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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孤身北逆补天裂(四)

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快速穿好衣服,围聚在我身边。我先在这两个金人身上搜了搜,摸了一些碎金子银子分给她们:“你们跟着我,小心别发出声音。”

掀开布帘,军营没什么响动。我提剑,放低了步子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去。那五个女子强忍着夜寒和恐惧,学着我,竭力放轻脚步声。

这路程不过一两里,走得却艰难如奈何桥。又要看着前方,又要顾及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要担心被金人发现。每一阵风吹草动都让我高度紧张,呼吸屏住,动也不敢动。许是这一路做的善事不少,老天爷开了眼,竟然将她们有惊无险地带到了山洞里。

那五个女子早已是强弩之末,一到山洞中立刻瘫软在地,无力挪动。我稍微好一些,靠在石壁上,喘息良久。

一个女子翻身跪倒在我面前:“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其余女子亦纷纷跪倒。我连忙将她们扶起:“你们在此地好好休息,我还要回去救人。你们记着,若是金兵搜山,千万不要发出响动。这洞口有蔓藤遮挡,不靠近是发现不了的。还有,一定要等金人离开了才走。一直向南,便可回到大宋。”

“恩人不与我们一道走吗?”一人抖着声问。

我摇头,将火折子亮起,点燃洞里的木头。红红的火光中,我抬头看她们:“我还要北上寻人,所以只能救你们到这里,其余的要靠你们自己。”说着,我将身上的药粉香囊全数拿出,分给她们:“这些东西,还有刚才给你们的银子,你们一路省着用。向南往应天府走,康王已即位大统,改元建炎。”

女子们已然兴奋起来,向我问起家人来。可她们报出的官职人名,我一个都不认识,都是摇头。见她们目光失落,我不忍多说,又叮嘱了两句,将火折子和地图交与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女子保管。

临离开山洞前,我又转头道:“我若没回来,千万不要来找我。你们一路上要互相照应,有许多歹人趁机拐骗女子去那些烟花之所,万万当心。”

掀开蔓藤,夜空依旧。我提着气,再次折返军营。倒在帐篷外的三具尸体一动未动,我顺手搜走了他们身上的令牌与银子,闪身冲进第二间帐篷。

这次完全托大。我刚刚伸进个脑袋,正面便袭来一阵刚厉拳风,我立即往后一仰,腰弯如桥,那人扑了个空。趁机往侧面一滚,同时将秋泓反握在手,冲着来人胸口割去。

那人也是有些临阵经验,竟然侧身躲过。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脚踢向我的膝盖,疼得我整个人往后倒去。

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那人的身材样貌,似乎是个百户。他也看清了我,面色狰狞,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全身都向我扑来。我扬剑欲挡,忽听一个沉闷地声音响起,他的动作突然凝固,无比怪异地举着双手,满脸不可置信,缓缓向后倒去。

我这才看见,他的身后站着身着破烂圆领长衫的老人,身形有些佝偻,双手举着一个破碎的陶罐。我恍然,原来是他帮了我一把。若非如此,我的麻烦就大了。

“多谢老丈。”我趁机一剑将百户送上西天,站起身向老丈行了个礼,“老丈莫怕,我是宋人,请随我离开。”

老丈看着我,神色颇有些古怪。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帐篷里怎么只有一个老人?来不及多说,我快步冲到门帘边,掀起一条缝,呼呼冷风挤着进帐篷,我只观察了片刻,鼻尖便冻得快要从脸上落下。

“老丈,我还要去救另外那帐篷里的女子。”我回过头看他,“你可愿跟我一起出逃?”

“可是凌波姑娘?”老人微微颤颤地开口。

我极是疑惑,上下打量着他。帐篷中挂着一只火把,明灭中只见他的须发花白,额间皱纹极深,如田间沟壑。我确定未曾见过此人,记忆中也找不到相同的一张脸,有些迟疑地问:“你是……”

“姑娘快去救人,老夫不碍事。”老人却转了话题,从墙角拿起一柄长刀。他吃不住力,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声音不大,却足够吓死人。

我百般不解,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索性不管他,若他要是拖我后腿,我一剑解决了便是。

顶着寒风,我小心翼翼地摸着到了第三间帐篷门前。这次我学了乖,背着光,将耳朵贴在帐篷边听了片刻,除了听到男子的喘息声,别无仅有。

照猫画虎地摸进帐篷,里面只有一个金兵。他正伏在女子身上剧烈的喘息,根本没发觉我的出现。当我一剑刺穿他的胸时,他根本没想到是谁收割了他的性命。

我一把将尸体从那女子身上踢开,见躺在地上的妇人衣衫凌乱,神情麻木,如行尸走肉一般,连忙将她的衣服穿好,顺手扯来一条毯子为她裹上。

“姑娘莫怕,我来救你。”我拉起她往外走去,可她似乎麻木了一般,一动不动。我正在着急,方才救下的老者也摸了进来,上前同我一道将她架起,小心翼翼地出了帐篷。

恰在此时,营中传来呼喝之声,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心下大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老者也分外用力,也顾不得有没有发出声响动静,往军营旁的树林奔去。

分明也没过去了多少时间,我却觉得好似已过了很久很久。金营中燃起火把,亮如白昼,巡逻的士兵急匆匆往这边冲来。我偶尔往后一撇,隔着密密麻麻的草丛树林,看见了一张永生不愿见到的脸——

完颜宗文!

他竟然是这所军营的统领!

我手脚一阵冰凉,差点跌倒在地。远远看去,他骑在马上,目光冰冷,神色似乎比去年阴鹜了许多,面无表情的模样,如夜叉一般可怖。

真是冤家路窄,我暗自惊心。若他下令搜山,不止是我,方才救出的五个女子怕也会遭逢不测。

想来想去,我一咬牙,使出杀手锏——装乌龟。

老人自然是懂得这道理的,可那妇人就不一定了。随着金兵层层逼近,她开始惊惶起来,口中也模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实在没办法,我只得狠狠捂住她的嘴,让她消停了少许。

金兵搜得很仔细,五人排成一列,每个人双手持着刀枪,一寸寸扫过他们眼前的草丛。半人来高的野草被一一扫得弯下腰去,又弹起身来,耳边窸窸窣窣之声越来越近。这种方式,大罗金仙也难逃罗网。

我正欲将冲出去,引开金兵的注意。营地另一侧,忽然响起一阵呼喊声。夜色下,隐约可见有一人正杀入军营。骑在马上的完颜宗文立即掉过头去,渐渐逼近的金兵也撤了回去。

当真是千钧一发。我长舒一口气,全身都快僵硬如石,待略略回神,我伸手扶起妇人,对那老者悄声道:“老丈,且随我来。”

回到山洞时,火堆已熄,半分声响也无。我正在疑惑,从深处传来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是恩人吗?”

“是我。”一瞬间,山洞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所有女子都探出头来,急急赶来帮着我将妇人放下。其中一个女子轻轻推着妇人:“路夫人,路夫人,醒醒。”

另有女子看见了老人,惊喜喊道:“洪待制!”引着老人寻了一处平坦的石头上坐下。

我连忙制止她们:“小声些,莫要惊了人。”

毕竟方从地狱逃出,女子们都有些兴奋,点火的点火,照顾的照顾,极是熟稔。我想了想,转头问老人:“老丈……”

“凌姑娘,某是洪正安。”老人看着我,“当年,姑娘从辽国返回大宋,某是使节团的正使。”

我一愣,全然不能将眼前这位相貌褴褛邋遢的老人,与那位仪表堂堂、正气岸然的官僚联系起来。看了许久,才依稀从眉眼中寻到几丝踪迹。

“洪……洪……待制?”我试探地问。

洪正安猛地在我面前跪下:“多谢凌姑娘救命大恩。”

我吓得跳起来,又赶紧跪下还他两个头:“洪待制不可不可,留着力气逃命罢,不要行这些虚礼。”老人家长我那么多岁,给我跪下,这要折我寿元么?

旁边的女子们也帮着扶起他,个个望着我的眼神,充满希翼。

好不容易消停,我叹了一口气:“洪待制,过去之事就不用再说。今次,我北上是要寻人。不知洪待制可有上皇和官家的消息?”

见他们神色迷惑,我又将近几个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洪正安老泪纵横,连连往南磕头,口中大呼“天佑大宋”,额头都磕出了血。

被救的女子们捂着嘴,互相拥抱着,无声哭泣。我突然也有了流泪的冲动。无论大宋遭了多少难,总有人心心念就,总有人义无反顾。

一片哀泣声中,那位夫人始终木然着,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洪正安站起身,向她走去,低声唤道:“路夫人,凌波姑娘来救你了。”

路夫人?我疑惑,不会是我认识的路夫人吧?记忆中,她保养极好,年过四旬,却如三十许人般,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老妇人。

夫人终于抬起头来,面色苍老,神采黯淡。我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看清她的脸。消瘦、憔悴,与那个笑意盈盈说着话的路夫人,天壤之别。

“凌……凌波……”路夫人缓缓地向我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指甲缝里俱是黑泥,不复以往风采。我心里一酸,一把握住她的手,未开口,已泪流。

“路夫人,我打听到了,路啸还活着。”我强忍哽咽,信口胡扯,“我知道他在找你,所以……你要好好的,路啸很快就来接你了。”

她看着我,眼神迷茫:“路啸……啸儿……”

我拼命点头:“是,就是路啸,你儿子,他会来接你的。”

“啸儿……啸儿……”她似乎回想起了路啸,双眼开始放光,“啸儿来接我……”

许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女子们又开始低泣。洪正安在一旁,整个人在阴影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的心如被刀割一般,锥心的疼痛用尽千言万语也说不出说不出。为什么要让无辜的女子们承受男人犯下的错?路啸,你到底在哪里?

山洞里默默无声,所有人低低饮泣。洪正安忽然抬起头,往洞口蹭去。我心底一慌,忙叫所有人噤声。只有路夫人还在茫然地念叨“啸儿”。

零星的火光已经透过厚厚的蔓藤,我快步靠近洞口,从叶蔓间的缝隙看见,越来越多的金兵手持火把,往山上步步搜索来。

为什么完颜宗文如此看重这些女子?我狐疑不定。洪正安忽然道:“凌姑娘,你方才问某上皇的消息,却是为何?”

我想,我和路啸那点子事,他也是知情的,便将我的打算说与他听。洪正安沉吟片刻道:“某在营中听说,金人欲将上皇送至中京。若姑娘有心,救得上皇,当青史留名。”

青史留名什么的,我就不奢求了。我只求不要把命留在北边最好。正在想对策,洞外的脚步声愈发密集。洪正安站起身,理理衣衫,向我深深一揖:“凌姑娘,洪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包涵。某年老体弱,与其在世上苟延残喘,不如留待希望。”

洪正安拨开蔓藤,慢慢地爬出去。有女子想上前劝阻,我拉住了她。我和他都很明白,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除非……

我见他枯瘦的身形消失在草丛中,离着火光越来越近,山林间越发嘈杂。我闭上眼不忍看。他似乎是与父亲一般年纪,怎经得起金兵的折磨?

隔着一层蔓藤,仿佛隔断了人间与地狱。我再次恨着自己学艺不精,恨自己吊儿郎当的过日子。若能力敌千钧,若能撒毒成兵……颜宗昭进军营前,曾对我说:“阿姐,那日在地窖下,我百般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武,这样,玉郎也许就不会死。”

被我救出的女子们相拥着哭泣。我一直站在她们身前,站在洞口,手紧握成拳。如果老天不长眼,让金人发现我们,我就算死也要多杀几个金狗报仇。

外边的声响渐渐低弱,我分不清是否曾经有洪正安的骂声,或者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传来。在战乱中,有多少人苟活,便有更多的人用生命抗争。

我以为,我们暂时安全。可就在此时,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路夫人忽然直直地往外面冲去,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两个女子想去拉却没拉住。我心底一慌,来不及多做考虑,扔下一句:“你们小心!”立马跟着了出去。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路夫人往右边山路奔去,我屡次伸手都没拉住,半人高的野草擦着我的腿,沙沙直响。眼看已经金营收缩的火把又开始往我这边行来,我心里越来越慌,顾不得其他,连声呼唤:“路夫人路夫人!”

借着一踏之力,我狠狠将她扑到在地。欲将想找个避身之所却已来不及,耳边尖锐之声不断,箭簇如雨,插入身边的树干里。我勉强护得她周全,自己肩头不慎中了两箭。

箭雨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我咬着牙,对路夫人说:“不要……说话……有坏人……”

脚步声密集地围来,踏在野草上的马蹄,沙沙作响,由远及近,一声声踏在我心上。我忍着心底的狂跳和身上的痛不做声,路夫人像是察觉到危险,全身发抖,也是一声不吭。

“凌波?”温和而熟悉的男声蓦然响起。我咬牙忍疼,略略抬头,从草缝中看见了完颜宗文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半张脸光明,半张脸黑暗。

我闭口不言,心底的恐惧像漫山遍野的野草一般,蔓延着爬到全身。我心底很明白,不管我是答还是不答,总归逃不出个死字。我这人素来胆小怕事的,到了今次这地步,都是自找的。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忽地唾弃自己的胆小懦弱!丁点大的胆,还想与路啸并肩与共?死就死吧,有什么可怕,十八年后又是美女一枚!我正要梗着脖子刺上两句,路夫人忽地又开始了嘀嘀咕咕。

“啸儿,啸儿,来接我。”

一个念头莫名撞进我心头。俗话说,母子联心,路夫人如癫如狂地冲出来,莫非真是路啸来救他娘了?

明明知道这是虚妄,是幻想,是魔怔,我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强忍着莫名的冲动,我从地上爬起,先扶起路夫人,让她靠坐一棵树下,再将她凌乱的衣衫整理好,最后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完颜宗文,笑意盈然。

“哎呀,原来是八王爷,好久不见,不知……王爷身体无恙?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正巧小女子这里有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看在你我还算是认识的份上,打个九五折卖与你如何?”肩上的伤口扯得我疼痛无比,想必我此刻的笑和哭也差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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