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河的一湾荡着芦苇、飘着荷香的碧湖畔,在那宽敞幽静农干院的大会议室里,我见到了让我心仪的女作家东紫。她给我留下的印象,至今还在我脑际。
东紫文静端庄,白净的面庞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宽宽的额头,闪着聪慧灵秀的光芒,一双充满智慧很有灵性的大眼睛,透过黑框眼镜,透出希望和坚毅,她诚恳真挚的话语里,会让你的心为之一动。
在认识东紫之前,我曾在《小说月报》上读过她的一篇小说《白猫》。我随后又读了她的《春茶》,又一次打动了我。在这篇《春茶》中,她用一个白领女子的婚外情作为由头(小说的明线),牵引出发生在机关办公室里的普遍存在的一些复杂人事关系(小说的暗线),明暗交错,虚实结合。东紫的语言很有特色,优美的描述中有着细腻的内心世界的描写挖掘、对当今社会真实现状的非常到位的阐释,她用犀利的文笔对现实依然存在的某些现象,进行了深入的揭发和批判,直击人性中深层次的复杂的和纠结的情感,发人深思,让人警悟,使这些作品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我想,最上乘的作品,应该是用最恰当的语言来表达事物吧。
从东紫在台上真诚的讲述中,我听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声音,感受到了她跳动的血管、火热的内心中的深沉的思考和永不停息的追求,我被她举止言谈中所流露出来的那股永不言败的激情所感染。她从自身谈起,独到的见解,闪着智慧和理性的光芒,她从身边的寻常事物谈起,让你内心豁然开朗。
文学对于每个人皆是公平的,不管你是快乐或者不幸,不管你是一帆风顺还是困顿重重,也不管你是情绪高涨还是压抑低沉,它都会给予你许多,它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让你拥有看不到的财富,让你快乐,让你美好。因为你热爱文学,你就要感谢生活所赐予你的一切。用东紫的话说,就是如果你爱上了文学,你就拥有了一切,它不仅能整救你的灵魂,梳理你的周身脉络,让你血液畅通,心平气和,精神洗礼,让你拥有健康,为你带来美丽,甚至能够救你的命。
于是,我懂得了,在我们的人生中,如果我们遇到那些让我们痛楚难耐,对于那些让我们常常受到挫败,致使你精神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的人来讲,尤其是对于一个痴迷写作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笔难得的收获和财富。我将感谢生活所给予我的。因为,困顿过后即是精神的迸发,绝望之中的内心就会正承受着新的考验、新的洗礼,千锤百炼中,就会重获新生。
写作后的那种成就感那种快乐幸福的感觉,在文字中,你可以放任自己的思想,天马行空,不受约束,将文字作为倾诉的对象,或是释放内心不快的工具,与文字对话,经受住一次次的精神洗礼,你就会脱胎换骨,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种写作后带给你的那种快乐是无法用形容的。
台上讲得投入,台下听得忘我。台上东紫讲述时很动情,台下大家入神的聆听意犹未尽,我们完全沉浸在她所陈述的场景和见解中,忘记了那被我们忽视的悄悄溜走的早已过了的吃饭时间。东紫说过,写小说时如果时机不成熟,千万不要轻易动笔,尤其是在不成熟的阶段,这就好比工厂制作出的一个有诸多问题的不合格产品,耗费人力物力财力的同时更是一种资源的浪费。写作也如此,如果在思想等各方面不周全的情况下生硬地成文,上面会有不少瑕疵,且制造出来的是废品,这样会白白耗神耗时耗力。
在读书方面,东紫提到了西方的博尔赫斯的《作家们的作家》和《论失明》,又给了我们很好的建议:要不断地读经典,对于读过的那些书,也许会被忘记,可它的种子却在你心里,要把自己泡里面,哪怕哪天拎起来晒干了,内心的种子就是你自己的,种子的力量是无限的;选择经典,不是一次让你感动完,而是每次读都有新意,让你欣喜;一定要读对自己口味的书。东紫很谦虚地说不要只读现在期刊的文章,她的文章也不要多读,要读那些经典名著,不要专业地阅读理论大多会受到束缚,她建议准专业阅读,就是不是专业地阅读。停下来,慢慢品,深入文本内部去尝试去体会去品味、解构它。作家需要历练到一定程度才有感觉,这个感觉是长期的。写作,没有时间,唯一办法就是挤,一定挤时间,时间太多就会想不到它的存在,一个人生命里总有一点属于你自己的,生命的恐慌,让你不停地拷问自己,安慰自己生命的恐慌,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写作。文学是最公正的,只要真诚地待它,它一定真诚地待你。文学需要体验,不体验永远是滑翔,我们要用心体验,享受疼痛。
记得已逝的当代著名作家史铁生曾说过:我活着不是为了写作,但写作是为了活着。是的,写作让你本来平淡的生活赋予了新的内涵,让你本无意义的人生变得有价值有意义了。
我记住了东紫的话,写作,它能温暖你,疏导你,让你美心又美容,坚持,再坚持,你的容颜会一直焕发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