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虽然胜利的天平今天好像向她们这边倾斜,但是好多都是大家想象的结果,缺乏有力的证据。胡雀儿怎么这么轻易就认输了?而且一个久经风夜场的女人,不一定非得经历大风大浪,但是也不至于区区的这么一点打击就轻生了啊?
石诚诚越想越想不明白。
“确定是自杀吗?”
“何希若说是服毒了,具体的说法,应该得看警察给出的结果了吧。”
“哦。”诚诚挂断了电话,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在了沙发里。
今天才看到的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说她已经自杀了。她和她一起站着,她站在被告席,她站在原告席。她们两个几乎都没怎么说话,石诚诚觉得律师太强大了,没有她插嘴的份。她记得当时转头看了看胡雀儿,她的脸色比自己的还要苍白,如果说这几天她是遭遇绑架,休息不好。那胡雀儿可是摩拳擦掌准备开庭讨债的啊,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反而,她的脸随着王正阳律师的盛气凌人,而白了又白。
但是,石诚诚始终不相信胡雀儿会是自杀。
她推开了唐甜禹办公室的门。
“姐,你怎么这么着急就上班来了?你还要忙着了解哥哥的案子,警察那里也会随时询问你梅金妍一案的事宜,所以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公司有我盯着你就放心吧。”唐甜禹倒满是关切的口气。
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把她往外推了?
石诚诚一脸严肃,“突然离开,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交代完”。
“哦,今天开庭结果如何?”唐甜禹见石诚诚心中不悦,也就少了那些虚伪的客套。
“爸爸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谁都没有捞到好处。”
“哦?我还以为老爸一蹶不振呢,原来还是那么的老当益壮。”
唐甜禹最近在全权地接手公司,忙的不可开胶,所以她也无暇顾及父母受伤的心灵。
反正人已去了,哭又有什么用呢。
“爸爸确实很厉害。”石诚诚大大的眼睛中,除了崇拜还有疑惑。
“原来你这么崇拜他,我还以为你是同情他呢。”唐甜禹并没有注意到诚诚的话里有话。“早知道我也去了,看看爸爸如何搬倒这一局。”
“胡雀儿自杀了。”
“真的吗?”唐甜禹兴奋的眼神对上石诚诚的面无表情。
“原来这么不堪一击,老爸出马,果然厉害,我以后得多向他老人家学习。”唐甜禹一脸的得意洋洋,此时倒是显出了她的稚气。
“你是说爸爸杀了她吗?”诚诚也不想这是事实,但是理智地分析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这话能乱说嘛,他也是你的爸爸。”唐甜禹一下子急了眼。“一个临近暮年又刚刚经受丧子之痛的老人,还有多少精力去跟一个女混混斗呢,他现在能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做子女的,不能为他老人家分忧,就已经很不孝了。现如今你如此忤逆爸爸,你是闲他的心伤的还不够吗?”
诚诚不说话了,她也觉得自己这么问太鲁莽了,别说唐甜禹不知道,即使是真的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唐甜禹又缓了缓口气,“也许你是想多了,她就是因为心中有愧自杀了。”
心中有愧?但愿胡雀儿有这份觉醒吧。
诚诚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去找唐甜禹干啥,就算她说就是爸爸找人杀了胡雀儿,她还能有什么法子吗?她是将爸爸绳之以法,还是帮他逃避法律的制裁?这两者她都做不到。
她又拿出了自己的设计图纸,把自己埋没在工作中,才会少去那些胡思乱想,而真正地拿出自己的东西,才能得到肯定,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是上次她送给程风的图纸,是那次被瑞都公司退回来的。诚诚苦笑了一下,大概从上次起,她还一直都没有翻过身来,作为唐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她也牵动着公司的命脉。
她迫切地需要展示自己的机会,而她只需要将她的想法交给她的团队去执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陶醉其中的诚诚看见毛毛推门走了进来。“程副总裁已经在外面守候了,说麻烦你快点!”
石诚诚这才抬眼望了望手表,她也意识到肚子“咕噜噜”地开始抗议了。
她收拾好东西,和毛毛一起走了过去。
毛毛朝着那个方向努了努嘴,“瞧,你再不下来人家都等得不耐烦了”。
“他到了也没告诉我啊,就你爱当他的传话筒。”
“人家可没拜托我,是我多管闲事进去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腻歪歪,这是要虐死我吗?”毛毛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她什么时候也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肖理人呢,又逃跑了吗?
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我这可爱的甜心派让你讨厌?
毛毛愤怒地去追肖理,她应该改变一下形象了。
诚诚哑然,她觉得自己刚刚进入恋爱期。
程风高大的身躯斜倚在车旁,一身休闲装的他双手插兜,凝望着夕阳西下,带血的残阳肆意染红了半边天,微风轻轻拂过的发丝搭在眼睑上,映着那瞳孔的红。
诚诚站在他的旁边,和他遥望相同的方向,他专注的神情似乎也感染到她,这一刻的感觉微凉,这一刻也美得让人遐想。
程风轻轻地揽过她,刚好被清风掠起的秀发爬上他的脸颊,丝滑般地触感令他的眼眸微紧,安静祥和的黄昏几欲熏得人陶醉。
“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度,暖暖的,渗透着无尽的关怀。
“不想打扰你,你饿了自然会下来。”美丽夕阳俏佳人,他带着满满的幸福。
“是你自己太过自私,要独享美景。”柔柔的声中浸着暧昧音。
“有了你的画面才最美。”
景是情的景,情是身边人。
他要久久地抱着,永远地抱着,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