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和三姨娘对这件事情这么好奇，风离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们把想知道的都知道。”
“什么办法？”五姨娘和三姨娘异口同声。
慕风离认真道：“二姐姐刚才很不想答应这门亲事，很有可能是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心珍和心湘两位妹妹能够代替二姐姐去凉王那儿，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鬼丫头，说什么呢？”一脸尖酸样的五姨娘吼了起来。
主母萧氏冰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亲事？凉王殿下不过是选妃而已，事情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明日你父亲带着你二姐姐去凉王府邸，也是为了了解凉王的想法。心上人这种没影的事，风离你信口就说，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萧氏责备完慕风离一通后又冷冷地扫了一眼五姨娘和三姨娘，“如果你们对凉王那儿的事情那么好奇，这个办法也是不错的。”
五姨娘和三姨娘立即闭嘴了，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慕心月这样的女子去了凉王那里，能谋个侧妃的位置，可是像她们的女儿那样，没有什么所长，姿色也只能算大家闺秀中比较一般的，在凉王府只能端茶递水做下人的活儿。
还是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吧。
慕丁山见慕风离是铁定了心不说，原本就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黧黑的脸更加黯淡。
萧氏婉转了语气：“风离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也挺关心这个家的，怎么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就一心帮着外人呢。虽然满朝文武都想巴结凉王，可是我们毕竟是贤臣之家，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奸臣？贤臣？
能把一个家打理成这个样子，可见他的官做成了什么样子。
慕丁山本就怒，又白白搭上了心爱女儿慕心蓉的前途，愤怒地一拍紫檀木桌几，“都散了！”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出了厅堂，萧氏直奔女儿心蓉的房间。
心蓉却不愿开门，何嬷嬷站在心蓉的卧寝房间外，焦急地看着萧氏。
萧氏叹息一声，“女儿啊，为娘也是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点法子，为娘也不会这么做。你就开开门好吗？你这样，为娘真的很担心啊。”
因为是当家主母，因为是正妻，萧氏在侯爷府从来都是说话朗朗，声音响亮。像今日这般小心翼翼还是头一回。
慕心蓉心有不忍，打开了房门，却又任性地背过身去，眼泪仍旧答吧答吧地掉落。
萧氏走到慕心蓉的身旁，拉过慕心蓉的手，“孩子，凉王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也就只有认命了，好在他身份尊贵，嫁给她不亏。”
“嫁给他不亏的话，又怎么会那么多女子都不愿意去呢。听说那开国子张一的孙女当场触柱，若凉王真像母亲说的那么好，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慕心蓉想起都觉得委屈。
萧氏压低声音道：“你太年轻了，心蓉，这些女子不愿意嫁给凉王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开国朝臣，自以为拥有无数功劳在身上。像凉王这样忽然崛起的势力，让他们感到不安和恐慌。原本想要收买凉王，结果凉王却坐拥一方势力，根本不把开国朝臣放在眼里。”
萧氏压低声音道：“你太年轻了，心蓉，这些女子不愿意嫁给凉王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开国朝臣，自以为拥有无数功劳在身上。像凉王这样忽然崛起的势力，让他们感到不安和恐慌。原本想要收买凉王，结果凉王却坐拥一方势力，根本不把开国朝臣放在眼里。”
“这些女子是受了家族的影响才觉得嫁给凉王耻辱的，抛开这些不说，你看其他的大臣，是不是都在想着法子把女儿或者侄女儿塞给凉王？可凉王根本不搭理。”
“娘……”听萧氏这么说，慕心蓉的心里好受多了，也对那位凉王充满了好奇。
萧氏拍拍慕心蓉的肩，“你是娘身上掉下里的肉，娘又怎么舍得推你入坑。之前娘一直不愿意你嫁给凉王，是怕凉王因为你爹的关心慢待了你。可是现在，我们没有选择，只能认命了。先熬着吧，为娘和淑妃娘娘都会帮你的，他日若能坐上凉王妃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羡慕你呢。”
“娘~”
没有了委屈，有的尽是女子娇羞。
北苑，一如往常的安静，只是在袭香的打理下，整个院子看起来有了生机。院子里的普通花草被移除，为了避免院子显得空旷，又在雕花的废气水缸里养了荷，荷叶下是灵动的鱼。
刚回到这个清净的地方，何嬷嬷就又来了。
这一回何嬷嬷的脸更冷了，只是该有的礼数也都一样没少。
慕风离也不介意她那张冷脸，反正也不好看，笑起来估计也没啥看头。
“三小姐，侯爷说明日一早去凉王府邸时，你也一路过去。”
何嬷嬷说完这句话有些得意地看着慕风离，想从慕风离的脸上看到慌乱、恐惧的神情。然而慕风离虽然心里愣了一下，不知道慕丁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也不至于像何嬷嬷想的那样惊慌、恐惧。
因此，何嬷嬷那张因红痣而显得阴阳怪气的脸只能失望了。
袭香有些慌了，“侯爷要小姐跟去做什么？小姐已经去过凉王府一次了。”
何嬷嬷连看都没有看袭香一眼，像慕风离这种主子她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把袭香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下等婢女看在眼里，因此，言语十分讽刺，“侯爷的心思又岂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猜的？还是想想怎样伺候好主子，以免误了明天的正事吧。话我已经带到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话虽然是冲着袭香说的，却也是说给慕风离听的。
“何嬷嬷走好。”慕风离下了逐客令。
何嬷嬷还是头回被自己瞧不上的人下逐客令，一时间回不过气，却也没办法，只能甩着手帕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