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如果宋飞鱼知道殷佑是这种想法,只会笑他少年风流,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才是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二爷就要来逮她了。
逮了她,严冬连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这感觉真是窝囊透了啊,她宋飞鱼啥时候被为难成这样了?就算以前生活再艰难,也不至于句句谎言,句句言不由衷吧?
窝囊!
真的窝囊透了。
如同一只鱼被扔在油锅里炸啊炸啊炸,炸得她外焦里嫩,痛哭流涕。
宋飞鱼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嘛。这就回星雨别墅自投罗网去?不行,当然不行。要被严冬连看见,前功尽弃,这些日子受的苦不是白受了吗?这还不打紧,如果因为她一时的疏忽,逼得严冬连将视频传上网,她会后悔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下午时分,罗战匆匆下了飞机,直奔A大。
他已经打过电话给宋天龙,原话是:“我有理由相信,你知道宋飞鱼的住址。如果你不说,我也能找到。”
宋天龙完全没有犹豫,便说了妹妹的住址,在这件事上,再瞒能瞒多久?他相信,就算他不说,罗战的确有办法找到。
所以他说了。思虑半响,还是给妹妹通风报信了:“飞鱼,我把你的地址给罗战了。”毕竟血浓于水,毕竟他相信妹妹不会乱来,光躲着是没用的,必须说清楚。
到了这个地步,宋飞鱼反倒平静了。之前一直慌张,一直心乱如麻,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反而真正平静了。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她去敲了殷佑的门,眉目凝重,很认真:“你不是要给我做饭吗?”
殷佑高兴得跳起来:“当然,我一手好厨艺,没地儿展示。”
宋飞鱼撑着门框,警觉地看了看楼下,然后进了殷佑的房子,将门关上:“不止做饭那么简单。”
“那还要做……什么?”殷佑漂亮的眼睛眨眨,暧昧地故意拖长了尾音。
“有人要来。”宋飞鱼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疲惫。
“二爷?”殷佑追问。
宋飞鱼挑了挑眉:“二爷是我叫的,谁也不能叫。”明明在找人家帮忙,却是拽得要死的样子。也许,她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灵魂,希望殷佑不要答应。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希望二爷看到这样的场面。
“好吧,不叫就不叫,你以为我多想叫呢。”殷佑不在意地甩头:“要当着他的面做什么?拥抱?接吻?还是那啥?”
“滚!”宋飞鱼恶狠狠的,火大得快把房子掀掉一层:“美死你!”
“好好好,美死我,是挺美死我的。”殷佑吊儿郎当:“那要做什么,领导请明示。规范动作,语言,什么时候该作什么,你打个暗号,我就配合。眨左眼,我出左脚,眨右眼,我出右脚。但我得提醒你,别人会以为你在勾引我……咳,当然,你要真勾引我,我指定是要上勾的……”
“我让你去死,你去吗?”宋飞鱼没好气地翻白眼。
“去!”殷佑想也不想便无节操地回应,继而嘻笑道:“不过我知道飞鱼不会叫我去死的,她舍不得我去死……”
“去死!麻溜的!”宋飞鱼一甩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