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无助，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只是无意识的在轻念着这句话。
苏之念瞬间愣住，过了片刻，他又听见她的喃喃低语：“求你，求你别这样，求你……”
苏之念全身狠狠地颤了一下，醉酒，在这一刹瞬间清醒。
他凝视着她眼底的盛怒，开始一点一点的、无声无息的消褪，直到最后消失殆尽。
他这才迟缓的注意到了她心底的想法，恐慌、抗拒、绝望、无助……还有一句……“难道我又要像五年前那样，被他***一次吗？”
难道我又要像五年前那样，被他***一次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入苏之念的心窝，将他的心脏绞杀成了碎片。
他眼神忽的变得黯淡，瞳孔急速的开始收缩，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下一秒猛地就从她身上起来，往后直直的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他不该回家的，若是他不回来，他最多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难过、心痛……他回来之后，看到她打电话，就会想到她照顾秦以南时说的那些话，然后他就会嫉妒、会羡慕、会愤怒……会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情绪。
她还在抽泣，耳边的长发都被泪水浸湿，安静的室内，时不时的响起她轻微薄弱的哭腔：“求你，求求你……”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才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她，她的身体猛地蜷缩了起来，往沙发里面靠了靠，把他撕碎的衣服，用力的往身上掩了掩。
她这样的反应，让他心底闷闷的疼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走到了沙发旁，弯下身，冲着她伸过去了手。
他想帮她擦擦眼泪，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可是只是冲着她抬了一下手，她便惊觉到了他的靠近，湿漉漉的大眼带着防备的瞄了他一下，像是害怕他又要冲上来继续刚刚的事，人往已经退无可退的沙发里，更加用力地钻了钻，就连原本蜷缩的身体，都缩成了一个小团，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紧张，看起来楚楚可怜。
苏之念蓦地停下了动作，他凝视着她的眼底，布满了哀伤和沉痛，还有着一抹无奈。
他的手在虚空处停了好一会儿，最后缓缓地握成了拳，僵硬的收了回来，垂在了身体两边。
他站在沙发边，垂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唇瓣动了动，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后倒退了两步，瞌了瞌眼皮，转身大步离开。
室外深冬半夜的寒气，让苏之念原本因为宋青春的眼泪醒了一大半的酒，彻底的醒来。
他站在屋檐昏黄的路灯下，听着屋内偶尔断断续续传来的抽泣声，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他侧头看了一眼一旁亮着灯的窗户，唇瓣用力的抿了抿，最后还是迈着步子，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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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葱开车走出好长的一段距离，才发现“镇店之宝”还在副驾驶座上，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调了车头，折返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