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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红裳欲燃(三)

路啸的手臂将我拥得更紧。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这条计策的,是事前筹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虽说我有完全把握能将银针射入完颜宗望的眼里,但到底不能将他置于死地。他的法子其实是最好的,借着完颜宗文大喜大落、完颜宗望得意忘形时,猛然出手,一击致命。

只是,代价太大了些。

路啸低头,看着我,眸子清亮如昔。我抬手,抚上他的伤,忽地顽皮一笑:“你放心,我绝不会大声喊疼。”顿了顿,再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一下:“就这么小小地喊一声。”

他扯开一个极淡的笑,照亮到心底。我又将头靠在他胸前,与他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缓缓浮现,似暖非暖。若非家国离散,我又何须在此?他又何必在此?

佛祖啊,能不能,让光阴不要流逝得那么快?

凉风,又送来了完颜宗文的声音:“路啸,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来人, 把赵添香带上来!”

赵添香?路啸的妻子?完颜宗文为了讨我欢心,将一群女子放走的时候,她也一并离开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无数个念头从心底冒出,撞得我头昏头痛。我忍不住看着路啸,只见他黑瞳幽幽,深不见底,不知他此刻是否与我一般,焦心纠结。

“路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完颜宗文道,“那天,凌波偷偷潜入军营,放了几个女奴。碰巧那天,你是也进了我的军营,想要救走你的母亲。可惜呀,可惜。”

我和路啸同一天潜进军营救人?这是天生注定的缘分呐!八王爷你还不快闪开!

我想要冲出门去,被路啸一把抓住。他又道:“我把赵添香抓回来,今天就派上用场。”

“狗贼!”我气得低声咒骂。路啸没有放手,反而将我抓得更紧,肩头生疼。

墙外静了一会,一阵奇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我不禁紧抓着衣带,额角渗出汗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忍住冲动,我慢慢挪着到了窗边,从窗缝里偷偷往外看去。

五花大绑的赵添香鬓发凌乱,被五拂逼迫着匍匐在完颜宗文脚下,看不见她的脸。尽管只是背影,亦是憔悴单薄。完颜宗文脸色冰冷,双眸盯着这边,如针如芒。他身后,是看不见尽头的士兵。

我急得想撞墙,回头看向路啸。他看向我,眸中满是隐忍的愤怒。若是以前,他早已冲将出去,战死沙场。但现在,他不在是以前的他,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

“路啸,你若乖乖出来,我便饶你妻子不死。”完颜宗文道,“如果执意反抗,你和那贱人要死,你妻子,本王让他生不如死!”

从破烂窗缝中,我看见有两人上前牢牢抓住赵添香,五拂半跪在她身旁,匕首搁在她耳旁,慢慢下切着。丝丝血水渗出,染红了她破旧的衣裳。赵添香满脸痛苦,欲要挣扎,却是分毫动弹不得。

“五拂你住手!”我厉声喝道,“你有本事跟我真枪真刀的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若不是路啸死死抓着我,我当即便冲将出去。

五拂看也不看这边,匕首兀自缓慢撕咬着赵添香的皮肉。我看见完颜宗文揪起羸弱的赵添香,“刺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裳,露出肩膀:“大宗姬,你的夫君正和另一个女人在房间里。你说,他们现在做什么?”

我看不见赵添香的神情,但我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恐惧。我不敢回头,看路啸是什么神情。无论如何,那都是她的妻子,是他的尊严。

“路啸,想不想让这里所有人,都尝尝你妻子,是什么滋味?”

这才是他八王爷的真正面目吧,我想。对我的温柔,不过是因为那是我。一旦辜负,心底魔念顿生。如果,如果不是我……

赵添香抖抖索索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凄凉又酸楚,颊旁鲜血淋漓,整个人枯槁如许。我肩头一痛,知是路啸心底也是痛苦非常。

她勉强撑起身子,抬起下巴向着完颜宗文,不知在说写什么。完颜宗文面上罩着寒霜,许久才冷冷一笑:“大宗姬果然明理。来人,让她说话!”

路啸闻言,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推开窗户,手举在半空,伸不出也落不下。我看他目中光芒微闪,薄唇微动,却半声也发不出。

那是他的骄傲。他的容貌毁坏若此,怎可在仇敌面前示弱?

片刻间,捆住赵添香的绳子取了下来,她慢慢地从地上撑起站直了身子,抬手抚平了凌乱的头发。在这破落院子里,她身后是如豺狼一般的金兵,纵然衣衫褴褛,纵然伤痕累累,她却恍若身处皇宫。

赵添香缓缓转向这边,深深一福,优雅万千。她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位在宣德门前高贵得不敢直视的美丽少女:“凌波姑娘,拜托了。”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那是赵添香的遗言。

完颜宗文厉喝:“快抓住她!”但为时已晚,赵添香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青石地。

一路忍辱负重,她所心心念就的,大抵也是再见路啸一面。眼下,她的夫君离着她,极短又极长,短到只有短短数步,长到隔着生死。

泪水夺眶而出。我是该恨她的,可她嫁给路啸,并非她一力所为。她离开路啸,亦不是她之错。到底,是谁错了?她临死时想的,是希望我陪着路啸一路走下去。至死,赵添香也未曾听到路啸的声音,见到他最后一面。

路啸嗓中呜咽,肩头颤抖,手指将破墙抓住几个洞。这次,换我抓住他,不让他冲出。明知四面都是强敌,多挨得一刻,也是好的。

完颜宗文的脸已经是铁青,厉声下令:“上!把里面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给二哥报仇!”

就是死,也要杀几个金人垫背。手里的剑早不知扔到了何处,我顺手捡起一根木棍,路啸却递来一物。我一看,竟然是失落已久的秋泓。

原来,那晚,他果然就在军营附近。山林里发生的事,他也看得清清楚楚。眼睁睁看着母亲、妻子死于眼前,却无能为力。我若是他,不是消沉,便是使蛮力同归于尽。他却能隐忍至此。

“你杀了完颜宗望,”我抽剑在手,低声道,“路夫人在天之灵,也是欢喜的。”

“凌波。”他唤我的名字,虽不复往日的低沉醇厚,听在耳里,我心里依旧是说不出的欢喜。看着他,他只是将我的名字念了几遍,没说一个字。

路啸,路啸。听说,在临死前,将最执念的人记在心里,来生便不会忘记。看着窗外冲来的金兵,伴着如雷鸣的步伐,我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粗粝的掌心,纵横交错的伤痕,淡淡的温暖,就算饮了孟婆汤,也不会忘记。

来生再见,路啸……

雷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离我们最近的金兵,近得能看清每个人狰狞的神色。忽听一阵巨响,烟尘之后,正对着我的那堵墙轰然倒塌。

所有人都扭过头去。我从窗缝中觑见,一辆马车冲了进来,朝着完颜宗文猛撞过去。五拂飞快跃去,护着他就地一滚,避开致命一击。

这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天上掉下个活菩萨么?我又惊又疑又喜,路啸早就行动起来。他一掌劈开土墙,顺势挥去几块石头,个个送进了最近的几个金兵的头上。我飞身跟上,秋泓在手中激荡成白光,说不清收割了几人性命。片刻间,我二人已杀出一条血路。

“上来!”操纵马车的人身形高大,大声吼道,说的却是辽语。大出我意料之外,这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释迦奴!

来不及想他为何出现在此处,路啸一把抓住我,乘势将我推上车,我反身想要拉他的时候,他却往前冲将过去,气势如虎,一招一式皆是拼下狠手,纷纷拢来的金兵正巧送到手边,被一掌震断心脉,不在少数。金兵被他所逼,竟是节节败退。

“路啸!”我焦急喊他,他恍若不闻,继续朝人群冲去,竟是毫不顾惜性命地以命相搏。释迦奴已喝令马匹调转身,马蹄飞踏之处,又是几条人命。

“路啸!”这次是出声的完颜宗文,他喝令:“把赵添香的尸体抢走!”

原来路啸是要抢回妻子的尸体,我正要去帮他,释迦奴一把扯住我:“你不要命了?快走!”

两匹马被狠命一抽,高扬前蹄,发出阵阵悲嘶。我这才看见,释迦奴的手指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七拧八拐的煞是惊心。可眼下,却不是叙旧的时机。

马车朝撞破的墙洞冲去,我连声疾呼:“路啸,上马!”金兵听得完颜宗文号令,早将赵添香的尸身抢夺了去。越来越多的金兵围住他,路啸举步维艰,再往前半步都是艰难万分。

“路啸,上车!”我扔去数颗石子,助他一臂之力。忽见五拂如幽魂般窜将出来,长剑直指路啸后心。

我大惊,当真身如凌燕,眨眼便挡在路啸身后,秋泓堪堪弹在五拂的手腕上。剑身抖动,嗡鸣不断。我对上她的眼神,皆是使出平生绝学,出手又是一剑。

五拂吃痛,当然跃开,旋即反身攻来数剑。我来不及躲避,幸而释迦奴飞抽一鞭,略挡了她。我乘机一把抓着路啸,踩着金人的头,往后退到疾奔的马车上:“走!”

马车已飞窜出去,眼睁睁看着赵添香的尸身离他越来越远。路啸浑身是伤,还欲挣扎跳回去,我只有一边解决金兵,一边嘶声道:“她那么做,就是为了你能活下去!你不要辜负了她,不要辜负了她!”不知说了多少遍,路啸才缓缓停了动作。

马车踏着金人的身体,一路滚滚碾将出去。不断有金人试图冲上,被释迦奴的鞭子,或者是我的剑,收了性命去。

马车冲到街上,得了消息的金人从各处赶来。两匹马在释迦奴的操纵下,左右奔驰冲撞,悲鸣不断。若非马匹双眼已被蒙上黑布,否则不会那么听话。

情势略缓,我双腿顿时一软,跌靠在马车上,呼吸沉重,酸痛乏力争先恐后的从身上各处钻出。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走了好几遭,能全身而退,佛祖真是显灵了。

见释迦奴操纵马车,不知方向,我开口指路:“往西边走,西面到处都是山,藏身最好。”

“你自己去,我有事要了结。”释迦奴一抖缰绳,调转马头往西奔去。此时的天空中,沉云渐布,狂风暴起,集结成雷。狂风骤雨,顷刻将至。

西边城门离着我们越来越近,呼喝声隐隐从前方传来。释迦奴将缰绳朝我一扔,就要翻身。我一把抓住他:“你做什么要去送命?”

“送命?”释迦奴冷笑,“我的命早没了。”

我默然。观音奴临死前告诉我,是五拂逼死了马春儿,观音奴又偷偷放走了释迦奴。想必,释迦奴一直忍辱到今天,为的便是为马春儿报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顺手扯掉头上杂七杂八的头绳,将头发拢成一束。低头偷偷向路啸看去,见他如木雕泥塑一般呆坐,双目望着来时路。

释迦奴看我一眼:“观音奴放了我后,我四处躲藏。这手成了这样,也是拜五拂的手下所赐。好在留得一条命,总是能等待机会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道:“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方才他只顾着与五拂拼命,我和路啸也没那么容易脱身出来,只能生生送命。

释迦奴道:“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完颜宗望最疼爱的弟弟今日成亲,本想潜入刺杀。哪知道,你倒是先动手。我只有找两匹马冲进来。过会五拂追上来,便是她的死期。”

城门兵士已呼喝起来,释迦奴径直抽去两鞭子权作回应,一路指挥着马奔上西山。站在车上,我回身看遥遥远去的河间府城门,止不住的悲喜涌上心头。

这时间,天色已暗下不少,阵阵疾风掠过,吹得人几要飞起。头顶传来“噼啪”巨响,白亮耀眼的几道闪电将天幕成几块。释迦奴停下马,跳下车去:“你们走吧。”

路啸恍若泥塑一般,一动不动。我连拉带哄才将他扯了下来。毕竟相处多年,我不忍释迦奴就此送命,忍不住劝道:“释迦奴,你跟我走吧。” 完颜宗文定会带人大肆搜捕,我们逃得出城已是万幸。他一个人,怎么能打过五拂?

“凌波,你还是那么心软。”释迦奴居然笑了笑,“春儿总说你不像杀手。没想到,整个玄武宫,只有你活得像个人。”

他看了看山下,不耐烦地挥手:“快走,等金人来了,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没了办法,只跪倒在地,向他磕了一个头,扶着路啸往山上走去。经此一别,永生不见。

走了数百米远,鼻尖忽地一凉,一滴,两滴,三滴,无数地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落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我浑身上下均已湿透。腿脚沉重,像是绑了几千的钧巨石,兼之山路湿滑,每迈一步都费上全身的力气。遭逢大难,路啸恍恍惚惚,须得我狠命推着他,才能继续动挪动。

他身上的伤,零零碎碎,皮肉在雨水浸泡下泛着白。我心如刀割,远胜身上的痛。不敢在林间躲避,怕高树引来闪电,只得架着路啸,一步一挪地往不知前路的远方移去。

老天,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我满腔心底悲愤胜过泼天大雨。这路我还记得,曾与路啸并肩阅览山河画卷,情愫暗缠。而如今,山上风雨孤舟,山下孤城连片,尽归金人铁蹄。

脚下一滑,我扑倒在地,慌忙中垫在路啸身下。不知何时,他发起热来,整个身体瘫软在我身上,压得我使不出力气。他抓着我,半是昏迷半是糊涂问道:“你见着我爹娘没有?越王殿下家中还剩什么人?金狗在哪里,在哪里?别拦我”

没了,你父母没了,越王家也没人了。我满心发苦,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耐着性子哄他:“见着了见着了,他们就在前面的村子里,在等你呢。”

“不拦你,不拦你,咱们现在就去杀他们……”

“你……你妻子也在那。他们都在等着你。你要好好的,听见了吗,要好好的……”

连说好几遭,路啸似乎听了进去,昏昏沉沉地挪着步子。雨势渐渐缓了下去,乌云慢慢散开。凉风接连袭来,我一阵发抖,再摸路啸,额头滚烫,急得束手无策。

我二人脚力有限,身处之地应当还是河间府。记得前方不远就有个小村落,当有几户人家。我架着路啸,拼着命往那里赶。果然走了约半个时辰,便看见简陋茅屋,隐有孤烟细细。

我不敢贸然闯进,先是进了一户人家打探一番,见屋中无人,才将路啸带到屋里。我先偷了一身衣服换上,拿着另一套短衣,看着路啸,却不知怎么办。难道要把他衣服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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