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面前夸别的女人，自讨苦吃。林海轻描淡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善良而已。”
米雪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不相信，林总就这品味。”
林海回：“不谈这，喝酒吧。”
米雪咯咯笑了两声，转移话题：“跟踪报道这个新闻，负面报道医疗机构，这几年读者看腻了。出奇制胜，一举两得，双方知名度都能得到提高。”
林海微笑着：“需要什么可以找姚院长，她会协助。”这有利于医院的知名度，何乐而不为？
“接下来医院有什么策略？能透露点吗？据我所知，你们在炒作方面很有一套。”
“方案还没落实。区域不同，采用的策略会有些变动。”
“算了，不谈公事。我们喝酒，享受生活。”话一落完，米雪端起酒杯连敬林海几杯。
中场停顿时，她眼神慢悠悠地飘过全场：“梦想着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该多好。”此话引用村上春树。
林海沉默。她又举起酒杯嗅了嗅，像是寻找威士忌里那一丝苏格兰石南花的香味：“40度酒精升腾使得每一个荷尔蒙细胞都蠢蠢欲动。迷离的酒吧灯光，契合随意羁狂的威士忌风格，一切充满了不确定性。”说完，用暧昧的眼神望着林海。
林海稍稍地看了她一眼，时间很短。他微笑着站起来，伸出一只手：“你喝醉了。送你回家吧。”
林海身上散发的一种成稳的男儿风度，让米雪停止住谈话，她顺从地把手放在林海的掌中，跟随他离开酒吧。
到了米雪住宅小区，她接过林海递过来的车钥匙，带着自嘲表情：“谢谢。本来说我送你。...”
话未说完，林海接过：“不是朋友吗？没事的，晚了。回家睡吧。”
米雪幽幽地说：“难道我没一点吸引力？”
“不。你很迷人。”这点他是说出心里话，米雪展示给人的是勇气、激情和智慧，对男人有很强的冲击力。但是出于对她尊重。林海不想多说，微笑着与她握手告别，招呼辆出租车朝飞天大酒店的方向驶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在医院会议室的圆形长桌上。
林海阅览了遍企划部递交上来的全年推广方案：“方案拟订周密。竞争对手分析透彻，大体上就按这上面。但广告文案缺乏亮点。”
紧接着，企划部李志成说：“林总，广告文案我会重新做。此外报纸方面，准备跟报社签订两年合同并且买断一定版面，可以拿到较低的价格。软硬结合，一个月后加强推广力度，电视广告轰炸。时间段选择晚10点钟以后。价格优惠。”
企划部经理李志成是一个瘦高瘦高的年轻人，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连说话都不带标点符号。林海很欣赏他。点了个头默许他的提议，再转过身，对着姚院长：“院长有没什么补充的？”
姚院长说：“针对上班的女性我们可以开展会员制服务，高级会员定期查体，就诊优惠。”
林海沉默片刻，说：“有特色，可行性强。李经理，尽快制定出一套方案。”
半小时后，会议散场。林海留住姚院长：“姚院长，米记者可能近期来医院，她会跟踪报道昨天事件。协助她，同时给那产妇安排个医生定期免费就诊。”
姚院长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我们的错！昨天的赔偿已经不太合理。”
林海解释道：“医院想站住脚，人性化是首要的。我们刚开办，出了这事，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只会把苗头指向我们医院，米记者能够跟踪报道，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明白。对了，林总，听张毅明说你定了凌晨三点多的航班，怎么不明天回去？这样多累呀。”
林海微笑着，神情却若有所思：“家里还有事。”
姚院长开了个玩笑：“是赶回家约会吧。”
林海笑而不语。
“周日嘛，是该跟女朋友约会。晚上一起吃顿便饭？算我为你饯行。”
林海微微扬起嘴角：“谢谢，我心领了。晚上恐怕没时间。昨天跟老朋友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