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却是佩刀一挡,吓得雪棋猛地缩回手来,只是惊恐地瞧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都是跟着皇上来的,照理说没人敢闹事。雪棋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听得这锦衣卫出声:“不要吵醒她,让她睡。”
雪棋:……
“我是五皇子。”锦衣卫再度把那金制的鱼送到雪棋面前,拎着扣绳儿直接吊在她眼前。雪棋反应片刻,也总算想起了这是皇子、亲王等人的鱼符。她家老爷是个当官的,品级高,鱼符乃是白银的。思及此,又知道了眼前的人是五皇子,雪棋再不好说什么,便看了顾长生一眼,矮着身子出了马车。
雪棋一走,许琰便在车里坐了下来,抬手摘了头上盔帽,往旁边搁了,一并身上的佩刀,也放在了一旁,余下便是轻靠车厢,微耷眼睑瞧着正在午睡的顾长生出神,神情极专。只见顾长生睫羽轻合,呼吸匀静,这脸与前世分毫不差,似乎更美了些。
马车复又上路,那耳垂上正挂着翠玉水滴坠子,便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而再往下看,便是白如凝脂的脖颈……许琰自觉有些口干,却也没把目光移开了去,仍是放在顾长生脸上,只是这么静静看着,似是用情却又闲闲散散。
顾长生睡梦中被马车颠了一下,潜意识觉得姿势不舒服,便动了一下。又觉出微微的热来,便要雪棋扇风。许琰唇边笑意清淡,拿了那一旁的团扇便给她扇起风来。原是没伺候过人的,也不知该使个什么劲道。太小,怕扇了没用,太大,被把她给扇醒了。正犹豫着扑了一扇子,顾长生便微微睁开了眼……
许琰:==
顾长生倒不是被这力道不对的风扇醒的,只是睡得并不舒服,心里又念着午觉不可久睡,才睁开了眼。哪知这一睁,在眼前的却不是雪棋,而是手拿团扇身穿甲衣正在盯着自己看的许琰!
顾长生当即便觉自己迷糊中出现了幻觉,又把眼睛闭起来,再慢慢睁开。想着此番睁开,必就是雪棋了。哪知……睁开来还是许琰!他仍还盯着自己在看!
“怎么?眼睛不舒服?”许琰看顾长生反复睁合眼,关切问了一句。
顾长生:==
许琰的声音传进耳朵,顾长生那脑子里残存的睡意一下便被驱得一丝不剩。瞬即反应过来,便忙地直起身子来,又是整理衣服又是顺了顺鬓角和头发——要知道,没有什么比睡着了被人一直瞧着更恐怖的事情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等她一番整理完毕,许琰已经从身上掏出了帕子,送到了她的面前。顾长生这会儿刚睡醒,实在是懵得厉害,心道:自己睡觉流口水了?却是愣愣的并不伸手去接帕子。
许琰看到她这副呆懵的模样,就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来,嘴角有笑,声音却是惯常冷清:“擦擦汗……。”
顾长生:==
伸手接了帕子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