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憋着涩红的湿眼用力拉下他脖子将头埋他颈子里,大口大口地呼吸,仿若一整天都是窒息着,只在他身边才会想起正常人的呼吸。
隋歌使劲儿踮起酸软的脚丫子,被他吻得闭上眼,小手却攒拳用力捶打景千的胸膛,“你到底干嘛去了,从昨晚到现在都过了二十四小时,是不是逼着我去报案才开心!”
隋歌巴掌大的小脸被水打湿,一头乌黑的青丝散披在水里,湿漉漉大眼瞪着俯身压过来的景千,正想起苏君彦说的事想开口询问。
“媳妇儿,我跟你说件事。”景千藏匿在水下的大手已然朝那具娇嫩的躯体探取,跟条鱼儿似的从下到上地游动。
隋歌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秀气的眸子望着湿身性感男人,“什么?”
“我失业了,以后得你好好赚钱养我了。”
“苏君彦今天来过。”她如实回答。
“唔,他说什么了?”景千说着便用手扒开她额头的刘海,果然在暖色的灯下没有一丝遮掩的脸美得更惑人臣服。
隋歌没直接回答,有些紧张地望向他,“昨晚你接了通电话就走,是楼雨烟打来的吗?”
他用大拇指细细地刮着她额角,漆黑的眼眸望着身下的女人,觉察到她浑身的不安,安抚地替她按了按太阳穴。
“不是她打来的,”景千轻声回答,“昨晚我爸喊我回家吃饭。”
他说到这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似乎并不想在他爸打电话来这件事上逗留,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开车回老宅的时候楼雨烟突然跟我打电话,因为顺路就过去了。”
景千拍了拍她的脸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遂宠溺地扯开嘴角若有所思道,“她跟我说你入狱的事情。”
意料之中,说完卧室内一片沉静,她连呼吸都停滞地太过明显。景千微不可闻的一叹,为什么就不肯亲口说,怕时隔数年他有所误会?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那种不值得信任的人?
隋歌抬眸怔怔地望向景千,搭在他肩头的手慢慢使力,修剪圆润的指甲似要陷进他肉里。
他没移开话题,就这样等着。
终究是隋歌先败下阵来,松开五指下的肩头,顺势圈住他脖子,似乎这样的紧密才会觉察到还未散去的安全感,楼雨烟会怎么描述当年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景千会先入为主吗?
隋歌不知道,她已经开始仔细地回想当时而后复述……
八年前她高一,因为上学比同龄人晚两年所以那年她已经十八岁了。那是一个周五,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作为英语课代表的陈容每次都要送一大摞听写作业本去办公室,有时候还要帮忙批改。和以往一样,叫上与她住在一块的隋歌帮她分担一半。
批改完作业本,两个花季少女跟英语老师说完再见就要离开,英语老师却突然说每次都麻烦她们两个怪不好意思的,就说带她俩去吃个饭。
隋歌家里卖水果,她母亲身体不好,每次周五她想早点回去帮父母照看生意,便拒绝。陈容本来想去,毕竟她是英语课代表,和老师一起吃饭以后找老师办事就好说了,怎么说也是一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