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牵了牛出去，老木要去给村长犁地，村长忙，村长也没有牛，村长于是安排老木帮他犁地，年年都这样。
村里很多人看见老木牵牛出门，那些人知道老木去做什么。往年，他们也会跟在老木后面或者去村长家里扛了犁出来，跟老木一起去犁地。但今年没人跟着老木，他们看着老木不怀好意地笑，还说：“老木你去做什么呢？”
老木说：“去帮村长犁地。”
他们说：村长现在不是村长了，你还帮他犁地，你真是老木。
老木没做声，只牵着牛往村长地里去。
村长的地离村只有一里多地，老木牵着牛，一会儿就到了。到了村长地里，老木把牛绳往地上一扔，就去找村长了。老木以前也是这样，把牛绳一扔，就去找村长。村长和老木住的远，老木住东头，村长住西头。而村长的地则在北边。老木通常把牛牵到村长地里，再去村长家扛犁。也是一会儿，到了，老木就看见村长坐在院子里，老木走进去，老木说：“村长，我来帮你犁地。”
村长说：“我不是村长了。”
老木说：“你不是村长我也要帮你犁地。”
村长就很感动了，把犁往肩上扛，走出院门往地里去。
老木跟着，跟了一会，老木要帮村长扛犁，老木说：“还是我来吧。”
村长说：“还是我扛，我现在不是村长了。”
老木再没说什么了，跟着村长往地里去。
但到了地里，老木没看见牛，老木就觉得奇怪了，老木跟自己说：“牛哩，牛怎么不见了呢？”
村长就很不高兴了，村长说：“老木你骗我，你根本没把牛牵来。”
老木说：“我牵来了”
村长说：“你牵来了，那牛呢？”
老木也说：“是呀，牛呢？”
村长说：“我说你怎么还有那样好，原来是甩我，你完全是甩我。”
老木说：“不是的，真不是的，我真牵了牛来，我去把牛找来。”
老木说着，走了，找牛去了。
老木很快把牛找到了，牛没去哪儿，走回家了。老木见了牛，有些生气。老木打了牛两鞭子，还说：“你怎么走了呢，你以前不会走呀。”
老木说着，牵了牛绳要拉牛走，但牛不动。老木就咦了一声，老木说：“这瘟打的，怎么不动呢？”
老木说着，用起力来，使劲拉，但还是拉不动。老木的牛是一只大公牛，块头很大，力也大，老木跟本拉不动它。老木拉不动，就很生气了。用鞭子抽它，边抽边拉，要把牛拉走。但牛还是不动，老木怎么抽，牛也不动。
老木又咦了一声，围着牛转了两圈，跟牛说：“你也会看人打卦吗？”说着，老木又去拉牛，但结果还是一样，老木怎么拉，牛还是不动。
最终，老木也没把牛拉到村长地里。这样，老木只好一个人去了村长地里。村长在地里抽烟，老木见了村长，一脸惭愧的样子，老木说：“奇怪，我怎么拉，那牛也不来。”
老木说：“真的，那牛怎么也拉不来。”
村长没做声，但村长把烟扔了，然后叹一声，扛着犁走了。
老木没走，老木一直站在那儿，老木看着村长，看着村长慢慢走远，慢慢变小。
老木也叹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