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琪什么也没说,跟郭莉棉亲热的走进了将军府内,经过熟悉的小道,落琪都感慨颇深的摸样。
“摄政王这么忙还亲自送王妃回门,看来王妃真是有福气啊。”落天坐在主位上跟另一个主位上的君倾洛打趣。
君倾洛小小的抿了一小口茶水,然后才惬意地说:“落将军说的哪里话,琪儿本来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陪王妃回一次娘家,又有何难。”
落琪知道,这是君倾洛看不顺眼落天了,以往以往落琪的原因,总是对落天恭恭敬敬的,可今日却大有转变。
先是连岳父都不叫了,再就是连正眼都懒得给落天了,但海曙因为落琪的原因,总算是没板着一张脸,对袁氏还是客客气气的。
几人坐在大厅内寒暄了几句,落琪把郭莉棉和袁氏单独喊了出去,说是有悄悄话要说与他们听。
众人都是展开了笑颜,“琪儿还是这般的小孩子气。”
袁氏虽然嘴上没好气地说着落琪,可是还是站起身和落琪二人走了出去。
三人笑着走了出去,向后花园内走去,一路上面上都是欢欢喜喜地,甚是高兴的摸样,只是落琪灿烂的笑容却包含着一丝缺陷。
大厅内,落叶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站起身向高堂之上的落天和君倾洛行礼。
“爹,女儿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落叶低着头道。
这句话一出正合君倾洛的意,他早就不想看到落叶的身影了,这个女人,在他眼里肮脏的要命。
落天也便没想什么,摆了摆手,任由落叶去了。
落叶退了出去,脸上却扬起了恶毒和阴冷的笑容,然后向落琪三人刚刚消失的方向而去。
落琪三人走着走着,停在了一处花坛旁,花坛里新栽种的鲜花已经快开了,绿叶盈盈,刚好可以遮挡住一些视线。
看了看两人都欣喜地目光,落琪为难地道:“娘,棉儿,我恐怕以后不能和你们经常往来了。”
落琪有些失声的落泪,不是她不坚强,而是这一别是真的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见面。
袁氏和郭莉棉一愣,相视一笑,都以为落琪是因为嫁去了摄政王府而忧伤。
袁氏握了握落琪的玉手,轻轻地道:“傻瓜,你就在摄政王府,我就在将军府,就算不经常见面,也可以时常想念。”
郭莉棉也道:“是啊,小琪你不要这么悲观,我爹娘还远在中央城呢,一年都不能回去几次,我都没有担心,你担心什么。”
面对两人想错了方向的事,落琪摇着头解释:“如果真是只在摄政王府,我倒不会这般了,只是我想,以后远在他国,你我再相见又是何年何月?”
袁氏和郭莉棉听的一愣,什么?远在他国?
“什么意思?什么远在他国?”两人一同问。
落琪把原因告诉了她们,好让她们有个准备。
“大概就在这几天,估计就会收拾东西赶去大粤了,洛昨日收到了大粤皇上的信,说让他尽快过去,我们恐怕在朝雪留不了多久。”落琪无奈地道。
袁氏一下子慌了,“那可怎么办?琪儿……我苦命的儿,刚嫁人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接着就试图问:“就不能不去吗?”
落琪坚定的摇着头,“对不起娘,不能在您面前尽孝。”
袁氏也搂着落琪流下了一串泪珠,仿佛非常痛心落琪即将要离去似的,两人都流泪。
而一旁的郭莉棉也怔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落琪回去这么远的地方,大粤,那可是离朝雪有一段的路途呢。
震惊地上前,“琪儿,你当真要走?”
落琪松开了袁氏的怀抱,看着郭莉棉,擦擦泪水,然后点点头。
“棉儿,以后娘就拜托你和大哥照顾了,亦儿还小,等他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落琪保证。
作为落琪志同道合的好友,郭莉棉也流下泪水,但却眨眼间就擦掉了,仿佛很坚强一样的看着落琪。
“这件事你告诉世子妃们了吗?”郭莉棉问的是沐玉她们。
落琪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今晚我和洛会在将军府住下,明日一早先去跟她们相聚,彼此说一声,也好留个挂念。”
郭莉棉此时沉默了,半响后突然像做出了个巨大的决定似的,鼓足了勇气开口。
“今日我不回去了!”郭莉棉突然道。
落琪和袁氏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劝着:“棉儿你可不能任性,再怎么和琪儿亲,娘家还是要回去的。”
落琪也劝着:“今日我先跟你们说就是想让你先知道,免得明日你又回不来,我又走了,错过了,但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落琪知道郭莉棉对她的心,她们两个是好闺蜜来的,自然情义很重。
但郭莉棉却笑着摇头,看着两人道:“娘,小琪,就算我今日走了,也到不了娘家,倒不如在这再耽搁一宿,为了你这个好朋友,值了。”
郭莉棉不卑不亢的声音打在落琪的心头,落琪现在心里的感觉非常的温暖,这种感觉只在前世沐玉为她而死的时候出现过,现在却突然间悸动了。
落琪望着眼前的郭莉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流着泪水轻轻点头答应了。
而袁氏看着两人,也无声地叹了口气。
三人现在沉浸在无声的悲伤中,完全没发觉花坛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形闪动。
落叶狡诈的眼里闪着一抹震惊,嘴中喃喃自语:“落琪要走?”
……
不一会儿功夫,落琪三人都回到了大厅内,三人的脸上都是淡淡的表情,没有呈现出什么能够被人看出破绽的漏洞,坐在座位上坐好。
片刻,落豪先是歪头跟郭莉棉说:“我们是不是要先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郭莉棉不自觉的想到了落琪即将要离开,于是眼眶有些微红,但却忍着,小声的回了落天。
“不走,明日晚间再走不迟。”郭莉棉就回了这一句,却让落豪八杆子摸不着头脑一样。
今日落亦早早去了学堂,所以没在将军府,要到傍晚才能回来,众人也就释然了。
君倾洛和落琪在将军府用过午膳后,在落琪以前居住的琪院内午睡了片刻,沫薇和沫依两个丫头都是欢天喜地的伺候着落琪,像是回到故乡一样的喜悦。
落琪恐怕永远都不会忘,朝雪的将军府内曾经有个琪院,是她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
这里,充满了她对家的向往,还有和君倾洛满满的回忆。
落琪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蔓,回想起来,这是第一次跟君倾洛遇见时的场景,君倾洛压着她,差点将她掐死,也就在那时,她的初吻便献了出去。
给了君倾洛,她的丈夫。
落琪伸出手在眼前晃晃,突然广袖滑落,白嫩的左臂上露出了一块蝴蝶胎记,美丽而妖艳。
旁边躺着的君倾洛眼睛一下子亮了,也跟着伸出手臂,抓住落琪的藕臂,凤眸内露出了一道惊叹的神色。
“琪儿,我早就想问了,这个蝴蝶胎记,是与生俱来的吗?”君倾洛等我惊叹声。
落琪也知道,她胳膊上的这块胎记实在是太招人瞩目了,不像平常的胎记一般黯淡无光,却色彩鲜艳,就像是真的蝴蝶似的,惟妙惟肖。
面对君倾洛的夸奖,落琪傲然地道:“那时当然了,这个胎记我可是从重生过来就有的。”
君倾洛听了后立马鄙视了落琪一眼,“琪儿不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胎记嘛!”
落琪无力反驳,但若不是真的胎记,又该怎么解释,对了,她上次在边境听夜螟熙说过,司徒颖的左臂上也有同样的胎记,和她的容貌也一模一样。
落琪不由得心里突然间升起一丝的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颖跟自己到底有什么渊源?
容貌一样,胎记一样,年龄也相差无几,她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突然落琪的心中升起一个令人惊心的念头。
她不会跟小说里说的女主角一样,不是落天和袁氏的亲生女儿吧?
这怎么可能呢!落琪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脑袋瞬间有点短路了。
而一旁原本跟落琪说完一句话就见落琪发呆了,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自言自语的,不由得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琪儿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还没等君倾洛再细想,落琪一个八爪章鱼似的将他整个身子缠了起来。
“不想了不想了,睡觉吧。”离君倾洛很近的地方,落琪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都快刷到君倾洛的脸上了。
君倾洛下身起了反应,体内有种仿佛像是快要控制不了的洪荒之气一样,压抑着难受。
而落琪安详沉睡着,仿佛一点也没感受到自己即将面临的“险境”。
君倾洛斜了斜眸,想极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欲望,警告自己这里非他地盘不得胡来。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眼神慢慢地瞥向落琪那安睡的沉稳的睡颜。
咬咬牙,君倾洛立马扑了上去,欺身在落琪的樱唇上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