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彦一听这话来劲了,再听那边有很轻微的汽笛声,当即放下心笑道,“那你这会儿是准备开车去玩什么?”
景千沉声轻笑,和以往一样的风流肆意,“女人,和一群女人。”
清晨
香软的大床,温热的胸膛,脸上浑然是舒服的凉意。隋歌睡饱后颤了颤小扇子似的睫毛,微睁开迷糊的睡眼,带着刚醒来的稚气。
“醒了?”他又换了冰块用毛巾包裹好敷她脸上,垂着清亮的双眼,眼下一片少有的青黑。
原本跟琉璃珠子一样漂亮的眼突然就蒙了层水雾给朦胧起来,隋歌大清早给刺激的鼻尖沉甸甸的酸意,抽出藏在被子里的小手按在他手背上,“你一晚上没睡?”
“媳妇儿和我闹分手,我哪能睡得着?”
只是一句简单的揶揄。隋歌却抑制不住眼底泛起的涩痛,“谁要和你分手了,我们说好的。”
眼见隋歌挣扎着要坐起来,景千忙的用胳膊压下她肩膀,“行行行,你说得对,别乱动。”心底补上一句,以后再也不能由着隋歌闹腾,这特么都是什么破主意,想了一晚上,要不是隋歌哭着求他玩一把试试,打死他都不会同意这破点子!
脸上已经没有火辣辣的痛感,景千一晚上没睡就忙着给她敷脸,隋歌还没睡醒犯迷糊的心里暖的生疼,暖的浑身飘忽跟踩棉花一样,“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景千是第一次被人问这个问题,心里嘀咕:想对你好就对你好,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他细数几十年当人生涯遇到的种种问题,依旧没找着标准答案,蹙眉用食指捻去她眼角滚落的热烫,只说了三个字。
“喜欢呗。”
眼见隋歌有泪奔的趋势,景千连忙将一旁干净的帕子盖她脸上,耐心将滚出来的眼泪给抹去,细致地擦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半哄半诱止住了。
隋歌的小爪子不知什么时候抓他身上,瓮声瓮气地喊了声,“景千。”
“嗯?”他用帕子捏住她小巧秀气的鼻子,“来,用力点。”
“我自己来。”他不是没帮她擦过鼻涕,隋歌多少还是难为情,刚伸出的小手就被他按住。
景千自个儿研究着她的鼻子,轻轻地按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右耳听得见了?”
后知后觉地女人一愣,倏地灿然笑开,“嗯,听得见!”鼻尖被捏住呼吸困难,说话也不在一个调上,瞪了眼他,而他面色如常压根没打算放手,甚至还顺着鼻梁往下挤捏,隋歌窘迫万分,只好哼哼唧唧地出货……
笑看床上别扭的小女人,激情将帕子随意地丢一边后找出昨晚买的药膏,屈膝跪床边弯下腰,用棉签沾上软膏小心地涂在她右耳上。
因为只有一只右耳,哪怕现在是景千在给她上药,难免还是会很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害怕他手滑不小心把她玩成一个活脱脱的小聋子。
“你怕什么?”景千抬眸瞥了她一眼,声音压得很低柔极。
隋歌闭上眼不看他也不说话,尴尬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