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彤，你不如让你师伯再追溯追溯本源，你一定不是凰鸟后代应该是麻雀后代对吧？”
“嗷嗷嗷，混蛋楚悠！士可杀不不可辱！吃我一招！”
云彤怒冲冲朝楚悠一个猛扑来，楚悠纹丝不动，一臂之隔的距离，莫白从后面窜出来，一只手就拦住了云彤的动作。
“胡闹什么？”
云彤眼泪巴巴地看着他：“好啊，莫白师兄，连你也合着外人一起欺负我，呜呜呜，太过分了！”
莫白显然有点吃不消小女人的这一套，收了手，脸色古怪地瞪着她。
云彤却愈演愈烈，扑棱着翅膀在半空打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啦！可惜如今我云门凋零，只剩我一只直系子弟，否则怎么会沦落到这般任人欺凌的境地…呜呜呜，我好想念我玉树临风的二师兄，好想念我刚直不阿的大师兄…”
“妖孽。”楚悠动了动嘴唇，凉凉打断了云彤精湛的演技。
“什么？”云彤巴巴抬眼，泪滴将落未落，还没反应过来楚悠的意思。
楚悠往山石上一躺，手掌垫着后脑勺，好耐心地解释道：“你大师兄要是还在，大概会这么定位你。”
云彤动作在半空僵了片刻，忽然扑棱棱地坠落下去。连一旁的莫白都神色诡异地看了她两眼。
“三阴重魂禁地之所以列为禁地，便是连师祖们都没有十全把握全身而退之地，你真的要只身去闯？”
“不是没有选择吗？如果那群老顽固不打算为难我让我安安稳稳把云漠的骨灰送进祖祠，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云彤这时又从山石上吧唧吧唧爬上来，伸出一颗脑袋：“可是师.父师伯们说的也没错，从来没有出山以后的师兄们还把遗骨送回忘阙山的啊？再说了，我觉得大师兄根本不会介意这种事情…”
她不确定地抬头看莫白，似征求意见：“是吧？莫白师兄？”
“嗯。”莫白清淡点点头。
楚悠出神地望着似乎只手可及的天空，轻轻道：“可是我介意。”
那天，风无归喝得酩酊烂醉，妖娆的笑容像扎在她心头不可拔除的刺，他说：“云漠啊？他死了啊。为了救你，你不知道吗？”
“你其实一直记恨我瞒着你紫绝的秘密是吧？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吞吞吐吐隐瞒真相？如果云漠真有挥挥手逆转生死的能力，我凭什么拦着他救人救鬼？你以为逆天改命是一句话说说的事？还是你以为逆转生死不需要付出代价？”
“云漠欠你什么？凭什么要拿命还你？你是鬼，他是人，他除一个妖孽又怎么了？”
“这是云漠的骨灰，如果你还有一分良心，就将他送回忘阙山，那是他扎根的地方。”
于是，为着那一句话，她整个严冬都困在这荒芜人烟的山系之上，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只为寻到这个传说中的山门，将他送回他的起点。
“楚悠，你果然对大师兄他…”
楚悠回过神，偏头瞪云彤一眼：“我不过是不喜欢欠别人的恩情，尤其是这种没法还的恩情。放心吧，玩不过我会跑，我还没有想死在这座荒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