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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追杀(1)

飞机上,程淼透过机窗望着下边弥漫的白云,他的思绪飞扬,短短几天时间,经历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看着窗外的白云,不知道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现在是白色的云,也许一会儿就会变成黑色带有雷雨的密云,谁也琢磨不透那云彩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六芒星古玉与石刻之书到底能深藏有什么秘密呢?难道真的是诅咒么?

程淼不知道这次西藏之旅能否找到答案,就像这窗外的云一样,不知道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过了一段时间,程淼看到地面上白绿相间,犹如一条巨龙攀附在地面之上。他想下面也许就是青藏高原了,那是长江黄河的发源地,是圣洁的雪域高原,给人一种神秘之感,看到祖国的大好河山,程淼心中不禁想起了一首歌: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

经过大约三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在下午两点多到达了西藏贡嘎机场。几人走出机场大厅,来到了外面。西藏的环境真的是让人感到非常洁净,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样,洁白的云朵,离人们是那么的近,好像随时可以摘到它。萧暮古和大家谈论着藏区的一些情况,他说西藏的拉萨是世界上最洁净的城市,在市区高楼大厦都很少,因为在拉萨有个规定,任何建筑都不可以高过布达拉宫等等。他告诉大家一会儿还得坐贡嘎到拉萨的汽车。

胖子问道:“师父,你以前来过这里么?”

萧暮古抬头仰望远处天空,胖子的一句问话像是把他带到了曾经的记忆当中,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不但来过这里,而且曾经在这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萧心玥在旁边问道:“爸爸,你曾经来过西藏?我怎么一直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不知什么原因使萧暮古脸色突然有些黯淡下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联系我也就没提过。”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没有对女儿提过来过西藏像是有一定的原因。

萧心玥看到父亲的脸色,觉得他像是在可以隐瞒着什么?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萧暮古感到自己刚才的神情有些失态,稍停一下后马上又说道:“我在二十年前来的西藏,那时是上级组织派我过来进行考古研究,我在这工作生活了大约有五个年头,所以我对西藏还是有些熟悉的,那时候的西藏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放,当时的生活条件也很艰苦,”

他又给大家介绍了藏族的一些禁忌,比如献哈达是藏民族最普遍也是最隆重的一种礼节,当好客的藏族主人向客人敬献哈达时,客人应躬腰接受;又如藏族信奉佛教,各家中供奉佛像,家中佛像不允许别人乱摸,也不得随便指问等等。

大家听到萧暮古介绍了这么多藏族的习俗,都感到西藏连一些习俗都是那样令人着迷,真是让人向往。

机场外有些本地的藏民十分热情,把一条条哈达献给了刚下飞机的旅客,一句“扎西德勒”,无形当中使人们心中增添了许多温暖,这也拉近了汉藏同胞的感情。

萧心玥得到了一条洁白的哈达,她也把自己带的一些糖果给了跟前藏族的孩子们,她高兴地跳到萧暮古旁边,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哈达,说道:“爸爸,藏族同胞真是热情,他们献给了我一条哈达。”

萧暮古笑道:“当然,这里是圣洁的地方,同样这里的人民也是心地淳朴善良,热情好客。”

胖子在旁边拍着脑袋道:“他们怎么没有给我一条哈达呢?”

萧心玥瞅了瞅胖子,笑道:“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不像好人,藏族同胞只会对好人热情,对坏蛋当然就冷若雪山啦。哈哈。”

胖子听后气呼呼的,两眼一瞪,脸皮紧缩,倒真像是个坏蛋,就要去抢萧心玥的哈达。

萧心玥看到胖子的摸样,赶紧摆手:“不和你闹了”然后又对萧暮古道:“爸爸,这个哈达有什么来历么?为什么藏民要献哈达呢?”

“这有个传说。”

“什么传说?”

“哈达可能起源于远古中国的珍贵礼物——‘玉帛’的帛。相传大禹治水成功,大会天下诸侯,执玉帛与会者万国,这个玉帛意味吉祥之意。远古的帛,在颜色、材料、形制、功能方面与今日藏族的哈达相同,因此认为那是藏族哈达的终极来源,就是远古的‘帛’。”

胖子道:“哈达竟然与大禹有关,可真是古老啊。”

胖子的一句话提醒了萧暮古想到了什么,他心中一凛,暗道:“胖子说到哈达与大禹有关,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对了,石刻之书最上面很像是‘禹王占卜’四个字,我记得有些记载上说禹兴于西羌,西羌也就是现今四川的西部汶川,那里现今也是住着许多藏民,这能否说明藏民与大禹有着某种关系,而石刻之书和六芒星古玉的材质很像是藏区的天珠,难道这两件东西与大禹或西藏有着联系。”

就在萧暮古和大家谈论着拉萨的情况,突然,有一个身穿藏族服饰,体格健壮的中年人双臂张开,扑向了萧暮古。旁边的程淼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右臂,一个擒拿把那人按在地上,那人先是一愣,但伸手也是不凡,左手向后一推,推在了程淼的胸口处,这一力道固然不小,程淼感到身体向后一倾,差点跌倒,他一个侧身,缓解了一些力量,然后又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左手腕关节,那人右手一下子搂住了程淼的腰间,两人就这样你一招我一试的弄了起来,不像是打架,倒像是两个孩子在一起摔跤。

萧暮古看到两人打的有些不可开交,马上喊道:“你们俩个快点住手。”

那人听到萧暮古的声音,一个灵敏地转身一跳,跳开了与程淼的搏斗,然后说着略有生硬的汉语:“身手不错,以后再跟你较量。”说完之后一下子奔向了萧暮古。

程淼一看那人又奔向了萧暮古,急得大喊一声:“萧教授小心。”再一看,中年人已经把萧暮古抱了起来。程淼心想这下完了,刚到拉萨,自己就没保护好萧教授,要是他受到什么伤害自己都没法向自己交代了。

然而那边传来了哈哈的笑声,那人抱着萧暮古:“萧叔叔,你还好吧?可想死我啦。”

萧暮古也是满脸的喜悦之情:“哈,多金,是你啊,长的这么高大强壮,很像你当年的阿爸啊!”

那个叫多金的男人声音洪亮,吐字倒不是太清晰:“哈哈,我这身体也都是从小让我阿爸给练出来的,叔叔,你的身体也很好啊。”

萧暮古摇摇头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不上你这棒身体啦!”

多金道:“不是啊,我看萧叔叔的身体还和二十年前的一样,依然是那样健壮啊。”

萧暮古又笑道:“真能逗萧叔叔开心。对了,你阿爸的身体怎么样?”

多金道:“我阿爸的身体还好,就是岁数有些大了,活动没以前那么自如了,但是他每天都坚持进行一些锻炼,所以还身体力行。”

萧暮古叹声道:“算起来我已经有二十年没回来西藏了,想起当年在这的事情现在还记忆犹新,真是怀念啊。自从当年我走后,就再也没见到你们父子,这几年还好,通过电话视频能看到你们,但这也更加让我想念你们啊。”

多金深情地道:“萧叔叔,我和阿爸也非常想念您啊,当听到您要来拉萨的时候,我和阿爸都很兴奋,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着,阿爸还说要亲自来接您呢,在我和拉姆的劝说下他才没有来,我想这会他在家里等的肯定很着急。”

“我都告诉你不要来接我了,现在交通也很方便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萧暮古又微笑着道:“我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啊,对了,你说的拉姆是你的妻子吧?”

这个强壮的男人笑的脸上很是灿烂:“是啊,她的名字叫做益西拉姆。”

萧暮古赞道:“好啊,益西拉姆,是个智慧的仙女。”

多金听后他那夹杂着些许浓密胡须的铜黑色的脸上竟然有些泛红,他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其他人看到萧暮古与多金谈得高兴,看来两人以前就认识,程淼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上前问道:“萧教授,这位是?”

萧暮古道:“哦,就顾着和多金聊了,也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我一个前非常要好的朋友的儿子,我们这次来拉萨就是要找他的阿爸。多金,这位是我们洛城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大队长,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民警官,和我可谓是忘年交。”然后萧暮古又介绍了一下萧心玥、龙伟和胖子曹东安。

多金带着敬佩的目光盯着程淼,双手合十,高声赞叹道:“程队长的功夫真是了得,刚才我差点就被您给制服了。”

程淼谦虚道:“哪里,还是多金大哥厉害,刚才如果不是您出手想让,我恐怕早就败下阵来。对了,别管我叫什么程大队长了,这听着有些别扭,还是叫我程淼或者程老弟吧。”

这时胖子上前插话道:“你们两人就别相互捧了,多金大哥,你的名字叫做多金,是不是很有钱啊?”

多金听着楞了一下,弄的有些尴尬,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胖子你还真是会想,我记得多金在藏语里是强壮的意思。”龙伟又问了下萧暮古:“是吧师父?”

萧暮古答道:“不错,在藏区,有些父母依照孩子的外形、长相取名,多金这个名字藏语的意为强壮的人。”

龙伟的语调变得七扭八拐,非常得意道:“怎么样?明白了吧胖子?多金是藏语,意味强壮,我看你是脑袋钻钱里了,不如你改名叫做钱多吧,我保证这个是汉语,意思你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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