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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男性更年征调心理补肾

关于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的含义,孟氏中医世家认为:男子到了五六十岁,出现精绝,中医把男子与精绝有关的全身症状称为“精绝期前后诸证”,即现代医学的男子更年期综合征。

祖国医学中虽无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的名称,但它的病因病机、临床表现及治疗方法在历代医籍中却有许多描述和记载。早在两千年前的《素问·上古天真论》曾对男性生长发育做过描述:“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气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论述中明确提出:“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气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这就是男性更年期综合征出现的肾虚阶段的变化。唐代孙思邈也曾指出:“人五十以上,阳气衰,损与日至,心力渐退,忘前失后,起居怠惰。”这是对男性到了更年期临床体征外观的真切描述。从以上引经据典及临床经验不难看出,男性到五六十岁后,随着肾的由强而惫,就出现了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的各种临床症状,肾虚是更年期综合征发生、发展和病情轻重的根本原因。

肾为先天之本,内寄真阴真阳。肾气的盛衰直接关系着人体的生长发育、衰老和生殖能力。男子到了五六十岁后,由于肾精亏乏,肾气日衰,天癸渐竭,形体由强而弱,生育能力由强转衰,若禀赋薄弱,素体亏虚,或体弱病久,损及肾脏,皆可在五六十岁就出现更年期综合征早期症状,辨证以肾阴虚为主。

由于更年期肾阴渐虚,加之人到此时,社会家庭活动频繁,劳累过度,若心理失衡,肾阴虚亏,心火易亢,肝郁化热,心肾不交,易致心、肝、肾三脏失调的更年期综合征的发生。

人体的生长、发育、生殖机能及健康寿命无不与脾胃功能密切相关,即所谓“脾为后天之本”。人既生后,肾的先天必靠后天脾胃的滋养才能旺盛。而人到更年期后,脾胃功能渐衰,气血生化日减,或久病耗气伤阳,或命门真阳不足,或脾阳久虚不能充养肾阳,就会引发肾阳虚型更年期综合征。

人到更年期肾不养肝,肝失疏泄,脾不健运,肝脾功能渐衰。加之心理失衡,肝郁不舒,或饮食不节损伤脾胃,运化失常,则湿滞生痰,痰郁内扰,胃失和降,必致胆郁痰扰型更年期综合征。现代中医学认为男性更年期综合征临床辨证分四型,即:肝肾阴虚、心肾不交、胆郁痰扰和脾肾阳虚型。

在现代医学研究方面,长期以来,皆把妇女更年期综合征的研究放在首位,而男性更年期综合征几乎被淡忘,以致许多人不知道男性还会有更年期,还有什么综合征。进入20世纪90年代,现代文明和社会老龄化,使男性更年期综合征发病率逐渐增高。通过十多年现代医学的研究,逐步有了统一的认识,并做了许多科学的检查和实验研究,认为男性更年期身心有五方面变化及引发全身20种并发疾病的情况。

1.心理表现理解力较强,盲目性较少,但学习能力方面反应较慢。对往事记忆和理解性记忆较强,而对近事和机械性记忆较差。思维能力与年青时期相差无几。性格不因男性更年期的到来而有较明显的改变。在社会交往中,因生理和外貌的改变,加之因社会、工作原因而失去过去的节奏,于是产生心理不适应感,缩小和限制了自己的活动范围,易产生自卑、低落感,缺乏希望,对死亡态度差异较大。

2.性行为普遍的性冷淡: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认为性是不必要的,实际是掩饰自身的性功能不全;性厌烦:与性实践中缺乏创新和探索精神有关;生理损伤:常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破坏性能力;文化意识方面的抑制:现代科学文化为人体衰老所提供的思想准备是极不够的,特别是男性更年期综合征,以至绝大多数人甚至包括医务人员被问及时,都会说没有或不了解;性功能的废用性萎缩:长期没有性生活的男性,出现阳痿及生理、心理的变化不容忽视。

3.神经精神症状包括抑郁、忧虑,易疲劳、无力,烦躁不安,精神过度紧张,失眠,多表现为抑郁型。

4.心血管症状潮热:因头脑部血管扩张,中枢性热度过高所致,常伴发多汗、头晕、眼前发黑、心慌心悸、胸闷等。其中,眩晕、眼花、耳鸣常在变换体位时因大脑血液分布不匀而发生。眼花或眼前出现黑点与血管运动障碍有关,而耳鸣则为血管运动神经功能失调所致。皮肤常有血管痉挛引起的麻木、蚁行感。常见神经性高血压,表现为收缩压高,情绪改变明显,常引起头痛。

5.新陈代谢障碍肥胖、血管硬化和心肌梗塞,多因性激素下降而发生,同时可见全身关节散在性疼痛。生殖器官变化不太明显,但由于性激素低下引起骨骼对甲状旁腺激素过度敏感,因此易致骨质疏松和骨折。体力、精力下降则与睾丸酮的分泌减少有关。现代医学血液检测表明:血清睾丸酮低于325μg/100ml,并在使用睾丸酮替代治疗两个月后症状可缓解者,即可作出明确诊断。

有一项调查资料表明,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直接引发和间接加重的疾病多达20余种。直接引发的疾病有:肥胖、骨质疏松、骨性关节炎、高血压、心血管舒缩功能障碍症、假性心绞痛、神经衰弱、精神异常症状(忧郁、妄想、紧张、歇斯底里等)、前列腺增生综合征、性功能障碍症;间接加重的疾病有:糖尿病、肝硬化、胆石症、癌症、慢性胃炎、慢性消化性溃疡、冠心病、风湿性关节炎、慢性结肠炎、肾功能衰竭等。

孟氏中医世家第三代医哲孟国栋主任从1999年以来,通过认真查阅古籍,结合现代研究,从当时全国还没有一个统一规范的中医治疗方案的实际出发,博采众长,拟定出了中医综合辨治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的二型七症[肾阴(气)虚型:肾虚肝脏证、心肾不交证、胆郁痰扰证、肾(气)虚尿滞证;肾阳(阴阳)虚型:肾阳虚骨寒证、肾脾阳虚证、肾阴阳双虚证],并进行了临床中医综合辨治,即配合体针、耳针、贴敷、泡洗、药膳、按摩、保健操等方法予以治疗。通过187例临床观察总结,明显改善了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病人的生活质量,减少了痛苦,临床治愈率80.7%,总有效率95.7%。通过4年临床研究和观察,孟氏中医世家对男性更年期综合征形成了以下三点认识:

1.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的年龄界定和命名年龄以60~68岁,平均64岁为宜,先兆期在56岁以后出现。这样界定符合《内经》“七八……天癸竭,精少,肾气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的论断,亦符合现代研究所述:60岁以上老年人的性功能开始有明显的退化,但性欲下降速度却很慢。有人在20世纪60年代分析了628例男子性功能的资料,其中性交频率50~64岁为每10天一次,65~74岁每17.5天一次。在临床治疗实践中也发现,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60岁以下的男性身体素质较前有不同程度提高,更年期相关症状,临床往往表现为不明显。据孟氏中医世家临床187例分析,56~63岁的男性更年期患者占64.2%,64~68岁占35.8%。一般而言,前四年是先兆期,多为肾阳虚;中间四年多为心、肝、肾三脏失调综合征;后四年以肾脾阳虚多见。关于命名:现代医学研究,男女性表现的标志物,男为精液,女为月经,都是以生育后代为目的的性功能的外在表现,而更年期综合征的出现,必然以精液和月经的衰竭变化为标志特征。其实古贤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朱丹溪《格致余论》就曾明确指出:“男子六十四岁而精绝,女子四十九岁而经断。”故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的命名以男子精绝前后诸证为妥。

2.男性更年期综合征以心理失衡为发病主因男性更年期综合征与女性不同,其发病年龄要大于女性13岁之多。到了退休年龄,如调节得当,心理平衡,则休养延年,符会自然规律;反之若心理失衡,心火独亢,子病及母,肝郁化热,心肝火盛,肾水更亏,水不涵木,水火不济,必成恶性循环,症见:心神失宁、郁火内焚,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五脏功能紊乱,表现为肾虚肝旺、心肾不交、胆郁痰扰等症型的更年期综合征症状。据对临床187例观察统计:肝肾阴虚型占到72.12%,而且以知识分子、干部及退休人群占大多数。如此时失于治疗,使心肝灼阴、阴虚及阳,必加重更年期阳虚症状,严重影响老年期的生活质量并减少寿命。故男性更年期综合征肾虚不可怕,而心理失衡才是最重要的发病因素。

3.治疗应调心理、补肝肾男性更年期综合征以心理失衡为主因,而心主神,肝藏魂,失衡重症为神魂不定、五脏失调。故治疗调心理应以益养心肝为主。男性到了更年期,肾虚为必然,心、肝、肾三脏为涉及之重点,脾肺两脏次之。肾水滋心,心火不亢,肾水养肝,肝木不燥,故补肾为更年期综合征治疗之本。在治疗时,临床必辨阴、阳、精、气之虚而补之,并要以冬季滋补为主,春秋调养为主。

肝肾同源,肝阴虚亦必因肾水不足而阴血不充;母病及子,心火必亢,故心受肝肾两脏夹攻,为三脏中之关键。心主神,为君主之官。现代医学研究表明:心主有意识之神志活动,临床上出现的心理失调表现如:理解力、记忆力、思维能力、性格、社会交往及自卑失落感等无不与心神之活动息息相关。故心理治疗必以调心为重点,包括辨虚实而补之、泻之,别阴阳而温之、清之,并配合中医针灸、按摩、泡洗、穴位注射、体育锻炼、气功等简便易行的方法进行综合治疗,以提高疗效。患者自身也要树立正确的思想意识,老有所乐,老有所为,老有所爱,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做好自我生活调节。实践证明,综合性治疗和自我配合调节心理及补肾疗法是治疗男性更年期综合征行之有效的方法。

2001年10月,孟国栋、孟彦荣父子以此为内容所撰写的《中医辨治男性更年期综合征方案探讨》一文入选大连全国第三届疑难病学术研讨会,并进行大会交流,受到与会代表的一致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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