章法度皆出于书生。至海陵庶人,虽淫暴自强,然英锐有大志,定官制、律令皆可观。又擢用人才,将混一天下。功虽不成,其强至矣。世宗天资仁厚,善于守成,又躬自俭约以养育士庶,故大定三十年几致太平。所用多敦朴谨厚之士,故石琚辈为相,不烦扰,不更张,偃息干戈,修崇学校,议者以为有汉文景风。此所以基明昌、承安之盛也。宣孝太子最高明绝人,读书喜文,欲变夷狄风俗,行中国礼乐如魏孝文。天不祚金,不即大位早世。章宗聪慧,有父风,属文为学,崇尚儒雅,故一时名士辈出。大臣执政,多有文采学问可取,能吏直臣皆得显用,政令修举,文治烂然,金朝之盛极矣。然学文止于词章,不知讲明经术为保国保民之道,以图基祚久长。又颇好浮侈,崇建宫阙,外戚小人多预政,且无志圣贤高躅,阴尚夷风;大臣惟知奉承,不敢逆其所好,故上下皆无维持长世之策,安乐一时,此所以启大安、贞之弱也。卫王苛吝,不知人君体,不足言。已而强敌生边,贼臣得柄,外内交病,莫敢疗理。宣宗立于贼手,本懦弱无能,性颇猜忌,惩权臣之祸,恒恐为人所摇,故大臣宿将有罪,必除去不贷。其迁都大梁可谓失谋。向使守关中,犹可以数世,况南渡之后,不能苦心刻意如越王勾践志报会稽之羞,但苟安幸存以延岁月。由高琪执政后,擢用胥吏,抑士大夫之气不得伸,文法棼然,无兴复远略。大臣在位者,亦无忘身徇国之人,纵有之,亦不得驰骋。又偏私族类,疏外汉人,其机密谋谟,虽汉相不得预。人主以至公治天下,其分别如此,望群下尽力难哉。故当路者惟知迎合其意,谨守簿书而已。为将者,但知奉承近侍以偷荣幸宠,无效死之心。幸臣贵戚,皆据要职于一时,士大夫一有敢言、敢为者,皆投置散地。此所以启天兴之亡也。末帝夺长而立,出于爱私。虽资不残酷,然以圣智自处,少为黠吏时全所教,用术取人,虽外示宽宏以取名,而内实淫纵自肆。且讳言过恶,喜听谀言,又暗于用人,其将相止取从来贵戚。虽不杀大臣,其骄将多难制不驯。况不知大略,临大事辄退怯自沮,此所以一遇敌而不能振也。

大抵金国之政,杂辽宋非全用本国法,所以支持百年。然其分别蕃汉人,且不变家政,不得士大夫心,此所以不能长久。向使大定后宣孝得位,尽行中国法,明昌、承安间复知保守整顿以防后患,南渡之后能内修政令,以恢复为志,则其国祚亦未必遽绝也。尝记泰和间有云中李纯甫,由小官上书万言,大略以为此政当有为日,而当路以为迂阔,笑之。宴安自处,以至土崩瓦解。

南渡后,复有以机会宜急有备为言者,而上下泰然俱不以为心,以至宗庙丘墟,家国废绝,此古人所谓何世无奇材而遗之草泽者也。

金银珠玉世人所甚贵,及遇凶年则不及菽粟,何哉?事有先后,势有缓急也。平时富贵之家求一珠玉、犀象、玩好、器物,至发粟出帛惟恐其不得,将以充其室,夸耀于人以自乐者皆是也。壬辰岁,余在大梁,时城久被围,公私乏食,米一升至银二两余,殍死者相望,人视金银如泥土,使用不计。士庶之家出其平日珠玉、玩好、妆具、环佩、锦绣衣衾,日陈于天津桥市中,惟博鬻升合米豆以救朝夕。尝记余家一毳袍,极致密鲜完,博米八升,金钗易牛肉一肩,趣售之。以是知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诚知其本也。古人云:“薪如桂,米如珠。”岂虚言哉。

文章各有体,本不可相犯欺。故古文不宜蹈袭前人成语,当以奇异自强。四六宜用前人成语,复不宜生涩求异。如散文不宜用诗家语,诗句不宜用散文言,律赋不宜犯散文言,散文不宜犯律赋语,皆判然各异。如杂用之,非惟失体,且梗目难通。然学者暗于识,多混乱交出,且互相诋诮,不自觉知此弊,虽一二名公不免也。

长于此者必短于彼,优于大者或劣于小。士君子穷处不能活妻子,免饥寒,及其得志,则兼济天下,使民物皆得所。太公困于鼓刀钓鱼,伊尹躬耕莘野,彼岂不能妄营财利,使生理优游邪?耻不为也。若夫韩淮阴,少年乞食漂母,人皆笑嗤。及为将,料敌制胜无遗策,卒能佐汉祖定天下,身享南面之乐。岂昔之拙而今之巧邪?材有所长,志有所不为也。因是以思吾侪,今日遭大变,遁于穷山荒野中,日惟糊口之不给,而不免有求于人,亦不足怪,但恨不能自渔樵、亲耕稼以自给,如古之人。彼穷居,妻子有愠言,乡人贱之,交游笑之,又何病也?理固然也。

国家养育人材当如养木,彼便冉豫章之材,封殖之,护持之,任其长成,一旦可以为明堂太室之用。如或牛羊啮之,斧斤伐之,则将憔悴惨淡无生姿,或枯槁而死矣,又安能有干霄拂云之势邪?士大夫亦然。国家囗囗以爵禄导之,以语言使之,精神横出,材气得伸,锐于有为,然后得为我用。傥绳以文法,索过求瑕,为之则有议,言之则有罪,将括囊袖手,相招为自全计矣,国家何赖焉?余先君尝为言,如屏山之才,国家能奖养挈提使议论天下事,其智识盖人不可及。惟其早年暂欲有为、有言,已遭摧折,所以中年纵酒,无功名心,是可为国家惜也。呜呼,自非坚刚不拔之志,超世绝伦之人,其遇忧患、遭废绌而不变易者,鲜矣哉。

传曰,“人定亦能胜天,天定亦能胜人”,余尝疑之。试以严冬在大厦中独立,凄淡万态不能久居。然忽有外人共笑,则殊暖燠,盖人气胜也。因是以思,谓人胜天亦有此理。岂特是哉?深冬执爨或厚衣重衾亦不寒,夏暑居高楼,以冰环坐而加之以扇亦不甚热,大抵有势力者能不为造物所欺,然所以有势力者亦造物所使也。

人之生有三乐,有志气之乐,有形体之乐,有性命之乐。夫事业、功名、权势、爵位、乐志气也;酒色、衣食、使令、车马,乐形体也;仁义、礼知、忠信、孝弟,乐性命也。虽然,事业、功名、权势、爵位,得时者之所有也;酒色、衣食、使令、车马,富厚者之所备也;惟仁义、礼知、忠信、孝弟,虽不得时、不富厚而于我皆具,盖穷士之所有也。今吾既不得时有志气之乐,又不富厚有形体之乐,居荒山之中,日惟藜藿之为养,其所享无一毫过于人,舍性命其何乐哉?

士之生于世,何其多品邪?有为公卿、宰辅以事业、功名显于后代者;有虽居下位不得柄用,犹能以节义自著者;又有浮湛闾里,应物持身,但以德善立名者;有放浪山林,草衣木食,以高洁自居者;有抒心文史,以著述吟讽有闻者;又有研精技艺,如阴阳、医药、卜筮、字画、绘画以名世者;又有纵酒放歌,废弃礼法以乐其形体者;又有抑情去欲、炼身服气以觊飞升者。要之各从所好,且有定数在,亦安能一其迹邪?今吾幼而苦学,及于齿壮,学虽粗成,而未有所遇。今穷居草野,日惟衣食之不充,将为事业、功名而不可得。又非居位当言,且临事变可以立节义。愿服炼,以懒惰不能。放纵,以拘窒不喜。诸技艺皆非所专心。平生以经籍文翰自娱。顾后日穷达犹未可知,然则独守吾残编断稿者,犹未为痴计也。

予生壮年,其所历多矣,尝陪诸举子进取矣,亦尝偕诸朋友讲学矣,又尝视诸农夫耕获矣,又尝同诸少年嬉游矣,又尝诣诸王公贵人干谒矣。自非上为卿相行经济之谋,下为仆吏执奔走之役,其于世故无所不涉。今而遭值乱离,屏居故山之下,回思向者之事,扰扰胶胶于身,初无少异,所谓如梦觉、如醉醒,而不见纤毫形迹,以此观之,百年之内亦可以默觉矣。而独区区虑衣食之不充,惧志意之不得,而不能乐天知命,坎止流行,与万物同始终,亦其学之不至也,哀哉。

三国时士尚权诈,其间不为风俗所移者,陈、徐稚。魏晋间士尚虚玄,其间不为风俗所移者,徐貌、卞壶。兹数人者,或以道德显,或以节行闻,或以智量称,或以风义著。行身立志卓尔不群,皆豪杰之士也。

予尝观《道藏》书,见其炼石服气以求长生登仙,又书符咒水役使鬼神为人治病除崇,且自立名字、职位云。主管天条而斋醮祈禳,则云能转祸为福。大抵方士之术,其有无谁能知?又观佛书,见谈天堂、地狱、因果、轮回,以为人与禽兽无异。且有千佛万圣,异世殊劫,而以持诵、布施则能生善地。大抵西方之教,其有无亦谁能知?因思吾道,天地日月照明,山河草木蕃息,其间君臣、父子、兄弟、夫妇,礼文粲然,而治国治家焕有条理。赏罚绌陟立见,荣辱生死穷通,互分得失,其明白如此,岂有惑人以不可知之事者哉?而世之愚俗,徒以二氏之诡诞怪异出耳目外,则波靡而从之,而饮食起居日在吾道中而恬不自知,反以为寻常者,良可叹也。呜呼,愚俗岂可责邪?而士大夫之高明好异者往往为所诱,不亦悖哉!

举世之人日奔走经营,惟以衣食为事。士君子则安闲乐道,不以衣食为忧。举世之人所畏者,饥寒、患难、死亡。士君子则于饥寒、患难、死亡无所畏,使道义充于中,虽明日饥而死,无歉于天地。使行不义而动非礼,虽贵于王公,富积千金,而内以愧于心,外以怍于人。然则士君子之所为、所守,诚举世之人所背而驰者也。使俗人笑其迂而议其拙也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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