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到的。”景千是十一点多才到酒店,刚从机场出来就遇上了楼雨烟,然后回了趟家,跟隋歌预料过的差不多,当着楼雨烟的面在家里闹腾了一番后将她请走,等楼乔发短信来确定她已经回楼家了,他才真跟偷情似的开车来酒店。
不得不承认,在不知道楼雨烟动手打了隋歌的情况下,那种偷偷摸摸夜会小媳妇的感觉很刺激,可等他进屋看见隋歌那副尊容后,景千只想掐死那个女人!
他又说了很多,而隋歌只嗯了一声或者点头,不少次他说到一半她就点头恩恩,然而他说的话并不合适她这个回应。
景千知道今天她累了也受委屈了,他心疼的很,自己的女人就给楼雨烟打了,这笔账不管怎么都得日后连本带利算清楚了讨回来!
弯下腰伸手穿过她膝弯,长臂用力只一刻就将她横抱在怀中,“楼雨烟她什么时候打的你?”
隋歌靠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性感的下颚和唇角正在扯动,每次话音落后他不在开口时她才应付的恩了声,掌握好节奏。
景千眉头皱的很深,他垂眸望向她右脸和右耳,漆黑的双目犹如寒风过境时的肃杀,连带着周身气息都冷下好几度。
步伐越快,一到大床边就将隋歌轻放上去,紧接着曲腿压在柔软的床上,俯身扭过她下巴,仔细看着那只红红的右耳,并不是她平日因羞赧的红,耳廓密布的经脉充血到爆红。
景千火大却更自责,为什么那时候就没早点发现,立即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声音不自觉的紧绷发颤,“你是不是听不见?”
他自然记得以前住在隋歌家里时,隋歌说过每次右耳听不见睡一觉起来就好啦。明显她已经睡过一觉了!
隋歌点头,这句她从景千摸她右耳就感受到了。
男人二话没说撂下隋歌,起身去找了衣服回来丢床上,“起——”意识到她听不见,找来手机敲字过去。
换衣服,去医院。
隋歌视线有些颤,她眼尖地发现时间已经凌晨了。“明天,或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景千懒得再和她开口,这种时候想都别想他会迁就她。丢下手机,两手抓住她肩头睡衣的肩带,大力一撕。
她耳聋全然听不见裂帛的嗤啦声响,在寂静夜里暧昧的让人心慌。而景千裹着浴巾压根没心情思考其他,一把将她拉扯起来,捡起文胸手指灵活地往她胳膊里套……好半天也没穿好。
隋歌本不想大晚上折腾,更何况脸肿的跟包子一样。却被他傻气地动作逗乐,羞窘地拍开他一只爪子,“笨蛋,你上下不分的啊!”
隋歌张了张口,最后点头轻嗯一声。
景千是真没说谎,去苏家医院就跟逛自家园子一样,说起来苏君彦的父亲算是他表舅,两家男人在外人看来都是点头之交,私下里两家的女人家和后辈却走的格外热络。
加之苏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待在部队里,不喜欢自家油头粉面的嫡系孙子,总觉得他孙子没老景的小千硬气,苏君彦为此没少被训斥,老爷子逢人就说景家小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趁早别跟着赵家小子瞎折腾。
夜色深沉,街道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