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见她们变脸,觉得好笑,不慌不忙得道,“哎,你们别激动呀,我这还没说完呢!虽然我不会告诉你们笋子卖到哪儿,但我们大房可以勉强收了你们挖回来的笋,也不用你们晒,挖回来剥了壳卖给我们就行,两文钱一斤,怎么样?”
“两文钱一斤?”罗氏思忖了片刻,明显觉得少了,那日见她们又是买肉又是干啥的,肯定赚了不少,那一斤肯定不止这点儿钱,这丫头算盘倒是打得响!
叶青青自然知道她们那不知足的性子,打算跟她们算算账,“奶奶,实话跟你们说吧,两文钱一斤,已经很划算了!我又不是要你们的成品,只是要你们把笋挖回来剥了壳,这后头又是煮又是切又是晒的,最费功夫,而且晒完那笋得缩水多少,相信不用我说,奶奶你也该知道,我们制成笋干儿卖给人家,也才七八文一斤!”
明明是十八文,硬是让叶青青说成了七八文一斤,青杏和叶青山在一旁听了,心里发笑,只觉得她真是十分聪明,赚奶奶她们的,一点儿不手软!
而叶守成和李氏在一旁听了,虽也知道叶青青说的是假话,但现在他们已经明白闺女自己有自己得主意,都是为这个家好,所以并不过多干预。
罗氏三人一听叶青青这么一说,心里好受了一点儿,但仍觉得这两文一斤委实太少。
秦氏冷哼道,“说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两文一斤委实太少了,再加点儿!”
罗青青道,“二婶儿你当着笋干是猪肉呀,我卖给别人七八文一斤就是七八文一斤,我还能骗你?不然你还当它能卖多贵,十几文?猪肉也没这么贵吧,二婶儿你别说笑了行吗!一口价两文一斤,行你就卖给我们,不行那就算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秦氏一听急了,“行行行!两文就两文!我们这也没说不行呀!”
罗氏瞪了秦氏一眼,暗道一声不中用,但心里想到叶青青方才那一番话,说的倒是挺对,那笋干儿七八文一斤算是顶了天了,不然还真能比猪肉还贵?笋子晒到半干水分跑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几乎折了一大半重量去,鲜笋卖给他们两文钱一斤,倒也不是很亏,而且还省了不少麻烦!
罗氏想了一番,觉得可行,道,“既然这样,那就照你说的,两文一斤,不过我们今天没卖出去的这一百多斤笋干,你们得按照八文一斤算给我们!”
秦氏一听婆婆提到那一百多斤笋干,也立马道,“对对对!这个得按八文来算!”
叶青青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故作勉为其难道,“那好吧,我们大房就吃个亏,就给你们按八文算好了,按理说得去掉跑路费的!”
罗氏和秦氏见她答应,心里一喜,生怕她反悔似的赶紧找来了秤把那两袋子笋干儿秤了,一百四十一斤半,一斤八文钱,一两零一百三十二文,叶青青让李氏回屋给他们取了钱,直接当场结清了,把罗氏三个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叶青山和青杏两个,心里则跟个明镜似的,心里暗暗发笑,这么一来,她们可就从中赚了一两多银子呢,枣儿(大姐)还真能干!
叶守成和李氏两个心里并没有多高兴,那毕竟是亲娘,从中赚了一笔,心里总归有点儿过意不去。
叶青青自然是高兴地,别的不说,罗氏和二房从大房身上压榨了多少油水这么多年怕是已经数不清了,她只不过是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个教训,从她们那收回来一点儿,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这些银子她都会留下给李氏他们,这是这么多年他们应得的!
接下来几天,日子照常如之前一样过,有了二房挖的笋,笋干的量自然就多了,几乎是隔一天,他们一家子就要去一次镇上卖几麻袋笋干,每次都能赚十几两银子,这样一下赶了三个集,赚了几十两银子。
之后许老头家搭棚子,叶守成和也青山过去帮了两天忙,这两天自然没法把笋干拉去镇上卖,就耽误了一集,等他们又一次去镇上卖笋干的时候,已经只差两天就到了叶青青出嫁的日子,这恐怕是叶青青最后一次跟他们一起卖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