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如坐针毡。
目的达到,皇甫琴便不再多言。
只是今日皇甫诚明显有心事,送了太医之后,便将皇甫琴唤到书房问话。
“你在冀州见到了大殿下?”
皇甫诚的眸光十分复杂,似期待、又似恼怒,皇甫琴一时探究不明,便老实作答。
之前慕天羽已经悄悄告诉她,他们之所以会来冀州,是听说冀州这两年间出了一位隐世神医,听说她很神秘,也很狂傲,但是不论多疑难多危险的病症都能治愈,因此,圣上才令诸皇子陪病入膏肓的太后寻神医。
皇甫琴倒是不知道自己随手给几个疑难杂症患者诊治之后,名声竟会传到京城去,但有时过响亮的名声会带来无穷尽的麻烦。父亲会主动要接李氏回来,想来是长皇子的意思,她正好趁机解释一番,通过父亲的嘴传到上位者的耳朵里,免得旁人觉得她的医术来源太古怪。
“……难道赐送女儿几本医书的老者就是神医?可惜他之后再未出现,不然,女儿也可介绍给父亲,让父亲引荐给圣上。”
皇甫诚一开始激动万分,听这了话又不由失望,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踱了几圈后,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道:“今日圣上在朝会上大大褒奖了大殿下,也夸了你!”
其实夸的是青阳侯,赞他教女有方,青阳侯这是为了激励女儿,才故意这般说。
皇甫琴佯做羞涩地道:“女儿只是运气好罢了。”
皇甫诚笑咪咪地道:“琴儿要及笄了呢,等及笄后,为父要为琴儿议门好亲事了。”
话里的意思会亲自为她谋划,只是这么早定亲对她来说,可不是好消息,皇甫琴只好做娇羞状落跑。
皇甫诚看着女儿袅娜的背影,笑意止不住地涌上脸来,这个女儿真是没让他失望,果然生得倾国倾城。忽地想到下朝后大殿下跟他说的话,眼睛又阴郁起来,区区一个侧妃之位……哼,想得倒美。
他虽然是站在大殿下这边的,但并不代表他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连嫔的确是盛宠不衰,而且圣上成亲多年后才有了这么一个庶子,之后数年又未再有儿子出生,对大殿下的确宠爱有加,可是连家的势力单薄,而朝中讲究正统的大臣不少,嫡皇子也是极有优势的。
好不容易养大的千娇百媚的女儿,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许人家!
永春宫内,长皇子慕天鸣正与母妃连嫔交谈。今日得了父皇的夸奖,慕天鸣眉梢眼底都透着得意,“多亏了母妃。”
连嫔早早收到了儿子的飞鸽传书,趁圣上驾临之际,吹了枕头风,圣上认定这次太后能安康归来,是长子的功劳。
正说着话儿,殿外传来心腹宫女紫眉急促地禀告声,“禀娘娘,太后又晕倒了,这一回恐怕……不行了……太医们都推脱到皇甫小姐身上,圣上大怒,已经令御林军去青阳侯府捉人了。”
连嫔闻言面色惨白,一把抓住儿子的手道:“一定要记住,人是老四引荐的,与你无关!”
而此时,皇甫琴已经被御林军带走,旁人还在惊惶之际,连氏忽地用力搧了李氏一个耳光,搧得李氏头一偏,耳朵嗡嗡作响:“你是怎么教的女儿?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若是七姑娘带累了整个侯府,你就是皇甫家的大罪人!”
神情大悲大怨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