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一个嘤嘤之声从一座城堡中传出。坐在帘帐后焦急的南宫玉安终于平静下来,看了一眼从里面走出来的佣人,她抱着一个浑身模糊的孩子出来,准备给他洗洗,告诉南宫玉安这是个王子,他开心极了,双眉舒展开来,只听帘帐中又传出他皇后撕心般的喊叫,双眉又紧皱:“怎么了,不是生了吗?”
此时一个佣人慌张地跑出来,告诉他,皇后怀的是双胞胎。听到这句话的南宫玉安真的很想立刻冲进帘帐里吻住他的皇后,感谢她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她一声声惨叫,他一次次揪心。终于,他听到了孩童的哭泣。
******十五年后******
这个偌大的花园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用熟练的英语交谈着,脸上浮起一层迷雾。“哥哥,我想离开皇宫,离开父亲母亲,我只想当一个舞者,一个自由的舞者。”或许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在简单不过的了,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远在天边不可触及的。
南宫辰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继续往前走,只是笑笑。心里的内疚已经摆在了脸上:“对不起,宇硕,都是我的错。”他低下了头。
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哥哥,你在说什么,这没有谁对谁错,而且医生说过还是有机率治好的嘛!再说,谁规定了残疾人不能跳舞啊。”
原来,十五年前的那一天,他的出生给整个英国带来了欢乐,而她因为在子宫里被挤压而导致腿部神经不敏感。她是公主,独一无二的皇室公主,他是王子,独一无二的王子。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南宫辰轩和南宫宇硕。
他们是世交,所以他们很要好,可是两人风格迥异。南宫辰轩曾与他并肩在篮球场作战,只因一件意外,他觉得离开他所钟爱的地方。
“辰轩,要加油,总觉得你今天心不在焉的。”他在传球时传话给他,球场上不容许任何一个人的退缩。这是一场重要的比赛,是两校之间的斗争。就当做是毕业前的礼物了。这所普高是他与辰轩上学的地方。不在英国读书,反而跑来中国,这使南宫玉安很生气。但却由不得不同意。因为这所普高里有最先进的医疗恢复设备,很适合宇硕。在他的推荐下,辰轩带宇硕来了中国。这里和父亲母亲说的不同,没有那么的可怕,糟糕,反而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遥远的国度里,依然如初见般那么美好。
“我有预感,我不该把宇硕一个人丢在家里,虽然有佣人。”他说话时皱眉的样子撩拨了多少少女的心弦。虽在与他说话,可他依然将球如预想般那样扣进了篮筐。在哨声吹响的那一刻,他不流汗,不喘息,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仿佛这场比赛与他无关,他只是观众。终于,他们赢了,然而他没有久违的笑容,只是那样的站着。
不知为何,辰轩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用那慌忙而又蹩脚的英语说话。他又皱了皱眉,“你可以说中文。”他淡淡道。因为比赛的结束,偌大的球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辰轩的瞳孔突然放大他冲出了场馆,跑进了不远处的医务室。“宇硕呢?”他连忙问。后身他也到了。
宇硕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搬望向窗外,前额被绷带缠绕着。刚刚是医务室的小护士打电话给辰轩,宇硕出了些小意外。因为在房间里想下楼喝些水,结果从二楼楼梯摔了下来,还好没有特别严重,只是撞伤了前额。
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坐在床边,眼里尽显歉疚和温柔,抓过她的手:“你可以和他们说,何必要自己来。父亲母亲如果知道,也会责怪我的。”她抿了抿嘴唇:“我想要靠自己,也怕他们听不懂。”她吐出几个单词。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宇硕,哥哥不会再丢下你了。”
事后,倚在墙上准备听辰轩说些什么,而他却不语,只是低头沉思。“南宫,我不明白,宇硕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甚至不惜弄伤自己。”原来,他也只是不说英语,而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一破喉而出,令人沉醉。他抬头望着天空:“你只需明白,你与她是有婚约的。不是因为慕家与父亲母亲的约定,也是因为宇说她爱你。”
“泽,我想退赛,不再碰篮球了,也该是时候离开球场,做做新的规划了。”话末,一拳打在他白皙的脸上。“为了宇硕?你在球场上价值更高。”他冷笑。
“是,我不想再因为我的问题让她受伤,而失去父亲母亲的信任。”他硬是别过脸,泽不懂他的心。
“这是我的责任。”他双拳握紧,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多了许多血红。脖子上爬上了许多青筋,脉络清楚。南宫辰轩用双手摇晃着他的肩。“不可以,这里是学校。”那股血红才消逝。辰轩抬头看着那圆月,擦去了嘴角的血。“你今天是不是没有注射抗生剂?”他冷静下来后回忆,因为比赛的事情,药剂一直放在包里,却忘记了注射,他打掉他的手,“你若是在开玩笑,我们还是朋友,若是认真的,我少个对手也无妨。”辰轩望着泽离开,他想挽留却无原留恋。
月依旧那样的园。南宫辰轩。好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