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亡水晶鞋

十一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霍凡，想，“有些细节还是要问下凡哥，或者会有些我们事情我们忽略了。”病床上的霍凡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十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趴在霍凡身边渐渐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一隐隐约约看到霍凡被人抬上担架床，她想伸手抓，却没有抓住，眼皮沉重地完全睁不开。直到第二天，霍凡的妈妈来到医院拍醒了十一，“十一，十一，醒醒！醒醒！”十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霍凡的妈妈站在自己面前。霍凡的妈妈轻声道：“十一，你累了，先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十一用手使劲地揉了下眼睛，才看到霍凡好端端地睡在自己身边的病床上。难道半夜只是在做梦吗？或许自己真的太累了！十一说：“伯母，那我先回去，洗个澡再来！凡哥醒了，打电话给我吧！”霍凡的妈妈点了点头道：“好的！快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他醒了，我打电话给你！”

十一走出医院后，觉得特别累，或许是这几天来太担心霍凡的缘故吧！她伸了下懒腰，自言自语道：“回去洗澡睡觉！给身体充充电吧！”一回到家，十一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就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刑警队里，一意正对着水晶鞋发呆。从依依的尸检报告得知，杨柳和江江都是死于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也就是俗称的“**”。在杨柳的命案现场带回来的那杯百合蜂蜜水里并没有找到“**”的成份。那这毒是下在哪里呢？这时小五拿着从移动公司里取回来的资料到办公室，他们查到了在案发前给杨柳，江江和李菲菲发恐吓短信的人了，他的名字叫沈维。这是个重要的线索，一意立马让人把沈维带回了刑警队。可没想到的是，这沈维一到刑警队，就吓得面色发青，立马就招认说恐吓短信是他发的，并不承认下毒杀人的他。

审讯室里，沈维战战兢兢地道：“我，我就发了条短信！至于，至于把我，把我抓到刑警队来吗？”

一意冷笑了下说：“至于吗？你说至于吗？你恐吓的三个人现在死了两个，你说至于吗？”

沈维一听这话，立马就哭出声来，叫道：“不！不！不！我没杀死那两个臭**！我是恨她们，也想杀了她们，可是，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呀！杀人哪！你以为杀两只鸡那么简单？恐吓短信是我发的，我承认！该坐牢，我认了！可是人不是我杀了呀！”

一意道：“真不是你下的毒？”

沈维“扑”地一声跪在地上，指天发誓道：“不！真不是我下的毒!警察同志，皇天在上，我沈维要是有半点谎话，让我不得好死！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

一意看沈维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问：“如果真的不是你下的毒，我们会查清楚的！但你现在要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发恐吓短信？还有，你刚才说你也想杀了她们？只是你不敢，你说说，她们有什么地方让你会这么恨她们？”

沈维为了让一意相信自己没有下毒，赶紧道：“为什么要发恐吓短信？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她们三个八婆在我们这个圈子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谁不想狠狠摔她们几个耳光呀！”

一意怒道：“好好说话！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什么你们的圈子？说清楚点儿！”

沈维讨了个没趣，道：“是，是，是！我慢慢说。先说我吧！我其实就一个跑龙套的，但因为在临时演员这行混久了，偶尔也会有那种说几句台词的角色找我演。最早的时候，我接触了江江，那江江也不过是二，三线的小明星，可是那架子呀！大得很！那次我在她的剧组里演一个小汉奸，因为我一个朋友挺喜欢江江的，就让我向她讨个签名。结果，你们知道怎么的？嗬！江江二话不说，把笔扔回给了我，说她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给甲乙丙丁签名的！当时我气得呀，就回了她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呀！摆得什么谱！可后来呢？我的小汉奸角色被人给替了，导演说是我对角色的掌握不够。呸！一个上来就一句八路来了！这么个龙套角色，还掌握！后来我听说，是江江和导演说不让我演的。你们说，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人呢？

这就算了，再说杨柳，那个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两面派！在人多的时候，尤其是记者在的时候，总是装成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可是一转身，变脸变得四川的绝活变得还快！当时有个灯光师家里的孩子病了，急需一笔钱治疗。大家都在想办法筹款，后来不知道是谁提出的找记者来帮忙，结果呢？杨柳来了，当着记者的面，捐了三十万。那个场面呀！大家都说杨柳是好人，结果记者一走，杨柳就把这三十万要了回来，扔了五千给那个灯光师，还说做人不能太贪心！要见好就收！你们说这都什么人啊！大家都以为这下有钱救孩子了，结果却是这种结局。最后那个灯光师还是把房子卖了，才够钱给孩子动手术。我们没有硬逼着你捐款，但你不能给人家个希望，回头又把希望硬生生地给打碎了吧？”

一意见沈维越说越激动，示意小五给他倒了杯水，道：“嗯！喝口水再说吧！”

沈维喝了口水，歇了一会儿，继续道：“还有那个李菲菲，你们别看她很单纯的样子。三个人里就属她心眼最坏！她们三个一直说她们是好朋友，事实上她们谁也看不起谁，谁也不服谁！尤其是杨柳走红后，这李菲菲就更加嫉恨她了。李菲菲认为自己不论是从相貌还是演技，都不输杨柳，可是就是没有她红。那心里的怨恨呀！甭提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杨柳的一些花边新闻，都是李菲菲告诉记者的。像上次那个什么谢土豪和杨柳私下约会被狗仔队拍了照片之类的，都是李菲菲透露给记者的。”

听着听着，一意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和你发恐吓短信有什么关系呢？不会说就因为人家没有给你签个名，你就恐吓人家吧！说说重点吧！”

沈维汕汕地笑了笑，道：“是！是！恐吓她们，恐吓她们，是因为，是因为她们，她们耍了我！”

“哦！她们耍了你？什么意思？”

“就，就前几个月，我，我在杨柳的剧组跑龙套时。有一次，无意中去拿戏服时，撞，撞，撞见了杨柳和我们导演在，在亲热！他们也看见了我。后来，杨柳来找我，暗示我说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事后她请我吃饭，作为答谢。”

“那你去了吗？”一意问。

“去，去了。那天晚上她告诉我要在三山市最好的望江楼请我吃饭。我去了，在场的还有李菲菲，江江。她们很热情地说和我一起吃饭。三个美女请我吃饭，我能不开心吗？那晚上她们点了什么鱼翅，鲍鱼，还开了一瓶好酒。结果到了结账的时候，她们却没人愿意买单，我说杨柳，不是你请我吃饭吗？可是杨柳怎么说的？她说，请我吃饭，那只是客套话，结果没想到我真来了。来了就来了，她还叫了两个明星美女陪我吃饭呢！怎么看都是我合算，当然要我买单！边上的江江和李菲菲也说，她们如果不是看在杨柳的份上才不会来呢？说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三个大美女能陪我吃个饭，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最大的馅饼。如果她们三个去富豪饭局，还不知道能拿多少红包呢！要知道我一个临时演员，哪有那么多钱？那餐下来，单那瓶酒就要五万元！她们三个，她们三个就让我，让我脱了裤子，说脱了裤子，就不用我买单了。我咬着牙，脱了裤子。你们知道吗？这是多大耻辱啊！那天晚上，我从望江楼出来后，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说，我一个大男人，被三个女人这么耍，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后来，后来，我气不过，才，才发了那几条恐吓短信！但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害人呀！”沈维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一意问道：“那也就是说杨柳，江江，李菲菲，她们三个并不像娱乐报道里的那样，那么温柔善良？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和她们结仇结怨的不在少数呀！”

沈维用力点头，道：“是！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所有和她们合作过的那些人，他们都会告诉你们的。对了，你们还可以去问问那个和杨柳刚刚合作完新戏的大明星霍凡。据说霍凡在和杨柳对戏时，受了她不少气。要知道霍凡是什么人呀？那才是真正的大明星呀！连霍凡，杨柳都这样，你们就知道她的为人了。我敢说，想杀她们三个人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