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又新奇的宋飞鱼,果然像只小狗崽,在罗大总裁腿边的地上,坐等看热闹了。
宽大的桌子,挡住她娇小的身体,只要她不出声儿,谁知道里面还躲了个人?
咳,尽管这样忒不格调,可是对于闷坏了的小妞儿来说,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到底这大的阵仗,要见的是谁?
很快嘛,大戏就开演了。
竟然是严冬连!一听她声音,就知道是她了。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不太嗲,也不太脆,是那种知性的女中音。老实讲,还挺好听。
关键是人也美啊,连二爷都说是个很美的女人哩。宋飞鱼酸酸地撇了撇嘴,扔了一记白眼给二爷,只可惜人家现在有美女看了,瞄都不瞄她一眼。
罗战又恢复了一惯的冷冽,俊脸染上冰霜,眸底寒光乍现,全身都嗖嗖窜着冷气儿。剑眉微挑,挑衅的表情,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就那么互相对视,绝非柔情万种。
宋飞鱼再是小醋吃着,也不禁为严大小姐捏把汗。被这位爷鄙夷上了,还不赶紧地球有多远就麻溜地滚多远,居然胆儿肥气儿壮跑这儿来混脸熟。
不愧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宋飞鱼汗颜,要说自己脸皮比城墙拐角厚,都厚不过此女!
“子奕,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捏拳,吸气儿,眸底泛出涟漪,盈盈泪光,我见犹怜。严冬连这句话颤着音儿,像是兴师问罪,却又像是求饶。
真有女神范儿啊!若是没有电视直播过她失控的尖叫,该有多好。
宋飞鱼眨巴着眼睛,坐得端端正正,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放平在地上。她是个忒老实的听众,那感觉有点像听广播剧。
“你在说什么?”罗大总裁双手一摊,痞劲儿十足,却又自带着一种傲慢。
“子奕,打开天窗说亮话。难道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严冬连声音更颤了,颤度保持得十分适当,既能让人听清,又能体现她不过是个弱女子。
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哦?亮话?那要看对什么人了。”罗战倏地目光微凝,仿佛一把尖利的刀直插对方心脏:“那就是说,严小姐要主动来说一说那天事发的前因后果了?下药,引飞鱼进屋……然后呢?动机,后果,细节……”
哦也,二爷在替她报仇哩!坏女人!活该!宋飞鱼忒稀罕二爷了,就那么将脑袋靠在二爷的腿上,蹭蹭,蹭蹭,表示一下应有的激动情绪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冬连几乎是本能地回应,一下子就踏入了对方的圈套。
“所以啰,严小姐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又如何能知道严小姐在说什么?”罗二爷的腿被小妞儿蹭得痒痒的,说话的时候,便不由得带出了那么点似有似无的笑容。
只不过,这笑容看在严大小姐眼里,一点都不温暖,倒像是巨大的讽刺。
的确是讽刺,对于这种女人,稍微给点颜色,指定得开染房。用那么毒的招儿害他的飞鱼,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