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诚诚扒饭的叉子停了下来,刚刚吞进喉咙里的面条硬生生地卡在了那里,“咳咳”的声音促起。
“慢点,说了不和你抢。”程风不停地给她拍着后背,越来越轻,到了最后就是在挠痒痒了。
“你,你……”诚诚被噎得直翻白眼,顺了口汤好不容易压了下去,却从耳根子开始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潮红。“你”了半天,没有了下文。
“你脸红什么?”
“擦胭抹粉勾引你。”
“不用,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请你消失!”诚诚懒得理他,打扰我吃饭的雅兴。
“是我教你说的那一句话。”程风笑眯眯地瞅着她,这饭她八成是吃不下去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生气、伤身、易老。当我风华正茂时,身边却多了个半老徐娘!”程风站起,离开她一尺开外,免得用爪子袭击怎么办。
出乎意料,石诚诚却没有动,飘过来一个奇怪的眼神,把程风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继续风卷残云般吃了她那顿为了不发胖的美味佳肴。
程风被她盯得有些毛愣愣的,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是不是在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高大威猛?”
诚诚冲他招了招手,“过来,我小声地告诉你”。
程风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把耳朵凑了上去。
“这叫心理暗杀。”
程风不禁被她可爱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婆,我服了你。”
诚诚不理会他,自己又盖上被子,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大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吃饱了、喝足了,干点什么呢”?
“温饱思淫逸。”程风觉得不逗逗她真没啥意思了。好不容易逮住个她不需要加班加点,不需要休息的时候,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了。
“那个我没经历过,所以不想,也无需克制。不像你偷过腥,爽过了,回味无穷。”石诚诚在心底盘算着两天没去公司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风白白的脸上布满了乌云,瞬间就黑了。
“你还是在意,对吧?”
“什么?我不管过去、现在和将来。”诚诚盯着他瞬间变了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就是实话实说了一句,有啥弦外之音吗?
“那你管什么?”程风觉得就要下雨了,是狂风骤雨。
他很讨厌她这种满不在乎,好像自己在她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一文不值。啥时候才可以把他深深地烙进她的骨头里,让她挥不去,抹不掉,天天地缠着他,要!要!要!因为石诚诚终究不是这样的人,她要爱的体面,或者,爱得不深。
“我想我这次的设计能不能做到别出心裁。”
程风起身,端起托盘朝着厨房走去。他的心在隐隐作痛,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深爱的女人到底懂不懂爱,到底爱不爱他?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石诚诚意识到,她又说错了。他不喜欢他们之间谈论公事,以前她也如此,难道是她现在已经不把程风当做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