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行十六个人,够我饱餐一顿了,那个女孩和穿黑衣服的,你们可以荣幸地成为我的伥鬼,与我同在。嘿嘿嘿..”铁尾虎的声音好像指甲抓在墙壁上,令人心悸。
“不过一只受了伤的病大虫,也敢对我家小姐出言放肆。”一道浑厚声音传来,忽远忽近,似有似无,携圣域之威。
“是冷长老。”少女对黑袍子们说道,黑袍子们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圣域对于他们太过遥远。
“出来一见吧,人类高手!”铁尾虎发出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冷长飞正在路上。”话音刚落,一道蓝光落在地上,蓝光散去,只见是一柄通体蓝色的大剑,表面闪烁着雷光。大剑之上站着一名青年,白衣胜雪,长发披肩,目光清澈,神情冷冽,“冷长飞已经到了。”
“我很久没有和人类高手战过了。出来吧,我的小子们!”铁尾话音刚落,召出来十几个伥鬼,个个凶神恶煞死气缭绕。
“你们保护好小姐,我与这病猫大战三百回合!”
冷长飞与圣域铁尾虎一战,少女和众多黑袍子也与伥鬼们战在一起。
少女目光闪烁,神情坚毅,每打出一个手印就有一个伥鬼应声倒地,好似伥鬼克星,看其声势好像比众多黑袍子还要略强一些。
圣域铁尾虎眼中余光见了少女大肆屠戮麾下伥鬼,下令道:“聂图,你去杀了她。”
只见一名独占四个黑袍子的伥鬼舍弃对手,直奔少女而来,速度奇快,甚至接近先前那死去的中年男子,少女面色微变,毕竟是贵族家的小姐,生死一线的时刻毕竟接触不多。
伥鬼急速飞来,黑袍子根本挡不住,少女甚至看得清他狰狞的面孔。
“我要死了么?”少女这样想到。
但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少年挡在她身前,一只血手贯穿他的胸前,距离少女还有咫尺之遥。少女也曾有幻想,幻想在自己危难之际,或者绝世风流的少年挺身而出,或者问鼎天下的王者英雄救美,但不对啊,绝对不应该是眼前这个普通人,而且短短时间,这个少年救了自己两次。
“我哥一条命,我来还。”少年笑得很狰狞,不像救美的英雄,倒似魔鬼,血水从他口中溢出,原本洁白的牙齿变成了血红。
“一直都是大哥和父亲保护我,谁都不欠谁,该我为他还债了。”虽是疼痛难忍,甚至性命难保,可少年还是异想天开,看着眼前诧异的少女,“可惜这么美的女孩子不能做我老婆。”
少年倒在少女身上,好像碰到少女微凸的胸部。
“不要怕。”少年贴在少女耳边虚弱得说道,然后,亲吻了一下少女的耳垂。
“好香,好软。”少年失去最后一点意识之前想到。
聂图很快被赶来的黑袍子杀死,其余的伥鬼也被消灭,两位圣域不知打到何处去了,但是少女的震惊却根本停不下来,甚至有一些恼怒,刚才这个临死的家伙,貌似色胆包天地吻了自己?不是少年绝世风流,不是王者英雄救美,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农村小瘪三!虽然只是亲了一下耳垂,却让少女心中波澜迭起,涟漪荡漾。
黑袍子们搏杀伥鬼,没有发现少年昏死前的小动作,还以为少女羞红的脸颊是受惊过度导致,纷纷请罪:“小姐受惊,属下罪该万死。”
少女随即回复了镇定,说道:“不怪你们,大家都没想到这是一头圣域的铁尾虎,这次行动就到这里吧,造成的损失我会向家族里请罪的。这人因我而伤,把他救活吧,我不想欠他的。”少女看着少年,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番光景:“你救了我两次,我还你和你哥两条命,我们两不相欠。”少女的心终究有些乱,只因无良少年那一吻的轻薄。
木殇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他查看自己的胸膛,那一道浅浅的伤疤可以证明这不是一个梦。但是木殇又充满疑惑,明明那么可怖的一刻伤口,怎么睡一觉就愈合了呢?
“吱呀”,卧房门开了,一个中年女子走进来,正是木殇的母亲。
“母亲,我这是..”木殇尴尬一笑,对于自己昏迷的事,自己基本不记得了,只是猜测那聂图的那一爪是朝着少女心脏的,而自己正面抱住了少女,所以心脏保住了,少女也将其救活,但是其他事情如何他并不清楚,现在最让他牵挂的,便是被他趁人之危的少女了。
“二狗,你好好躺着,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中年女子欣喜地帮木殇盖好被子,亲切地唤着木殇的小名,因为大哥叫大狗,因此木殇便被称作二狗,“当初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又进没出了,多亏那位小姐用丹药把你的命吊着,才坚持到冷长老来救你。”中年女子的话本来是不多的,但是看见儿子醒来心中欣喜,华业不免多了些,“那个冷长老真是厉害,年纪轻轻的那么大的本事,几道法力就把你的伤势稳住了,长得又好看,和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是一对么?”木殇心中苦闷地想到,“的确是啊,美丽的贵族大小姐,和年轻有为的大英雄是一对才正常啊。”
“那个小姐临走之前还说:‘祝木殇早日康复。’真是好姑娘,临走还不忘咱们家。”
“是么。”木殇苦笑,小姐有一万种方法知道他的名字,木殇却对那个姑娘一无所知,人生就是这样无可奈何,自己有什么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呢,注定两个世界的人啊。
“二狗醒了么?”一个青年走进了屋,正是木离,木殇那个先前卧床的哥哥,这是一个很壮硕的青年,魁梧的不像话,脸上总是带着憨笑,看似忠厚老实,只有与他一同进山打过猎的木殇知道,经常手撕魔兽的木离是多么的残暴,“我就知道你命硬死不了,父亲以前还说过你一会很有很有出息的。”
说道父亲,木殇脸上又是一暗,见母亲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就都没提父亲,木殇可以肯定母亲并不知道父亲死而化伥鬼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说,徒增哀伤而已。
“什么出息,窝在秋山镇能有什么出息啊。”木殇自嘲道。
“所以你要走出去啊,”木离裂开嘴,整齐的牙齿略显微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