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位是——”听了褚云静的话,徐依兰缓缓抬起头,看向对方,然后又看了看石夫人。
“这位是母亲请来给你治病的大夫——褚姑娘。”
“褚姑娘?”徐依兰的眸底满是审视,见此情形,褚云静淡淡一笑说道,“民女真是褚云静。”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徐依兰的眉头紧锁。
“这是当然!”褚云静说的很是肯定,她身为大夫自然知道给病人以信心比什么都重要,就像她刚重生回来就遇到郝二伯家的媳妇难产一样,当时她也没有遇到脐带绕颈那样的情况,可是她告诉何氏她有办法保住何氏母子,并告诫合适必须按照她说的做,果然,何氏听了她的话不再慌张,而是每一步都按照她说的做,最后果然平安产下孩子,这一次,褚云静相信徐依兰会一定会经由她的诊治恢复身体。
徐依兰从褚云静的话里听出了笃定,连带着心里也升起一阵期盼,她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刚开始时我就是觉得困,后来脾气慢慢变得暴躁,再后来我记不得之前学过的东西,智力也变得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水平,这样的情况从三个月前变成一整天一整天都是如此,三个月前我偶尔还会恢复正常,可是这三个月我除了现在恢复正常,之前都是浑浑噩噩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只感觉梦里梦中的,可是我心里很着急,我明白我一定又是做了很多错事,让母亲担心,让爹爹难堪。”
“儿啊,”石夫人一阵悲伤,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紧紧地握住徐依兰的手,眸底是本能地关心,就好像她宁可自己生病也不想徐依兰受到半点病痛的折磨一样。
这样的母女情深,这样的肝肠寸断,褚云静不禁动容,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自己被情感所左右,继而对着徐依兰很认真地说道:“徐小姐这样的情况应是中蛊了,我和石夫人刚才也看到了你体内的蛊,通过我之前为你把脉,可以推算你中蛊的时间应该就是在半年前。”
“那怎么办?依兰她的身体?”石夫人猛地看向褚云静,就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被这样的眼神打动,褚云静很肯定地说道:“夫人放心,有我在一定会让小姐恢复如初!”
“既然如此,我便把依兰托付给姑娘了,若是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办到。”
“夫人言重了,”褚云静接过石夫人的话说道,“徐小姐的蛊是被人暗中下的,所以为今之计先要以不变应万变,我暂时给徐小姐开些压制体内毒虫的汤药,夫人找可靠的人熬好给小姐服用,但表面上一定不要有任何异常,另外我对蛊了解不是很多,夫人若是能帮我找一些介绍蛊的书籍,也许我就能找到小姐究竟种了哪种蛊。”
“这个好办,”石夫人一脸凝重地说道,“早年我跟老爷带兵去过苗疆、滇南,正好遇到一位向导,他知道蛊,而且还给了我一本关于蛊的书,可惜书上都是人体穴位,以及各种秘术用语,我看不太明白,后来事情多也就淡忘了,如今褚姑娘既然提起,我就把那本书送给你。”说着,石夫人就示意冬雨去拿来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