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们继续去研究图纸,可研究的人太多,我和戚泉去的晚,就坐在了最旁边。
我还是有些没睡醒,在旁边一直打着哈欠,戚泉拿着一个玉牌,轻拍了我一下头,坏笑道:“你小子,怎么每天都不精神?”
我揉了揉头,说道:“我们解锁匠,工作压力大。”
他笑了笑,说道:“那跟你戚哥学学风水,保证比你闷在家里研究锁盒有意思。”
我拿着一个玉牙,说道:“你们半仙,都靠嘴吃饭,我可学不来。”
他握着玉牌,拍了两下手,说道:“嘿?什么半仙,靠嘴吃饭?那是你没看见哥的实力!”
我倒是见过他过目不忘,可还是一本正经地问道:“什么实力?”
刘显崇走过来,看着我道:“小坎,你戚哥就脑袋好使,可这几天有些失常!”
“什么失常?”戚泉从四周找了找,看向自己手里的玉牌,递给我道:“反正无聊,给你露个绝活!”
我好奇道:“什么绝活?”
他指着玉牌上乱七八糟的刻印,说道:“你在玉牌上随便画二十个刻印,可以从复,我保证一道不落的给你按顺序画下来!”
我看着玉牌想了想,看了他一眼,道:“画不了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看他极为自信,便看着乱七八糟的刻痕,想了一通,拿起手里的玉牙,下起了手。可试过几次,都被他一道不落的复制了下来。本来还想试,旁边秦叔叔起身笑了两声,好像破解了牙图。当我们把目光看向那边,秦叔叔又失望的摇了摇头,坐了下去。
当我回过头,看见戚泉正在看着玉牌上插着的牙针,表情严肃的像是在考虑什么。可正当我正要问他,他又拿起几个闲置的牙针,一个个插到玉缝中比划了几下,看着玉牌,抓着我的胳膊认真道:“小坎,帮忙。”
说完,他又去拿了一个闲置的玉牌过来,给我几个牙针,道:“发没发现这玉牌上的刻痕也深浅不一?”
这我们早就发现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问:“这有什么问题?”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帮他,把和玉牌刻痕相吻合的玉牙挑出。
我觉得不以为意,但看他认真地样子,就配合他找出了几个。
他又去拿了和笔,递给我一份,继续道:“小坎,把深度一致的刻痕画在纸上。”
我看他努力的试,自己也忙活了起来。试了半个多小时,纸上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横竖撇捺钩。我突然发现,这些倒想是一些古字的笔画。而戚泉那边,却组合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字。
我有些吃惊,看了他一眼,而他继续拿着我的纸,把那些横竖,按着顺序组合了起来。可同样组成了一个不像字的字。
我俩继续拿着玉牙针,画起了笔画,结果同样如此,这时,戚泉得意地笑道:“玉里果然有字!”
他们也都凑了过来。见到我们的成果,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也按着我们的方法试了起来。而易晨行摸了摸我的头,坐到旁边,将我手里的玉牌拿走。
忙活了几个小时,我们整理出了二十四个字,也不知组合的对不对,但能确定的是,肯定是文字。
我们之前,一直在想着玉牙和牙图的联系,倒把玉牌弃在了一边。我记得几天前,也同样试过将牙针这么试过,可重来没想过,能把这些组成字。
整理好了文字,我们却又为了文字顺序烦恼了一阵,按着牙针长短排序,按着颜色排序,经过几番摸索,我们整理出了三个版本。要想成文,还得等他们翻译过来,才能定夺。
没想到,下午顾隐书来了电话,得知这些事后,他倒是没有多问,只告诉我等有时间会来找我后就挂了电话。
家里,父亲把所有事都交待给了一个叫洪叔的人,专心研究那几个字,可他们研究了三天,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我还听说,长脸袁和他几个伙伴,已经开始提前去准备下墓用的必须品了。
现在是十月底,外面的天气有些凉,风也很大。从在玉牌里发现文字后,我们没事干,都宅在家里。
我继续研究着机关盒,研究累了就会下去,听他们聊天。看着刘显崇对这个古墓很感兴趣,我也对那福禄寿大锁越来越好奇了。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觉得眼睛有些累了,就下了楼。
“小子,这次我们也下墓,你去不去?我让你看看,你戚哥的另一项绝技!”戚泉道。
记得上回听父亲他们说,不让他们参与进去,可怎么又改了注意?
我走到沙发上,揉了揉眼睛,问道:“文字破解了?”
他递给我一块柚子,道:“当然!后天我们出发。”
“远不?”我突然有些期待。
易晨行看了我一眼,道:“天冷,你在家待着!”
反正在家待着也无聊,想着他们都去,倒不如也跟着去,便看着易晨行道:“我也想去。”
等了几秒,我见他没有说话,便补充道:“不下墓。”
他连忙没好气道:“不行!”
我无话可说,只想拿手里的柚子狠拍在他脸上,夺回我的人身自由权。这时,刘显崇说道:“小坎,等我们回来,带你去九寨沟、张家界,怎么样?”
“好。”我点头,这种好事当然要先答应下来!
这一答应完,一下没我什么事儿了。我感觉,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孩儿,哄着、惯着、管着,有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二十二了。又或许,我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那个他们记忆里的三岁小孩。
听他们聊了一会儿,我又灰头土脸地上去忙着做锁盒了。
晚上,我还在拼凑一些零件,易晨行走了进来,坐到我旁边看了一会儿,叫了我一声:“阿坎。”
我转过头,以为他有话要说,可他突然拿着桌上的一个零件,捏了捏,道:“没什么事。”
我还头一次见他怎样,便问道:“怎么了,大哥?”
他放下零件,把目光转移到锁盒,又过了几秒,才问道:“是不是,觉得哥管你太多?”
“嗯。”我直接顺口而出。
他起身,又变回从前的口气道:“早点睡!”
说完,他走出了屋。剩我自己,愣愣地看着门,莫名其妙了好一会儿。难道是我“嗯”的太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