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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好的中文(4)

陈村:俄国和我们传统不一样。从普希金,托尔斯泰,他们和我们古人的笔记写作有点相近。他们写作面对大众,我们历来以文取士,作为敲门砖,反对孔家店也没反掉,用它求官求什么,求作协会员,变为官方行为,一个职务行为,而不是个人行为。“文革”中被打懵了,和这相关。那么多文人,本来写书可以给你稿费,给你出国,给你房子,给你荣誉地位。这些被剥夺了,仅仅退回到写作本身的时候,可能个别人还写,钱钟书写旧体诗,丰子恺写散文,有人记日记,但文祸蔽天,这行为一下子变得那么不普及那么稀少了。我看过索尔仁尼琴的《牛犊顶橡树》,他讲他当时怎么写作的,他写完以后,弄得很小,藏在什么地方,什么什么。他们比我们对长篇习惯。我们中国人长篇实在太差了。卡夫卡都出来了,我们刚开始有所谓现代小说。人家是有小说传统的,我们要抒发什么东西,像钱钟书首先想到的是诗的方式。“文革”以后所能看到的,除了《第二次握手》和一点黄色手抄本小说,也没见其他的小说,更没好的。

食指、根子那些诗确实是美的。现在去读还是美丽。比比大跃进的诗,郭沫若先生的咏一百零一朵花,我见过他送白杨的那本《百花齐放》,实在就是政治的口号,一点艺术都没有,假话空话,从为文到为人都是不必要的一种东西。这样的书,怎么还能送人?

章培恒:牵涉到诗的美的问题,诗的美,文学的美,主要是它能不能够很生动很深入地体现出感情来。如果能,诗就能给人一种美的感觉。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也就不能给人美的感觉。比如刚才说到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你一定要说这里面有什么美的句子,美的辞藻,都没有。但这首诗的感动人,就在于它感情的真实、生动、深入。如果从这角度来说,“文革”期间的地下写作,那些作品还能给人美的感觉,就是因为它的感情的真实和深切。在那个情况底下他还是要写,大概总是有一种真实和深切的感情要表现出来。

陈村:我也曾做过没名堂的事情。我当时也写诗,打油诗,不好的。当时没看到何其芳的一篇文章,不知道他已经研究过了。写诗有个手法和技术问题。有朋友提出过“顿”的概念,一行新诗有几顿,产生节奏。还说诗能押韵,是否能押声?古诗中有叠声的概念。我押了一下,发现押声没用,白押的,不可能达到押韵那么的音韵感。这些东西前人肯定都一一试过了,我们没读到文章,只好从头试验。我后来看到闻一多提倡的,他讲过三个美:诗歌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前两个美是和中国文人传统有关的,不说它。建筑美,一直到那时候,我们的诗人们文人们,还力图有一种格式,有种规则来规范诗的形式,希望它大体整齐的还是怎么的。闻一多做得特别好,他诗句里一顿一顿地不同,长短不一,但他确实可以把诗切齐了。这种技术化的冲动,沈约弄出来的格律的讲究,后人对文字的韵律的研究,比研究音乐还要深入的研究,一直到闻一多还想保持这样的东西。王力也曾分析总结过自由诗的形式。闻一多他们当然是徒劳的,不可能了,但这就是文人们非常喜欢的东西,那些东西曾经给他们以巨大的快感和挑战性。这些东西都坏掉了,没有了。

我们已经变得很世俗了。西方人讲民主选举,政治上民主,我们这里把文学艺术也尽可能推广到每个读者或学生,识字人口。弄到那里去之后以前的审美绝不可能了。那些诗被现在的小孩记住的大概也是很少的一点点。“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种东西他记住了。刚才讲的《凤凰涅》那样的东西记不住。在我喜欢读的闻一多的《口供》,还读“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这东西也不见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之后,引出的感觉就不对了,寻常百姓可能觉得这鸟是可以吃的,这鸟很讨厌要拉鸟粪。再也享受不到以前的待遇了,不是过去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中的燕子,也没有文人间的惺惺相惜心心相通了。

章培恒:我觉得闻一多那样一种想法,是不是符合诗歌的实际,也是一个问题。这里面对现代文学史,现代诗歌史,也有个怎么来认识的问题。比如李金发的诗,被认为是很不容易理解,可是那个诗里面确实有些美的东西。前些时候流行了一通徐志摩的诗,就是刚才你所说的那些,那些诗到底有多少价值,其实也是个问题。比如说俞平伯的有些新诗,现在人一般不重视,他完全是一种自由诗,我觉得确实写得挺不错。所以,新诗也有一个重新评价的问题。这里面有个很麻烦的问题,年龄大的人,已经习惯于欣赏那些古诗今体诗,而且现在的父母、祖父母又在努力地教那些小孩子背这些诗,从小就灌输一种印象,这样的东西才叫作诗。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的教育制度,从小给小孩念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必要?好像北京市更厉害,不但要念唐诗,还要念“四书五经”什么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陈村:我觉得观念不一样。还有,文和自然科学的关系,跟经济的关系。以前文史哲是一起的,经济也不是独立的,有人看天但不是一本正经的天文学家,也没很多数学家,都是小道,不看重。今人再读那些诗文,坐标不一样,和其他的关系不一样了。刚才讲到“轻轻地我走了”,被现在的人还在读一读,还有点美感的文字,其实你去分析它,它也许是古典诗歌中的某种东西,雅的部分。你真的把古典拿出来,有点像川菜一样,如果拿出真的川菜,你太辣不行,要改良的川菜。诗历来是说不清的,尽管有很多诗话,诗最难讲。诗话的意思,就像你必须听了大量经典的古典音乐后,才可能对一个曲子做出分析,你已经被它矫正过了,不是一开始的从性情出发的评判。否则很粗糙的,不能深入的,不能达到品诗要品出二十四种味道的。

章培恒:《复旦学报》今年第一期有一篇文章就是谈李金发的《弃妇》诗的。

陈村:五四时期那种东西出来……

(换录音磁带)

陈村:我看到楚图南说新诗,他说五四以来小说的成就最高了,诗歌不行。说胡适、俞平伯等人的诗读起来像小脚女人穿天足的鞋子一拐一蹩,说徐志摩怪声怪气。可能小说容易被看见。小说可以直接对社会发言。

小说,看它的发展,前面有传奇,到写《金瓶梅》、《水浒》、《三国演义》这种东西了,拿西洋人的标准,《红楼梦》讲不通的,它的结构是怪的,另外的章回小说结构,像《儒林外史》等是由片断组成,不是现代意义的长篇小说,要算只能算是另类的长篇。它没有宏大的结构和起初的构思。这种小说跑出来了,比较容易读,很多的白话,给大家开了眼界。后来林琴南翻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用文言来推广现代叙事。它像是文言白话间的一个缓冲。一个小说,真到《狂人日记》、《阿Q正传》登场,已预演了那么多东西。预演是有作用的。《狂人日记》的白话也怪怪的,一开始用“某君仲昆,今隐其名”,后面是狂人的疯话。新小说就这样从疯话开始了。

章培恒:以前小说这么长时期的发展,当然对现代小说很有影响。五四以后的小说,写实主义占到优势,现代文学作家很快接受了写实主义,不是一个人接受,而是普遍地接受。这恐怕就是因为有我们的《红楼梦》、《儒林外史》,甚至《金瓶梅词话》打下的基础,这些小说一直到《海上花列传》,都是写实成分比较浓厚的,中国的小说,只是在《西游记》里有一点……

陈村:神魔的。

章培恒:非现实的成分比较多。《封神演义》也是这样,但它的影响远远不如《红楼梦》。中国原来的传统,就是这样。所以后来新文学的小说一下子采取了写实主义的那一套东西。

陈村:里面有一点区别。《红楼梦》是意和实结合得非常好的一部作品。有些东西就比较实,一下子给你坐实了,就是这个故事,你也不要有别的什么想头了,你也不要猜它题外之义或言外的什么。它没有的,干干净净。到新文学时候,读沈从文东西也是写实,具体到湘西到凤凰,到河两边的什么人,翠翠什么的,有具体的人名地名出现。沈从文里面也是有种意。跟有些作家的,跟创造社和左联提倡的东西不一样。

章培恒:左联的那些东西,除了一些比较优秀的以外,大概连写实主义都算不上。

陈村:它要战斗的。当时我们民族国家人民的利益。鲁迅自己也说,当然鲁迅作品是超脱于这些的,他说自己是遵命文学。他也是想要把小说也做成投枪匕首。那些小说,不讲它主题意义,看它的白话过程也蛮有意思的。这白话我不知道怎么读起来比读《水浒传》还困难。可能是西方文学的干扰,林琴南翻出来的那种东西,还有那时好多人都懂外文读原著。早期的一些东西怎么读起来就那么的不爽。

章培恒:很难说一定是西方的东西。有的当然是西方的东西,但有的不是。从早期的白话来说,有的写得别扭是因为中国的古文的关系。所以周作人说,早期白话文先是写成文言,或者在脑子里用文言构思以后,再翻译成为白话。周作人他们对袁宏道等人晚明的小品评价很高,这里面当然有思想上的因素,所谓“性灵”,他们的主张,“不拘格套”的理论;还有一个恐怕就是因为形式。如果是按照袁宏道他们的小品的那种方式,或者按袁枚的方式去构思,构思出来再成为白话,这个还比较好办,如果是按照唐宋古文的……

陈村:唐宋八大家。

章培恒:去构思,再翻译成为白话,这个就厉害了。

陈村:说到袁枚,我在翻《小仓山房尺牍》,第111,《辞妓席札》。人家约他去嫖娼,他不去,他写信讲他为什么不去。写得很好看,普普通通,他也没作状,讲很多道学的话。确实很好看。他不难为人。有些人在文字里埋了很多像地雷一样的,清朝研究古文集大成了,有些人显得有学问,像那个林琴南写起文言那文言也是很难读的。他难为你。但在古人的笔记里,写着玩玩的,给朋友写封信给你总不见得是要考你。这样反而好读了。

章培恒:袁宏道的弟弟袁小修就说过这样的话,当时的人喜欢苏东坡是喜欢他的那些小文章,不是喜欢他的大篇的文章。他所说的小文章大概也就是那种随笔性的,还不包括《前赤壁赋》。因为《赤壁赋》里边那些文字的组织……

陈村:非常用力地。

章培恒:跟唐宋散文的东西一样,一个很特出的现象,里面的虚字用得非常多,实际上用不着用的,他完全是为了声调的关系。所以如果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构思,再弄成白话,就疙瘩了。

陈村:前段时间买了些钱穆的书在读,《现代中国学术论衡》里面有篇《略论中国文学》,讲到中国文人的为文之道。他讲到曹操领着八十三万大军南下荆州,进退两难。赤壁大战怎么打仗怎么带兵是史家写的,文学家曹操走出帐门,看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这个“心情”归他写。以后在赤壁江中,有客把洞萧吹起来了,如泣如诉,苏东坡想起曹操带着大军南下,望望天望望地的那种感觉。曹操的心情也是他的心情。古人有意思。看钱穆那些宏论。我想确实是这样,我们看不到古诗里的那些故事,古人叙事的冲动不强烈,不把它当个正经东西,多数是论道的或抒情的文字。

章培恒:所谓的文,很多实际上它是应用性的,叙事的东西主要在史里面。史的要求本来就和文不一样。

陈村:在司马迁那里,也常抒发一点感悟,他写屈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插进这一段很像散文,情绪强烈。直到很后来,大众要求的叙事才被正视。

章培恒:叙事主要在行状什么里面,正像李梦阳所说的,宋代以前的好一点,虽然韩愈谀墓啊什么的,还有许多是写真实的人。宋代开始,墓志铭行状里面写的都是模范人物,不模范的事情他不写,这样一来,看起来也就没多大意思了。

陈村:小说家有记述他人事情的冲动。托尔斯泰写了那么多的故事,都不是他自己的故事,都可以把它一一拉到笔下写出来。随着文字的普及,印刷的方便廉价后,总是走到越来越俗的地方去,流向。包括白话文的兴起,那么迅速取得优势,也是因为俗的要求变得那么强烈广泛,有利可图。也可能有其他的因素,晚近古人的科学不行,没成系统的研究开发,后来引进了西方的科学,拿古文这种不精确的文字,善于抒情而难于状物的文字来讲西方科学也是很困难的。像《天演论》就译得奇怪。西方来了,文言应该寿终正寝了。

章培恒:我想不完全是那样。按照胡适的说法,用白话文来表达,反而更能显示出美的东西。我想这个话还是对的。

陈村:白话文更能直接的显示出。文人弄过之后的美,有士大夫的趣味修养;白话的美,大概就是床前明月光,直通通地照下来。

章培恒:另外,小说如果用文言写,最高的境界大概就是《聊斋志异》。

陈村:《聊斋》写得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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