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又在萧况的医院发疯,不过,这次萧况没空理他。白末吞的那些药丸是百分百纯度的冰焰,剂量足以让一个强壮的男人在昏迷中死过去。虽然及时洗了胃,不至于死亡,但还是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再加上头部受的创,她已经昏迷二十四小时未醒。
虽然已经到了年末,阳光还是很充足很灿烂。没有风,窗户开着,卧室里洒满了淡淡的银色,空气里飘舞着细小的粉尘,能闻到暖暖的太阳的味道。
白末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薄被,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因为皮肤过于苍白,眼底的青痕格外明显。
萧况正在给她换输液的药水,韩枭抱着头坐在床边。
“她什么时候能醒?”
“说不清楚,再观察七十二个小时。”
韩枭闻言,伸手抚上白末的指尖。她手背上扎着针,他不敢随便动一下,哪怕只是摸一摸。
“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打定主意不再理他的萧况看到他懊悔颓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特别是看见他左肩上的斑斑血迹,他心里堵得发慌。
“这本来是白岩让她给我吃的……”韩枭握住白末的指尖,舍不得松手。
“可是她自己吃了!”萧况冷冰冰的说:“你就为了这个,和那个露露搅在一起?”
韩枭抿紧唇,不回答,眼底的悔意更甚。
“她不在的时候,你能拒绝每一个试图靠近你的女人;可是现在,她明明就在你身边了,为什么故意招惹那个女人,还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你是为了报复她曾经拒绝你才带她回来的吗?”萧况满面怒容的质问他:“那个女人在想什么,瞎子都看得出来。你要找,也把眼睛擦亮点!”
“不是这样的……”韩枭无力地辩驳。他现在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他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到最后功亏一篑。与其希望过后再失望,不如等到成功的那一刻再告诉他们。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将他们卷进危难之中。
“那是怎样的?”萧况不依不饶,“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一直在做伤害她的事!从她跟你回来,身上的伤就没断过!她不安,她彻夜难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和那个露露鬼混吗?”
“够了!”韩枭怒吼,握紧的拳头上青筋直跳,“这段时间,麻烦你替我照顾她。我会和美国那边联系,到时候,你和她一起过去吧。”
“你什么意思?”萧况脸上的不郁之色更盛,“你以为我们之间跟你和那个露露那样不堪吗?”
“滚——”韩枭再也忍不住,操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过去。
水晶花瓶落在萧况的脚边,碎片肆意飞濺。他冷冷地睨了韩枭一眼,嘲讽一笑,甩门出去了。
“对不起……”韩枭痛苦地将头埋在白末的腰侧,声音有些哽咽。他这声饱含歉意的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气极的萧况说的,还是对昏迷不醒的白末说的。
第二天,医院里来了不速之客。
梁凡带着露露来探病,被萧况拦在走廊上。他狠瞪了那个领路的护士一眼,“谁让你带他们上来的?”这一层,梁凡是来过的。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青刃内部的事,他不插手,所以跟他的交集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