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鬼脸上的忍让,小小年纪居然懂得如此忍耐,看到那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睿智,不由引起了琪儿的兴趣,想好好逗他一翻,故作一脸阴沉的样子:“既然这样,那你就给我当一年的跟班吧,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什么,你要本黄,本少爷给你当跟班的?”颜翼辰不敢相信的看着琪儿。这个腹黑的家伙对下人如此的大度,对自己竟然这般苛刻。
“怎么,不愿意吗?”顿了下:“那不然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这样你我互不相欠。”这话连一直生气的麒麟都不由扭过头来,惊讶的看着琪儿。
“你,你……”忽闪的眸子沉思,若不是因为自己想跟着皇兄参加一个月后琉莫国国宴,自己又怎么会偷偷先跑出来,居然落到这个“恶人”的手里,若是此刻死了,岂不是……“好,我答应给你做一年的跟班。”绝强的小脸上满是坚定。
“好,这话我记住了。”就是这表情,我喜欢。琪儿得意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麒麟,向门外走去,手里传来麒麟不满的叫声:“死人,放开我,重色轻友的家伙……”
很快三天过去了,这天正是宇王迎娶蝶梦儿的日子。
宇王府,鞭炮齐鸣,宾客满堂,披红挂彩,好不热闹。
府内,冷宇墨一身红色喜服,好不喜庆,可是那张俊彦上毫无表情,如平日般冰冷,心里却在想着那个令他又恨又气的女人。有些感情不经意间就埋在了心底,只是他还未发现而已。
“吉时已到,现在新郎新娘拜天地。”主婚人说道。
喜帕下,蝶梦儿一脸的幸福笑容,这一刻她等了多少年了,这一刻,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成为她的男人了,她终于等到了。
正当所有人沉溺在喜庆中,一声破空而出的凌厉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欢喜:“慢着!”随着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只见琪儿一袭白衣服,淡雅、朴素,虽未施粉黛,可那惊艳绝世的容貌更是衬托了主人的清凡脱俗,纤尘不染。步若生莲,如九天仙女,美的夺人魂魄。那双诱人的桃花眸满是犀利,隐忍的冷澈,狠绝。
“她,真的来了,她终于来了。”这一刻,冷宇莫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惊喜。
“哇,好美的女子,想不到我琉莫国还有如此惊艳女子……”不知道谁说了句。
冷宇墨竟然没有气愤,嘴角划过一丝浅笑:“王爷娶妾,本王妃怎么有不到之理呢?”琪儿冰冷的声音,顿时让整个大厅陷入一种沉寂。
没有想到居然是宇王妃,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惊艳绝世了,这气场,这阵势,岂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女子所有。
“你还敢来?”有些人总是言不由心,明明心里惊喜,却偏偏一副冷的要死的脸。
“王爷大婚,我这正妃为何不来?”故意将正妃两个字咬的狠狠的,看向不远处的蝶梦儿,那恶毒的眼神,居然没烧死你:“我是来给王爷送贺礼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手一挥,飞了过来。
哇,想不到这王妃不但人长的美,身手也十分了得,怪不得前不久大街小巷都在传王妃妓院抓夫,一战雌雄,看今天这阵势绝对是真实的。
冷宇墨右手一出,接住了锦帕,在所有的人好奇,惊讶中打开了锦帕,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只见那阴沉的脸顿时铁青,墨色的眸子满是杀意,狠绝:“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既然给不了,那今天我们就此解除婚姻,从此形同陌路,以后王爷你想娶鸡啊,鸭啊,蛋啊……随便,想要多少要多少。
这话摆明是在骂蝶梦儿,喜帕下那双凤眸中满是愤恨,双手死死的握着拳头,恨不得杀了琪儿。
堂堂宇王居然当着众大臣的面,被一个女人休书:“看来本王平日太宠你,以至于这么不懂礼节、人伦,今天本王就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挥拳向琪儿袭去。
“你居然为了一只鸡跟我动手。”琪儿冷哼一声,强大的杀气让人顿时压迫十足,不由后退。
只见琪儿抽出腰间的鞭子直向冷宇墨挥去。不知何时冷宇墨的手里多了一把剑,两个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鞭落之处,一片残迹,人们不由纷纷追出来看好戏,只剩下一身喜服的蝶梦儿愣在那里,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你居然毁掉我的梦,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狠狠的攥着喜服心里发誓。
顿时天昏地暗,两个人拼劲力气厮打在一起。鞭子缠上剑的那一刻,四目相对,杀意,恨意,痛意,无比的复杂:“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今日你若娶她,我就休你。”琪儿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一定要娶她,只能本王休你,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冰冷刺骨的声音。
只见琪儿一声冷笑,如果自己以前还有那么一丝喜欢他的话,这一刻他的话将琪儿内心的那一丝好感一击粉碎。她忘了,他是王爷,怎可为了她一个女人放弃整片森林呢。
冷宇墨看准时机,左手“凝聚一道蓝色的光芒,说时迟那时快,毫不犹豫的向琪儿肩膀击去。
稍一分心,只听:“啊。”的一声,顿时退后好几步,琪儿一口鲜血吐出,不敢相信的看着冷宇墨,这是他第二次因为那么女人对自己出手。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怎么不知道躲开,墨色的眸子竟然一丝错愕、担忧,再看向琪儿那双诱人的桃花眸时,不由浑身一冷,那是怎样的情愫:绝望、伤心、痛惜、狠绝……
就在所有人呆住的瞬间,还没等青翼出手,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先而降,红色面具,一把抱起琪儿,双脚轻轻点地,飞走了。
冷宇墨看着被救走的人,竟然没有追上去的冲动,看到琪儿凤眸中的那抹痛心、绝望,不由心头一阵疼痛,刺骨般钻心,她为什么那个眼神看着自己?直到多年多他才知道,那是她被他伤的心如死灰,伤心欲绝……
房屋树林在脚下远去,只觉一阵冷风吹过,琪儿听不到,看不到,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好痛好痛。刚才还是晴空万里,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白衣男子携着琪儿在城外的一处破庙停下:“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啊,咱们先在这里避下雨吧。”说着扶着琪儿进去。
看着不说话,脸色惨白的琪儿,红色面具下的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满是担忧:“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你。”声音里满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