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说得完吗？不可能！做能做得完吗？不可能！
其实人们大可不必产生一种要说完、要做完的冲动。孔子曾告诉我们要素其位。
不要抱怨，但要行动。行动不是盲动，而要依靠智慧。不要执著事情成或不成，不要执著对方一定要如何如何。没有确定性。相反，我们要去观照，明白事物发展的处境和运行的轨迹。观照是艺术，是能力，是智慧。
你说不完，所以你可以写，你写不完，你可以沉默。你做不完，你可以合做，合做不完，你可以放下。你并不需要把预期的结果视为必然。你需要一种开放的心态，超然的心态，不依附的心态。用《薄伽梵歌》的语言说，你要把行动的结果献给黑天。用《圣经》的话讲，你把担子交给耶稣基督。
其实，世界的日常没有什么所谓的“深度和厚度”。唯有不确定是确定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论是谁，不管他信了耶稣基督、还是佛陀，只要没有培养出足够的智慧来，只要没有让自己的生命觉悟到某种层面，就要继续在这个物质苦海里漂浮。生命的觉悟、完美、快乐、解脱，是实证的，可检验的。第二轴心时代的亲证意识是生活的意识。但这种生活的意识不是表面的，而是对生活的觉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