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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颦鼓传宫阙(二)

这一夜终究无眠,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睡去,睡得非常不好,整个人像是在马背上颠簸一般。曾有人告诉我,大海的波涛能将一叶孤舟拍打得从顶颠到谷,此时的我,连一艘小船也比不上。

这间帐篷里一应俱全,什么东西都有,甚至还有两套女装。可惜是我根本不喜欢的恶俗的桃红。

醒来的时候,我坐在床边发愣。前途未明,到底该何去何从?

“凌波姑娘安好?”门外传来完颜宗文的声音,文质彬彬一如初见。我还在想怎么回答,他已经掀帘进来。

“原来姑娘早已醒来,宗文还怕惊扰了姑娘。“完颜宗文笑着走近我,身后还跟着两人,手中捧着一盘,似乎是清粥小菜。

我没说话,只警惕地看着他。完颜宗文看了我一眼,笑道:“凌波姑娘莫非忘了在下?”

这种时候,即便是我真忘了也要说没忘。河间府有个得了失心疯的人,平日举止言谈与常人无异,若人在言语中稍有不和,疯病立刻发作,轻则喝骂,重则动刀,人人皆避而远之。若完颜宗文也有这个病……路啸曾说,若是被挟持,尽全力顺着挟持者比较好,于是我决定……

“怎么不记得……”若我此时的笑能称作“笑”,这世上绝无“哭”。想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多谢完……八王爷救命之恩。”

眼前的男人笑着,眉眼俱舒,说不出的优雅:“原来凌波姑娘也是念念不忘……”

我很想说,我只是没忘记这事,并没有念念不忘,可帐篷外沉闷的号角声提醒我,乱说话,后果很严重。

“当然。”我勉强笑道,“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使节团……”

“你是说路兄吧?”许是站累了,完颜宗文坐到我身边,淡淡一笑,“放心,路兄大好人才,本王一直想纳入麾下。若凌波得了空,可要好好劝劝。”

劝?劝什么?我一腔子的血顿时凝固,手脚冰凉,脸色怕是与纸差不了分毫。他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凌波,且用早食,之后我带你去逛逛。”说罢,缓缓地,微跛着走出帐篷。

我呆愣了许久,寒风拍打着帐毡布,不时从缝隙中漏进一两道,在帐篷里肆虐。守卫依旧是六个,根本没办法脱身。就算我一个人脱身了,路啸怎么办?

想了很久,且将心一横,如风卷残云般将送来的清粥小菜全数吃下肚。又不是没经历险境,四岁被卖入青楼,装疯卖傻半年多,再被萧宫主捡去辽国,装聋作哑这么多年。玄武宫全灭,我这个废物还留得命在。我就不信还救不出路啸!

刚吃了没多久,完颜宗文又一次进了帐篷。我很想教教他大宋礼仪,什么进门先敲门,不能擅入女子闺房……看着他身后两个护卫腰间的刀,我默默将那些话嚼碎了吞进肚里。

完颜宗文恍若不觉,向我走来,将床上那匹很顺滑的皮毛轻轻一抖,披在我身上:“外面冷,披上这紫貂皮。”

紫貂皮?难怪盖得那么暖和。我垂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为我系好领带,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翻动着。时间似是被胶漆凝固了,帐篷里安静无比,让我好生不舒服。

“来。”他极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往帐篷外走去。这厮定然是经常哄骗女子,看这牵手的熟练便知。

这些话自然是放在心底,只有我一人听得见。我突然想起,在路啸面前我时常会说漏嘴,弄得他哭笑不得,莫非这就是人的亲疏远近之分?

站定在帐篷外,冷风拍打,我蓦地打了一个寒战,再温暖的皮毛也抵不住沁入骨髓的凉意。天色阴沉,寒风呼号,举目皆是军帐,连绵望不到尽头,神色兴奋的士兵往来繁忙,冷冽之气拍打全身。在天与地的尽头,隐隐伫立着一道城墙,依稀是我昨日才离开的清州城。

这便是战场了。

“凌波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完颜宗文问,目光探究。我忙摇头:“没有,只是太冷了。”

他点头:“那便好。不过,宗文有一事相询。昨日,宗文的手下不慎伤了凌波,宋使节团副使韩崇称他是你的父亲,果真如此?”

我看着他,不知他作何打算。他微笑着说:“如果他真是你父亲,那自然是要优待的。如果不是……”

跑来两个军官模样的人,对他一行礼,低声禀着什么。我低头不语,看着被他握住的手,心中忐忑不安。出来这么一会,密密匝匝的帐篷中,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全身陌生的脸,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恶意。我根本不知道路啸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他有没有受罪,有没有冷着饿着……

“凌波?”完颜宗文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勉强笑笑,我低声道:“勉强……算罢。”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人总归是父亲,幼时也曾手把手教我描红,也曾笑吟吟地指点功课。我不能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更不能因为我一句话就让他丢了性命。我想起河间知府黄胜文说的话,这几年他一直在找我,也算不得太薄情寡义。

那就留得他的性命,证明我凌波不是没良心的人。日后各走各道,两不相欠。

“既然是你父亲,那更要好好优待。”完颜宗文瞥了我一眼,手底没有放松,拉住我往人少处走去。他走得很慢,似闲庭信步,过往兵士对他很是恭敬,躬身行礼后也不忘看我一眼。

好奇是人的天性,即将上战场的人更不例外。我望着模糊的城墙,再看看他们鲜活的脸,谁知道上了战场能不能活着回来,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八卦事业中,也是临死前一点安慰。

直至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完颜宗文也没放开我的手。我看着他,口干舌燥,说不出一个字。冷风撩着我的发,在眼前飞来舞去,枯枝上立着乌鸦,桀桀叫着,与寒风的呼啸一唱一和。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目测我的武力也远高于他,若是动手定然能逃脱。看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缠在我的手腕上,我想仰天长啸——为什么一个男人的皮肤比我白比我嫩比我光滑?

“凌波可是在挂念路兄?”完颜宗文柔声问我。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额角有些微微的凉意,瞪着他不知如何作答。这种无论点头还是摇头都会让自己陷入危机的问题,为什么要让我来回答。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他不会有危险。”

我跟你很熟吗,八王爷?请问,我为什么要乖乖的?看着他唇边的微笑,从一个变作两个,再从两个变作四个,我的头愈发晕呼呼的,全身的力气都化作水,从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里流淌出来,一滴都不剩,勉强笑道:“有劳费心。”

他看着我,嗓音柔和:“凌波,你不用怕。当时我救了你,便一直忘不了你。只是你想回大宋……”

我想,当时我第一个想法是,定然是我听岔了。一个很久以前只见过一面的人,还是金国的王子,握住我的手说,很久以前就对我念念不忘,我一定是没睡够。我再回去睡一觉,睁开眼后这一切幻影都会消失,路啸也会笑着捏住我的鼻子说:“还不快起身吃饭。”

小心翼翼地撑开一丝眼缝,模糊的景色变得清晰。依旧是灰暗的天色,树皮嶙峋,树枝干枯,寒风冷冽,以及完颜宗文淡淡的笑。

原来这都不是在做梦。

我的心沉下去,沉下去,沉到暗不见天日的水底。这一切都不是我在做梦,都是实实在在的。金人真的兴兵南下,我一路走来,所见安乐、平和、富足,都会在连天战火中灰飞烟灭。

我所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坚实的;我所见到的每一张脸,都是憧憬着明天的。也许,就在下一刻,所有的美好都将成为记忆中发黄的画面……

“你们……”喉头有些干涩,我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攻我大宋?”

完颜宗文奇怪地看着我:“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秦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我大金也是顺应天意。难道就因为我等是蛮夷,就不可入主中原?”

我周身泛着寒意,连被他握住的手都没半分温度。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像枯了许久的井底,满是龟裂成一片片的泥:“可是,大宋并未失人心,人人富足安居,你们为何要……”

“既然是富足安居,我的族人为何不能过?”完颜宗文反问,“既然如此宝地,大宋守不得,我大金顺势拿来,有何不可?”

强盗!

我气急:“就因为别人有,你便去夺,难道不怕下地狱吗?”

完颜宗文的神色似乎有些惊奇,又理所当然:“你若能护着便护着,若没法护着,自是会被抢了去。”

我一声冷笑,甩开他的手:“圣人也曾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八王爷做如此想,我也无话可说。告辞。”

“慢着!”身后传来完颜宗文的声音,隐有一丝诧异,“凌波何须如此。灭辽一事,大宋也有份参与,何故……”

我转过身,冷冷地盯着他:“八王爷,你说再多,我也听不下去。承蒙八王爷厚爱,可惜凌波无福消受,就此别过罢。”

老娘还不信了,悄悄找个地方藏身,还寻不到机会救出路啸?

“那路兄的性命,凌波是不放在心上了?”

我猛地站住脚,听完颜宗文的声音缓缓弥散在空气中,像浆糊一般包裹住全身:“凌波,你很聪明。你不妨猜猜,若你离开,路兄和你父亲的性命,又将如何?”

从遥远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千万人呐喊之声如潮水般涌来,肃杀之气扑面。我呆立着,胸中一片茫然。

“凌波,”不知什么时候,完颜宗文站到我身后,“宗文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三天让我改变心意?我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半天不到,我又踏进了清州。只是,这所小城从我离开时的安宁,变作了人间地狱。

我走在完颜宗文身后,不敢转动脖子,眼角余光不时见着如河的血水渗进青砖之间的缝隙,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我握紧了拳头,明明才一天光景,怎么会……

“宋人孱弱,不堪一击。”完颜宗文在我耳边道,“弱肉强食,难道不是天理?”

我瞪着他,初见时那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与眼前视人命如草芥的王子时而重合,时而分开。我想了许久:“可是,百姓是无辜的……”

“宗文也曾劝降知州,可惜王知州不肯投降。所以,也怪不得四哥下令强攻。”完颜宗文道。

一声凄叫惊醒了我。循声望去,几个金兵正抓住两个布衣女子,淫笑连连,女子惊恐的脸与十多年前被买入青楼的我的脸重合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飞身跃起,狠狠踢中其中一个。另外两人似乎被想到有人胆敢阻挠,顺手抄起刀,对我喝骂。

我挡在那两个女子身前,连声催促快跑。她二人满脸泪痕,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金兵正要举起刀,完颜宗文突然喝了一声,两人这才发现统帅也在此处,悻悻行礼离去。

“放了她们。”我护着两个女子,任她们在我身后瑟瑟发抖,“她们是无辜的。”

此时,我的声音早已嘶哑,记忆中从未有过如此狼狈。我很少用如此神色求人,但我知道现在若不求完颜宗文,这两个女子定会失了性命。

“你这样,能救多少人?”完颜宗文跛着足慢慢走来,抬手抚上我的脸,”凌波,若大宋投降,每个人都留得命在。”

我摇头,强忍着恐惧和泪水。他不知道,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跟着师父治病救人时,哪怕病人已经没了呼吸,师父也会拼尽全力抢求,施针、灌药,能用的法子全数用上。总是一条命,不尽全力试试,怎么知道救不活?

“算你们命好!”完颜宗文冷道,“这次放过你们!”

我听得好一阵窸窸窣窣,想是两人已经相扶着跑远。我闭上眼,许久又才睁开。清州城上万的百姓,我又救得回几个?

为什么会这样……

我坐在床边,完颜宗文的话在心底回响:“既然你父亲也在使节团,不如先行商议你我的婚事……”

这里是以前的清州知府府,金兵统帅、军官都挑了房间住下。我被完颜宗文拉去见了他的二哥——完颜宗望。他年纪约三旬,笑得像弥勒一般。至于他说了些什么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看得出,完颜宗文对他这位二哥很敬重,只是……

以前在玄武宫时,我也会说上几句女真话,可惜还不足以让我打探出路啸被关在什么地方。完颜宗文说,他会找人与我父,哦不,韩崇商议婚事,我这才略略放下心。我猜,就凭我昏迷时,韩崇护着我的那股子劲,也不会允诺婚事。

可人算不如天算。当韩崇来到房间,说要与我商议婚事时,我竟然一点都不吃惊,反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如释重负感。

“……爹想,能补偿你的办法就是把你许配给好人家。八王爷人品相貌皆是上乘,你配他倒也合适。爹啊,就想这几天把前四礼走了,凌波你看如何?”

补偿?好人家?亏得这话他也说得出口。我转过身,半点力气都不想浪费。

韩崇还在屋里,神色激动,喋喋不休:“大金天命所归,我们早晚都是个降,不如早些投靠,奖赏都是丰厚无比。凌波,八王爷亲口已经写信给了金主,要封你做八王妃,绝不纳侧妃。你可想仔细了……”

“八王妃很好?”我冷声反问。韩崇一愣,连连点头:“当个王妃总好过当大夫。我听说你一直为人看病,还要接生?哎,这等下九流的事,你怎么……”

“既然好,那你去做罢!”我霍然起立,奋力将他推倒在庭院中,还赠送了一个字,“滚!”

门重重地撞在门框上,墙上的灰扑扑落在肩上。我心里翻滚着恨,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父亲?

依稀听见女子的哭泣声,咽呜悲鸣,在寒风中若隐若现。她们是为自己的命运悲鸣,不明白为什么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便家破人亡。

我……也不明白。

站在房门,廊下四个金兵对我虎视眈眈。他们是完颜宗文的亲兵,完颜宗文的话就是他们唯一服从的命令,哪怕是要他们自杀,也是毫不犹豫地动手。

我立了许久,终是面无表情退回了房间。清州陷落,若不及时报信,越来越多的城镇将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完颜宗文也说,金人分三路大军南下,对大宋势在必得,所到之处顺昌逆亡!

医者只能救一人一家的性命,若我能尽早通报,救下的便是千万人的性命。只是,我能从重重监视中脱身而去吗?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不出个办法,要是路啸在就好,他会想出最好的办法,会安慰我放宽心,会做到我无法做到的所有事……

可是他不在我身边,连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遇到麻烦,我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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