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仙子一怔,原以为这次来一定会是龙潭虎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有惊无险。疑惑地看了看蒙面老人,转身便走。
“就走了?”粟飞似乎意犹未尽,不由叫道:“你们——不能再多聊聊吗?难得见一次面。”
紫霞仙子道:“你想聊就留下来聊好了。”
粟飞看了看蒙面老人,道:“我还是跟你走罢。”
紫霞仙子回过头来,冷冷道:“你不要再跟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粟飞一怔,坦了坦手,作无奈状。只得眼睁睁见紫霞仙子徐徐远去。
蒙面老人看了看粟飞,问道:“阁下莫非是人称玉面郎君的西凌飞?”
粟飞一怔,道:“正是。阁下是?”
蒙面老人道:“你不必管我是谁。想必你已看上刚才那位姑娘了。我可助你抱得美人归。但你也得助我一臂之力。”
粟飞——西凌飞冷冷笑道:“我玉面郎君看上的姑娘,没有一个能逃得了的。”
蒙面老人道:“越是自负,输得越惨。她非一般之人,乃剑雨门的紫霞仙子。你若想得她到的心,难如登天。”
西凌飞道:“再难的心我也获得过。”
“哦?”蒙面老人问道:“是谁?”
西凌飞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何事?”
蒙面老人道:“既然你不须我助你,我也不须你伸手。”
西凌飞道:“我这个人有个很大的爱好,就是别人越不想我做的事名就越想做。你说,叫我怎么帮你?”
蒙面老人道:“我也有个癖好,别人越想做的事,我偏偏不让他做。”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告辞!”西凌飞一抱拳,转身便去。
蒙面老人突然道:“紫霞仙子已爱上了一个人。你是永远不会得到她的心的。”
西凌飞一怔,转过身问道:“是谁?”
蒙面老人道:“魔笛影子。”
“是他,”西凌飞想了想,道:“这恐怕不好对付。怎么,你们鬼头营的人不是在杀他吗?难道是想我帮你杀了影子?”
蒙面老人道:“你想杀他,我不阻拦。”
“哈哈……”西凌飞笑道:“有话你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
蒙面老人道:“你要杀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他的玉笛神功,天下几乎无人能敌。而他身边,现在又多了三个非常厉害之人,如虎添翼。要杀他,恐怕更难了。”
“哦?”西凌飞兴趣盎然,“哪三人?”
蒙面老人道:“魔君……”
“魔君!”西凌飞不由一怔,情不自禁地道:“他竟然也来了?还与影子在一起——一个魔君,一个魔笛,都是魔,并称天下双魔,自当在一起,不足为奇。嗯,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蒙面老人道:“你现在觉得你能杀得了他吗?”、
西凌飞道:“对于天下双魔。我自叹不如。但是,杀一个人,靠的并非是武功,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智慧!”
蒙面老人道:“看来,你是胜券在握了。”
西凌飞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在向你说明一个道理也。”说罢转身飘然离去。
来到一座大楼前,闻得楼阁上女子欢叫声不断,抬头一望,“双醉楼”三字赫然入目,便径直走了进去。
西凌飞单刀直入,问老鸨,“这里可有位叫贞枝的姑娘?”
老鸨笑脸相迎,媚笑道:“是啊。贞枝姑娘可是我们双醉楼最当红的姑娘……”
“叫她出来见我,”西凌飞不耐烦地道。
“这个……”老鸨不由面露难色,“这公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怎么?”西凌飞顿板脸瞪着老鸨,“难道我想见她一面都不行?”
老鸨道|:“莫说公子你想见她,我都想见她哩。如我有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也不知她飞到哪里去了?”
“哦?”西凌飞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老鸨,道:“怎么你连这么大的一个妓院应该有点本事才行。怎么连一个姑娘都守不住?”
老鸨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本来贞枝姑娘在我这儿一直服服帖帖地,很听话。可自从来了一个叫郭昊乾的公子后,她就突然消失了。”
“郭昊乾?”西凌飞不由皱起眉头,“这人什么来头?”
“这可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儿,”只见一个瘦干老头走了过来,道:“其魅力恐怕不在公子你之下。”
“哦?”西凌飞看了看瘦干老头,问道:“阁下是?”
瘦干老头道:“老夫老狐狸。看公子风度翩翩气宇非凡,不知如何称呼?”
西凌飞笑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老狐狸,失敬失敬,在下西凌飞。人称玉面神郎。”
老狐狸不由睁大了眼睛,“原来公子就是扬名天下的玉面神郎,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啊。幸会幸会!”
西凌飞抱了抱拳,“彼此彼此。”
老狐狸在西凌飞所在的桌旁大大咧咧坐下了,道:“莫非凌公子是来找贞枝的?”
西凌飞道:“在下别无他的爱好,就喜欢看美女。咱们乃同道中人,相必老先生应该理解。”
“理解理解,”老狐狸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上次挨郭昊乾打的事来,一直耿耿于怀,便道:“那贞枝姑娘花容月貌,天下无双。能见一面,乃之大幸。若能美人相抱,更是上天赐福啊。可是,西公子恐怕此生此世都没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西凌飞沉下脸来。
老狐狸嘿嘿笑道:“你有所不知。贞枝姑娘被一个叫郭昊乾的小子盯上了,那小子竟然将她拐跑了。要是西公子能从郭昊乾手中将贞枝姑娘夺回来,老狐狸我甘拜下风!”
西凌飞道:“这有何难?试问天下还有我玉面神郎得不到的女子吗?不知那郭昊乾现在在何处?”
老狐狸道:“听闻郭昊乾杀了官兵,现正缉拿之中。想必早已藏了起来了吧。”
“有意思,”西凌飞笑了笑:“竟然敢杀官兵,想必非凡人也。倒是真是见他一面。”
老狐狸忙趁热打铁,“这郭昊乾武功相当厉害,不知凌公子可有把握胜他?”
西凌飞哼道:“这不试一下就知道了吗?若有他的消息,劳烦老先生告知一声。”
老狐狸忙道:“一定,一定!”
紫霞仙子徘徊于城外,正不知何去何从,忽闻得一人叫道:“紫霞姑娘——”紫霞仙子回头一看,却是久找郭昊乾末成的朱正谊,心想这人真麻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知故问,“朱神捕,你找到郭昊乾了吗?”
朱正谊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没有。奔波了一天,没发现他的人影。紫霞姑娘可有找到他?”
紫霞仙子道:“没有。”
“这如何是好呢!”朱正谊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痛苦万状。紫霞仙子看在眼里,于心不忍,道:“难道你没有其他的人可问了么,不一定要问郭昊乾啊。”
朱正谊道:“如今我所熟知的人不多。除了郭昊乾,就是周大人和枯叶道人。枯叶道人已死,死人无活说话,自是没法问。可去问周大人,你又说他不是好人……”
紫霞仙子恨恨道:“周大人岂是好人?这人老谋深算,他明知我的十六支剑在他府中,却偏偏佯装不知。我怀疑他有更大的阴谋。莫非他想利用我的十六支剑?”
朱正谊好奇问道:“你的十六支剑?是?”
紫霞仙子道:“你有所不知。我的十六支剑乃十六个师妹。她们是奉师父之命来找郭昊乾……我干吗跟你说这些。你身边就没其他的人了么?比如跟随你的那些捕快。”
朱正谊道:“我感觉他们凡事都提防着我,与我很陌生。应该都是心向着周大人吧。”
紫霞仙子道:“难道你以前没有红颜知己么?在人生中,你总会有一个所聊心的朋友吧。”
“这……”朱正谊面露难色,“这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对了,我有一位夫人,叫如花……”
紫霞仙子赶紧道:“那你去问她啊。她是你夫人,理应不会骗你。”
朱正谊神色黯淡,“这位夫人我也感觉陌生得很,想必也是周大人安排在我身边的吧。去问她,恐怕也不会对我说。”
紫霞仙子脱口而出,“那你对她严刑逼供,不怕她不说。女人家最怕痛!”
朱正谊看了看紫霞仙子,不易置信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说出这种话,使出这种下三滥招数,真令人惊讶。”
紫霞仙子冷冷道:“那你还有更好的招数吗?”
朱正谊道:“没有。”
紫霞仙子反唇相讥,“那你的招数就是无招胜有招吧。用你的善良仁慈去感觉你的如花夫人吧。如花……哈哈,一定如花一般美丽可人,你才怜香惜玉,舍不得吧。”
“谁说我舍不得?”朱正谊瞪了紫霞仙子一眼,道:“我现在就去问她。”说罢提腿即离去。
走了两步,回过头问道:“你也一同去吗?”
紫霞仙子睁眼道:“我去干什么?去看你欺凌你夫人吗?我可于心不忍。”
朱正谊动了动嘴,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