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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不必跟着我

渐次,同贵的心里也就不惧了,仗着自己怀中的小崽子,同贵的底气日益也足了。早上,刚吃了馒头,对着他就要说吃米饭。中午,鸡蛋精油地还不满意,还要嚷着吃猪肉粉条。到了晚上,刚吃了晚饭,躺在了榻上,又说肚子饿,还要郑屠起来给她下一碗面条。郑屠心里惧赵管家,又想着自己老郑家如今好不容易才没绝了后,自以为同贵是他老郑家的功臣,待同贵真个是千依百顺。

这三五天地,这同贵因心情畅快了,吃喝也精细了,这身子骨就将养起来了。如今,她不过才三个月的肚皮儿,看着倒是和五个月的差不多大。同贵说着,便又心满意足地对随喜道:“这人呀,福祸可都是说不定的!我不怕你笑话,本来我也以为自己要死的了,可哪里又想到还有这以后呢?说来,我是托了我肚子里孩子的福呀!”同贵说罢,更是感慨地摸了摸肚皮儿。

她这样一说,只听得随喜心里更是嫉妒了。随喜就闷闷道:“同贵,你有这样子要对着我显摆么?”

同贵听了,就道:“随喜,我心里当你是姐妹,所以才将这些告诉给你。哪里就是对你显摆?”虽这样说,但同贵还是忍不住要笑上一笑。

和从前在柳府过得清汤挂面的日子比比,其实还是和这郑屠过得有趣。同贵说的有趣不在这上头,而是在夜里的床上。郑屠既洗心革面了,这到了夜里,也就学着百般温柔地对待起同贵来。话说,这男人要是温柔起来,真是比女人还要软绵的。同贵受了郑屠的引领,开始领悟这男女之事的诀窍。虽如今怀了孩子,但因郑屠有技巧,每晚还是要行夫妻之事。因随喜还未嫁人,这些话同贵倒也不能和她说。

“随喜呀,你听我的没错,咱们这做女人的,早晚还是要嫁人的。你一个人这样可是不行!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有谁关心你呢?真正,我是个关心你的,听说你在那柳府混得也不怎么样,所以才好心提醒你!真正唤做了别人,我还不愿意搭理她呢!随喜,我知道你是个有心眼子的。真正,你在大少爷那里没指望了,好生献个殷勤,到了那外头,找个男人做正头的夫妻还是有指望的!”

同贵说着,便又喝起豆浆来了。随喜看着她神清气闲的样子,就道:“同贵,我知道你现在过上好日子了!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就是要让我心里头不好过的!”

同贵就道:“随喜,我是那样的人么?是的,从前我的心里头是恨过你,是疑过你!但现在我都不当也一回事儿了!以后呀,你得了空了,就来我家里看我。”同贵说着,又告诉随喜自己住在这街上哪里。

随喜哪里还听得下去,因就对同贵道:“好了,我心里记着就是。这会子,和你聊了这么长的天,真正我也该回去了!这要不回去呀,一时二奶……奶可要惦记我呢!同贵,而今我可不敢和你比,真正是我命苦!”随喜说着,心里作酸,喝了几口豆浆,也就走了。

随喜一边走,一边心里头就乱糟糟儿的。而今,她见到同贵比自己过得好,心里头只更是不如意。这失魂落魄地进了柳府,入了丽春堂,就坐在桌子旁一个劲地唉声叹气。自老太太死后,她就费尽心机地只管往上爬,可说待到底还是个奴才。春琴在房里等了她许久,这会子见她回来了,就问:“这不过就是去报个信儿,怎么来去竟是这样长的时间?”

随喜听了,虽心里烦闷不堪,但也只能强颜欢笑道:“二……奶奶,果然夫人殷切,拉着我,只管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春琴听了,就问:“既如此,我娘和你都说了什么?”

随喜就道:“夫人交待我了,说二……奶奶您如果一个人回来,那就不要再回了。纵一个人回了,也是没有什么意思!依夫人的话,倒不如在屋子里将养精神的好。”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也就闷闷地。想了一想,她就道:“那我不如就听她的好了。真正我也没什么心情。”随喜见了,便又上前,在春琴跟前悄言细语了一番。春琴一听,忙问:“果然这样可行?”

“二、奶奶,当然可行。想夫人为了您,必然会竭尽全力的。”随喜认为:如今自己在柳府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都是拜得白秋漪所赐。这一笔笔账,她都要白秋漪好生还回来!

春琴听了,就狠毒地道:“我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自己真的要疯!”想想,春琴又道:“不过,虽然如此,但到底也要大少爷亲自抓了现行的才好!这样,恐是有点难!”

随喜就道:“二……奶奶,依我说,也不要抓什么现行的,只要让大少爷远远近近地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聊天儿的,也就够了!俗话说的,这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已经就不大妥当了!”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就道:“嗯,你说的却也是。”这春琴也就涵儿过来,将原先整理好的东西又放下了。待吃了晚饭,春琴细细一想,还是要去沁碧馆里一趟,再找干娘洪氏聊聊天儿。如今,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骑虎难下,怎样都是不能够再回头的了。

春琴进了洪氏屋里,洪氏正一个人在屋子里摸骨牌呢。洪氏见她来了,就问她:“你可会这个?”春琴就摇头。看着洪氏气定神闲的,春琴倒是疑惑了,因问:“干娘,看起来你的心情儿不错呀?”洪氏就笑:“你说呢?这高兴是一整天,这难过也是一整天儿。”春琴就叹:“干娘自然是省心了。”

洪氏知道她的来意,因就道:“傻丫头,你要知道,那行军打仗的,带着士兵可也要歇上一歇的,何况是咱们呢?”春琴就道:“那休息了之后呢?干娘心里可有好的打算?”

洪氏听了,也就不抹骨牌了,只管幽幽地看着她。洪氏默了半响,方对春琴说道:“你来找我,莫非你有什么好法子不成?”

春琴听了这话,也就笑了一笑,方道:“我来找干娘,自然是心里有了好法子。”春琴谨慎,因就起身关了窗户,对着洪氏低头耳语了一阵。岂料,洪氏听了,却是摇头。“不可。青城和瑞安两个,不能为了白秋漪,白白丧失了名誉,你还是往别处去想吧。”洪氏就这一个儿子,自然看得比什么都宝贝。

春琴听了,就假意叹道:“只是,干娘这些话儿我都嘱咐了我娘,或许这会子已经传出去了。”

洪氏一听,心里一惊。想了一想,因就对春琴道:“你呀,到底是太心急了。这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春琴听了这话,赶紧就道:“干娘,我如何不心急?这白秋漪在柳府天长日久的,和墨染的感情更是好了,我可是一点儿盼头也没有了!”

洪氏就道:“罢了。你且再容我好生想想。”

春琴就道:“干娘,我懂你的意思。但这事儿,若是真传了出去。这城里的人也只是骂秋漪,又不是骂青城和瑞安两个。干娘,好歹只有这样做了。”

洪氏也就沉吟了一下,方对春琴道:“这事,似乎也可以去做。只是,这传出口风儿时,只管说秋漪如何勾引,而不能说他两个如何如何。”

春琴见洪氏心里松动儿了,也就笑道:“干娘,我心里清除着呢。”洪氏和春琴又在房中密谋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春琴才离开了。因心里有了准儿,春琴再去丽春堂时,心情就有些好。

待进了屋子里,她高声唤了一下:“涵儿,涵儿——”叫了几句,也不见涵儿过来。随喜却是托着个盘子进来了。见了春琴,就道:“二。奶奶吃一点桂花糕吧,很香的。”

春琴见有桂花糕,心里倒是有点意外。因问:“你自己做的?”

随喜就道:“是落雪轩里那里送来的。”

春琴一听是这话,就耷拉着个脸儿,沉着声音道:“是她送来的,我可不稀罕。”随喜就笑:“二。奶奶到底不要和东西过不去。好歹就吃上一点子。”

春琴就道:“凭她再好的东西,我也是不稀罕。我不吃。你喜欢吃,你就吃吧。这会子,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你且去厨房使唤一声,叫王媳妇端一些鸭脖子什么的给我下酒吃。”

随喜就道:“二。奶奶,一天到晚地老是吃这些东西,对身子可是不好。”

春琴听了,就瞥了她一眼,口里说道:“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要你管我?真正我连吃东西的喜好都没了,我还活着有什么劲?”

春琴知她是心情好,想了一想,也就说道:“二。奶奶果然不吃?”

春琴就道:“我果然不吃。你吃了吧。”随喜一听,也就不客气了。她从小儿到大的,却是喜欢吃桂花糕。春琴见随喜果然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就对她道:“你自个坐着吃吧。这会子,我也没有什么要嘱咐你的,我想去里头的园子里走一走,你且不必跟着我。”

随喜就道:“二。奶奶只管去。”

春琴也就出了屋子,徐徐往园子里去。也是怪了,这接连好几天儿未见那葛花匠,春琴心里还真想和他多说说话儿。春琴进了园子,左看右看的,并没有瞧见那花匠。春琴也就唤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连唤了几声,还是不见有人答应。春琴想着,难道这会子,葛花匠躺在屋子里,还没有起来吗?想了一想,她决定去那爬满藤萝的屋子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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