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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绘制小样稿

桑若宇在梦中又见到了她,可已分不清梦中的美少女是林雪曼还是秦璐。这次在梦中看到她,穿着打扮与前几次已完全不同了,应该说,这次她的穿着更像都市中的女孩。

遇见她的场景好像是在申城的某一条熟悉的弄堂中,当他看见她从弄堂口走进来,他很主动的向她打招呼。

她则关切的问:“你的水彩画最近练的怎么样?有进步没有?我家里还有些水彩画的画册,比上次给你看的那本《水彩画入门》要更经典一些,你想看吗?”

桑若宇从她的谈话中可以判断出,她应该就是林雪曼,只是梦中的林雪曼比现实生活中的她要年轻些,几乎与他的年龄相仿。她既然问自己是否想看,他当然要看。桑若宇没有回答,就跟着她走进了另一条里弄。

这条弄堂很安静,几乎看不到行人,不像桑若宇爷爷家住的那条弄堂,到处都是人,路两边有喝茶吹牛的,有打牌下棋的,也有洗菜洗衣的,特别的热闹。

他被她带进的那条弄堂特别宁静,里面的石库门房都是三层的,比普通的石库门房的要高档些。外墙面也不是一般青砖或红墙,而是涂有了解层米黄色的墙面,有的墙面上还依附着绿色的爬山虎。弄堂里的道路也是用整齐的大块石板铺设,道路两旁则种有的桂花树,树上漂来阵阵桂花香。这时桑若宇才意识到,秦璐身上所散发出的体味就是这种桂花香。

他们在安静的路上走了会儿,不知什么时候,林雪曼从一个小门把他带进了她们的家。这是幢新式的高档弄堂建筑,据林雪曼讲,一楼前堂屋是会客厅,中间是餐厅,后堂屋是厨房。在餐厅和厨房间有木梯上楼,楼道转角处有个停子间,现在没人住,一般做客房。二楼前屋是她父母住,后屋是书房。三楼前屋是林雪曼的闺房。后面有个晒台,再往上就是阁楼了,做储藏室或佣人住。

在桑若宇的印象中,像这种房子只有那些大牌明星才住得起。记得上小学时,他有个同学的姑姑就住这种房子。他姑姑是著名的越剧小生,有一次陪他同学去过他姑姑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回忆。林雪曼家和他同学姑姑家几乎相同,甚至还要更豪华些。

林雪曼闺房比532厂那间闺房要大的多了,虽然基本布置有些相同,也有画架,写字台等,另外还有梳妆台,大衣柜。所有的家具都是暗红色的,应该都是用高档红木打制的,四壁贴有淡绿灰色墙纸。墙上除挂了些油画外,依然也挂着她自己画的水彩画。可与532厂她那间房中挂画最大的不同,这些画都配有非常精美的雕花画框。

在窗台下有个小茶几,两边摆放着软包红木椅,林雪曼示意他坐下,并从写字台上拿来了一本厚厚的画册递给他看。

这是本西洋画册,彩印非常精致,而给画面做注解的全是外文字,桑若宇一个也看不懂。林雪曼告诉他,这本画册有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着重介绍西洋油画,后面二个部分选登的分别是水彩画和素描,都是名家名作。

林雪曼靠到他坐的那张椅子扶手上,向他讲解画册中的内容,有时她还伸出手指着画面来介绍。当她的胸部跟随她的手似是而非的靠过来时,让桑若宇产生了砰然心动的感觉。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咣”的一声,门被重重的打开了,宋援朝站在了门口,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想干什么?不会有点礼貌敲门进来。”林雪曼一脸不高兴的站起来说道。

宋援朝还是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林雪曼走过去,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又回到了桑若宇的身边。

桑若宇很懂事的说:“他是你男朋友,他一定找你有事,你应该出去和他谈谈。”

“什么男朋友,我们早就分手了。其实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只是他一直在追我,还到处和别人讲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厂里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别理他。”她说着已回到了他的座位边,和他继续看画册。

桑若宇听她这么讲,也就没多想什么了,继续翻看手中的那本西洋画册。前面几页都是些宗教题材的油画,后面开始有一些半裸的油画,再往后出现了一幅一大堆西洋美女一丝不挂的在一起嬉戏的画面。虽然人物形体和色彩都很美,但看这种裸体画他还是第一次,尤其是身边上还有个女老师也跟着看,这让他很不自然。

林雪曼用手指了指那幅画说:“在西方美术教学中,学画人体画是必修的一个环节,过去在专业美术学校都设有人体课,都要画些真人裸体。现在则改学艺用人体,也不开设人体课。你想学画人体画吗?”

林雪曼这么一问,让桑若宇感到脸上有些发热,不知如何回答。林雪曼把画架拖到他跟前,给他贴上了画纸。桑若宇以为她要从画册中选一幅人体素描,边临摹边教他。可她并没有拿画册来选画,而是让他等一会儿,自己出去了。没等多久,她就穿着睡袍回来了,她坐到床上脱去睡袍说:“你就画我吧。”

他看到这一幕真是傻眼了,只觉得两腿间有了种热乎乎的感觉,顿时从梦中惊醒。

学工劳动结束后,子弟学校又恢复正常的教学课程,每周六下午的美术班学习也正常进行着。那天写生刚开始,林雪曼就把桑若宇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问:“你的参加县中小学生美展的那幅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最近主要在练习画水彩风景画,我想那幅《我们的学校》是要用水彩画来表现的。只有使自己在这方面的技巧能更熟练点,才会在创作时能画的最好的效果。”桑若宇把自己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林雪曼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说:“你这个讲的对,不过你有好长时间没给我看你画的水彩画习作了,不知你最近有多大进步。”

“最近我很少见到你,所以就没有机会把画拿给你看了。”桑若宇笑着答道。

“我想从下周开始暂停美术班的学习,把活动室腾出来,给你们几个准备搞作品参加展览的同学当作临时创作室。其他同学的一些创作构思和草图我也看过,觉得都很不错,都有各自的想法和意境。但从绘画技巧上来讲,你比他们更成熟些,尤其是你把水彩画作为表现手法,应该是很新颖的,但这种绘画形式运用的好,可以很出彩,如果用不好,很容易影响创作效果。”林雪曼接着又把创作与水彩画的关系又对他进行了讲解,而且讲的还很具体,包括画好每一笔,用好每一块颜色等。

桑若宇听的也很认真,就在林雪曼讲的过程中,他身上的超级能量也开始运动起来,并随着血液的流动,把这种能量都聚集到了头部,在脑海中再次出现了水彩画《我们的学校》的最后成型画面,而且在画面的边上还标注了绘画步骤,比林雪曼讲的还要具体。同时大脑中的那幅画仿佛会重复发生变化,从一张白纸,到打轮廓,到上底色,到画背景、到描绘主题,画面在渐进中变得完整,然后再回到白纸,又在开始,好像有一支无形的画笔始终在画着。

林雪曼对讲的绘画步骤,与他大脑中那幅虚拟画面重复变化在同步进行着。桑若宇通过交谈与她互动着,甚至对有些细节不明白的,还向她提出疑问,她都作了具体回答。通过交流林雪曼觉得他太有悟性了,同时也希望他在这次展览中能取得好的成绩。她最后又补充道:“这次你的创作关键还是要看你怎么画,并考验你水彩画的功夫和水平,这样吧,现在你还是回活动室,和同学们一起练习写生,晚上你带上你最近画的水彩习作来我家,让我看看你的学习情况。”

吃过晚饭,桑若宇去了林雪曼的家,进了门他没看见林总工,就问道:“林叔不在家?”

“我父亲出差去了,这几天就我一个人在家。”说着林雪曼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桑若宇把带来的几幅自认为画的比较好的水彩画习作打开给她看。

她接过来认真的翻看着,当翻到最后一幅画时,她停了片刻问:“这幅是你创作画的小样稿?”

“是的,这幅小样稿,比以前构思草图更具体了些,而且是按照水彩画手法画的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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