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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十阵定胜负 三策地平稳

书接上回,奉先出帐,只见傲天在帐外拿这个馒头在嚼,一搭傲天肩旁,傲天连忙将馒头塞进怀中,道:“先生,出来了。”“嗯!有肥鸡不吃,倒是啃干馒头。”“在外习惯了,近来云龙和三将军募兵事忙,就我留营负责先生安全。没有功夫,去火房吃饭了。”奉先一掏袖中,取出二两金锭道:“傲天辛苦,这一两金子傲天去找十个信得过的禁军,带他们去停马居,让他们把雨若护送到宁虚山上,回来时还有赏赐,剩下这一两顺便叫上云龙,三弟你三去贵阳城好好吃一顿。其余的你留下,缺什么买什么。”傲天正色道:“先生这一两给禁军兄弟的我留下,剩下的傲天不能要,现在我和云龙都有军饷,不能再要先生钱财。傲天谢先生信任,一定找十个身手最好的兄弟去送雨若姑娘。”言罢,拿了一两金子,就匆匆离去了。

奉先看在眼中,待傲天离去,自顾自道:“如此不眠不休,也不是办法,还望这次演武顺利,能有人替他们分担些。”奉先入账道:“三位辛苦,我去张飞宇帐中走一遭。”翰文道:“兄长是欲用地策了?”“嗯!不缓不急,中正守矩,待我从张飞宇帐中回来,再作决断。”辅国一旁起身道:“奉先哥,你我同去吧!”“少时元德押粮回转,还要贤弟,清点入仓。我一人去就是了,有傲天跟着不妨事。倒是贵阳大捷的奏表何在?待我阅过,好送往省中。”奉先言罢,辅国从怀中掏出奏折,奉先结果粗略一看道:“好,言辞简练,详实无误,有劳贤弟通告馆驿,五百里加急送往长安,让驿兵披红戴花,每到一县,高呼:大唐万岁,吾皇万岁,贵阳大捷,斩首五万,生虏两万,三州敌兵尽退,天佑苍生,天佑吾皇,征南将军威武。必定要沿途各县都知道这胜仗,是谁的部队打的。”秦鞅道:“都知道是大帅的五万雄兵打的啊!”辅国一拜道:“下官明白,这仗和平西郡王府没半分关系。”“哎!贤弟与王公可有天大的关系啊!奏章上,必定要把王公大大赞扬一番。”“呵呵!奉先哥你啊!这是要让王瑞当先锋啊!”“哎!王公一心破蛮克敌,百姓不知道,圣上要明白啊!”“辅国明白,只是这五百里加急可要跑死马啊!驿兵的身体差些也是熬不住。”“驿马,驿兵的损失,所需银钱皆我军出,贵阳到长安,一路途经两千五百余里。就是五百里加急也要五六日,你奉先哥我想一月两发捷报,辅国觉得难么?”翰文捋髯笑道:“不难,不难,只要这驿马够快,小弟这里能让兄长三发捷报。”“好借贤弟吉言,翰文,秦鞅就在此议策吧!辅国,速发捷报不可误事。我这里张飞宇帐中去了。”

奉先言罢,走出帐外正遇,傲天回转道:“先生,妥了。挑了十二个稳重禁军,身手也是不错,都有家小在蜀地,应该万全。”奉先道:“傲天,随我去火房。”傲天这里,连道:“先生真不饿,莫要再挂心了。”“哎!跟我来就是。”辅国这里出帐,派了心腹送捷报去了,翰文,秦鞅,推开地图,取沙筑盘。

却说奉先,傲天二人来在火房,一众火军起身行礼,奉先道:“诸位辛苦,本帅还有劳各位,取几个庆功宴上要用的肉食,给我封盒带走。”“不辛苦,不辛苦,大帅爱吃是我们的福分,倒是大帅近来夜里都不加饭了。我们就怕是饭菜不合大帅口味,已经去别处找了些关中的火军,学了些关中面食的做法,准备晚上给大帅烙胡饼配羊汤。”“哦!现在可还有这胡饼羊汤。”“有有有,羊汤要慢熬今早就下锅了,胡饼的面都和好了,烙好就是一刻的事,还请大帅稍待。”言讫带着五六火军,起锅烙饼。谓奉先道:“大帅,您先去大帐稍待,这里柴烟大,等成了我们给您送去。”“不必,不必就烙上三个饼,用盒装好,给我就是。”奉先言讫谓傲天道:“咱们晚些再吃,先生先拿这个送人。”“不碍事,不碍事。”时过片刻只见火军递来食盒,奉先一接,道了辛苦,就和傲天一路来在张飞宇帐外。

才到帐外,只听得内里有人高声道:“兵者,国之重器也。将帅用兵,占机为先,故能胜。先机者,天时也,地利也,人和也。若未得先机何也?当用阵,用计,所谓用阵,用计者何也?敌高我低,失地利也,当布孙膑方圆之阵,内圆外方,地方天圆,守势为上,以逸待劳,以静制动。方能破敌制胜,失利占机。”奉先推开布幔道:“飞宇啊!这话出自哪位古人,竟对用兵排阵这般通透,本帅深恨不能与之同时而见啊!”张飞宇一见,连忙起身做礼道:“末将见过大帅,让大帅见笑了,这是末将为《孙膑兵法,十阵篇》做的批注。”奉先闻后大惊道:“将军莫要戏耍本帅,《齐孙子》自《隋书,经籍志》里提过两句后,已然失散数百年,将军是不是看的《吴孙子》记错了。”“末将不敢诓骗大帅,昔日先祖于琅琊带兵,乡里百姓有竹简相赠,皆称“《孙子兵法》”家祖拿回研习,首篇便是《擒庞涓》,家祖一看大喜,逐篇详看奈何竹简腐败严重,多有佚失。”奉先遂问道:“相传《齐孙子》共两编分为上下,两编又各一十五篇,计三十篇,不知现有几篇?”“说来惭愧,上编一十五篇目录俱在,但未毁损的只有《十阵》一篇,其余已然分辨不清,下编更是可怜,除了《五教法》其余的连目录都看不清楚。”“可惜,可惜,下编应是后世伪作,上编才是齐孙子或其徒所著,不知可有幸,借将军的《齐孙子》一观。”“嗯!先前竹简都是先齐文字,不比大篆,末将这里有家祖写下的译本,缺损部分依样画着。”言讫拿去一卷白绢,递于奉先,奉先双手结果连称感谢。

张飞宇道:“大帅客气,末将资质浅薄,只能挑些现成的参悟,那缺损的地方大帅要是能够补齐,到时还望大帅不吝赐教。”“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来而无往非礼也。”言讫从怀中掏出个三环木盘,交予张飞宇道:“其中变化,黄帝能成一千八百局,太公吕尚,能成七十二局,诸葛武侯,成八局,我朝开唐卫国公李靖,成六局,万般变化,大用大成,小用小成,洪宇之中万法万象,无不包涵其中,还望将军好生研习。”张飞宇道:“纵横十五图,九宫,九天,四时,十干,八节,八卦,八门,三奇,六丁,六甲,五行,阴阳这东西是?”“怎么说呢?我三弟说这是改良罗盘,二弟说这是奇,门,遁甲,我自己觉得这就是一个玩不透的玩具,千变万化太过耗神,将军平日也别太费心了,这东西参不透,悟不完。等得胜还朝,我在请将军上山看看本帅从《抱朴子》里悟出的阵法,虽不完善但都是防不胜防啊!”“大帅天资如此,末将钦佩,此物末将必定好生保管,慢慢参研。”“不妨事,丢了再做就是,哦!将军,这是我叫厨下给你做的羊汤胡饼,尝尝看味道比起宝鸡的如何?”

“这这这,末将怎敢劳大帅挂念。”“哈哈哈!将军本也是宝鸡人吧!”“是啊!在外多年,也不知家里如何?”“嗯!那还不来尝尝家乡的味道。”“末将领命,谢过大帅。”“先吃吧!吃完了,我还有求于将军呢!”“末将,必定奋身出力,已报大帅的深情厚谊。”“嗯嗯!先吃别等凉了。”飞宇一口一口,几下吃完道:“果真有家乡味道,不知大帅有何事需末将尽心。”奉先把骠国援兵,三策之事讲与飞宇,飞宇道:“司马的三策,地策最是万全。”“哦~!何以见得?”“天策其实和地策开局一样,只是一味的防守,如此耗到明春,太多缓慢,现在贵阳大捷,大好气势,就这平白耗着恐生变化。人册过险,要是突进必定短兵轻甲,直取敌都,但大厘城,城高池深,供给充裕,不是靠着人多就能打得下来的,倒是深入敌后,万一一战失利,满盘输尽,只有这地策,借着地利打伏击,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分割敌阵,就可围而杀之,不可谓不妙。”“哎!我也是如此料想,不过恐难以施行。”“这是为何?”“军中缺乏能排兵布阵的战将,要想借着地势伏击,只靠勇力是不够的,可惜军中派兵布阵的,仅有我和翰文,我要坐镇贵阳,但那两处伏击,翰文他只能去一处啊!”张飞宇闻言一拜道:“末将愿往都泥江,伏击敌军主力,阻断敌军归途。如若不胜,愿受军法。”奉先连忙扶起道:“好,本帅预祝将军马到成功,明日演武到时将军可任意挑选两名副将随行。明日演武结束,还请将军帅帐议事。”“末将领命。”“嗯!时常不早了,元德此时恐怕已经押粮回来,我先去看看,将军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演武还望将军,讨个头彩。”“末将,送大帅。”“哎~!不必,不必,将军留步。”言讫奉先和傲天出帐而去,傲天笑道:“先生,一碗羊汤就换了个阵法大家,傲天佩服。”“哎!为将者,轻生死,藐金银,给他们什么?精锐的部队,神兵利器,宝马甲胄,那是赏赐,有功者皆可得。一碗羊汤,却是吾人的一片诚心啊!昔时有周公吐辅,天下归心,今我仿效贤人,愿表寸心。”

奉先与傲天一路疾行,来在粮仓,元德此时已经回转,再与辅国核对报表,奉先走去让元德回帐好生休息,准备明日演武,待吴柯,云龙晚上募兵归营,几人围坐帅帐,吴柯递来,新军中可用人才的名录,几人闲聊一阵各自都早早回去歇着了,不用说都是为了,明日演武养足精神。

直到半夜奉先打开床下,木箱淡淡道:“你俩明天就要易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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