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了帝天胥怀里。
本以为她会再睡一会儿，却没想到兀自就开了口，“五灵……恐怕只有真正拥有过才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可怕。还记得五年前我说过的吗，经常被五灵折腾得几欲昏厥，每次探得别人秘密的同时自己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帝天胥没打断她，只是安静的听着。
“一开始我以为只要异能开启，就会有副作用，从手心开始发热，一直蔓延到心口，至到异能消失后那股灼热感才会渐渐消失。而这样的情况也维持了很久，若说有什么异状况，便是在皇帝御书房内以及匈奴送上的珍宝之时，像是有什么力量促发了体内的五灵，灼痛感要比平时强数倍。”
“所以当时你对那个珍品志在必得？”
帝天胥问道，顺势还抚了抚小奴的柔发，摸到发梢之时有了片刻的停滞。他从前也爱这样有意无意的摸摸她的头发，柔顺，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但现在，清香犹在，发梢却是枯了许多。这些年，她经历的所有辛酸苦楚，他都没有陪她度过。
“是啊，只不过当时某人还要跟我争，花了好一番功夫。”小奴嗔怪道。
帝天胥又宠溺的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最后可拿到那珍品？我记得你以半年为限。”
“你走了之后，这事便不了了之了。那时候我所有心力都放在了帝宫上，哪有功夫去管这些。”
看到帝天胥的眼神有所变化，小奴便也不再就这件事说下去了，接着适才的话道，“之后我的内力有所提升，但是始终停滞不前，也就在那两个月内，我的内力只退不进，又过了半个月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半，我意识到不对，便找仇天为我诊治。他恐怕也发现了我体内有异物，但你也知道，他的话本就不多，只是略微蹙眉，然后让我注意身体里的东西，只这几个字，也就没有多说了。我想他并不知道我体内的是五灵，所以也做不到对症下药。”
“倒是符合仇天的性子。”帝天胥喃喃道，又往她手心的胎记看去。“五灵……会反噬内力，对吗？”
虽是疑问句，但从帝天胥的眸色看来似乎已是笃定，应当是看到她在房里的举动猜出来的。
“我想着仇天的话，再一次催动了五灵，至于催动五灵的方法……我五年前已经有了想法，应该是血。”
听到这里，帝天胥的手顿了顿，眼神也与刚才有些不同。只是小奴兀自说着，并没有察觉。“五灵催动之后，内力比之前输出的还要快些，绝境之时……我自废了内功。”
小奴淡淡的说着，自废内功仿佛就是过家家一般。
“你后来还是习了些内力？”
小奴点了点头，“只有手脚功夫还是不够的，有些内力防身也好。毕竟在五灵反噬内力前，我也有些内力，但那时候并没有催动五灵吸收内力，想来内力也有一个界定，一旦越线才会遭到反噬。功力越深，反噬的越厉害。或者我又开始越界了，所以刚才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小奴理智的分析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帝天胥越蹙越紧的眉头，那双眼像是能杀人。
“所以这些年你都是这么折腾你的身体的？”
小奴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力道，心下竟是虚得很。
见帝天胥又准备开口，小奴也没多想，只往前一倾，堵住了他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