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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中国有个地方叫景德镇,很多人都知道它有个别名叫瓷都,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别名,我就不知道了,只知它出产的瓷器很有名,因此才得了个这么样的名字。

JDZ市的郊外有个村庄,叫做仙槎,这里四面环山。

夏天的一个半晚,这边山角下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一家人正在乘凉。

只听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说道:“妈,我怎么没有辈份呀。”

他的妈妈微笑着问道:“什么辈份啊。”

小男孩稚气十足的说:“就是,就是,哎,我也说不来啊,磊磊他们说他们戴知什么的,我就戴江什么的,他们说我没辈份,我不是这里的人,妈,他们骗我的吧,不是的吧!”

孩子的话妈妈听出了大概安慰他道:“江波不急哦,妈妈慢慢说给你听,乖乖的坐在这噢,恩,真乖。”

等小江波在小凳子上坐好后,他的妈妈抚着小江波的小脑袋。

满脸慈爱的续道:“你也不小了,就说给你知道吧,其实啊,我的爷爷不是这的人。”

刚说到这,小江波满脸疑惑的抢道:“什么,妈,你的爷爷不是这里的人?你。你。你爷爷是谁啊?”

小江波天真的看着妈妈,连眨了几下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似的。

妈妈笑着说道:“对!我的爷爷不是这里的人,也就是你的曾外公。”

小江波一头雾水好像在接受什么新思想一样。

妈妈又说道:“我爷爷是从新富旦那边搬过来的,仙槎大多都是姓戴的,所以呀,他就改姓戴了。”

小江波嘟囔着:“改姓戴?什么意思呀!”

妈妈被小江波逗乐了忙道:“对,对,改姓戴,就是说我们本来不姓戴的。”

小江波大吃一惊:“啊!不姓戴,那姓什么呀。”

妈妈接口道:“恩,我爷爷他本来姓杨,叫振兴,我的爷爷不改姓的话我们都姓杨了,当然也就没这里的辈份了。”

小江波似懂非懂‘姓杨,我本来姓杨。”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道:“不行,妈,绝对不行。”

妈妈被他说楞住了忙道:“什么不行啊。”

小江波好似发现真理的说:“我姓杨叫江波,杨江波,杨江波,洋姜剥,洋姜剥了皮,光秃秃的,难听还难看呢。”

只听的一阵大笑,一家人都被逗乐了。

妈妈边笑边说:“傻孩子,那时候就不会起这个名字了,肯定要起个好听的名字给我的江波的。”

小江波一听这话才笑了出来,小脑袋里又开始想着什么名字好听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听名字,更加苦恼了。

又想到一件事问道:“那曾外公在哪里啊,我怎么都没看过他呀。”

“曾外公在天上做神仙呢。”妈妈是这么说的,只是当时小江波却当真了。

小江波天真的问道:“那他怎么不回来看我们啊!做神仙是干什么对呀”

妈妈慈爱的笑道:“做神仙呀,就是到天上去做官了,因为太远根本联系不到,所以呀,他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他在天上会保佑江波的,让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小江波听的不免有些失望,又有些莫名的兴趣。

向往的说道:“将来我也要到天上去做神仙呢!”

妈妈听完也没生气,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问道:“我的江波为什么想做神仙啊?”

小江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为什么来。

抬起头看着天上,喃喃道:“天上那么多小星星,看着好看,到天上摘小星星去。”

听的家人又欢笑起来,觉的小江波太可爱了,为了这么个理由,就想去做神仙。

小江波看着家人大笑,也不觉的什么,继续道:“现在还看不到,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天上可多亮晶晶的小星星呢!我就想去摘下来玩。”有段时间,一直想摘小星星。

妈妈笑的不行,心想他就为了这么个理由,还好他知道太远摘不到,不然现在就要去摘星星,这也是有可能的。

妈妈只好说道:“到天上去做神仙,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曾外公可不是一般的人呢!”

小江波问道:“不是一般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人啊!”

妈妈解释道:“你曾外公可了不起呢!他又懂医术,又会武功,知道的东西可多了。”

小江波一听曾外公会武功,也不管那医术了,直接问道:“武功!曾外公会武功!那。那。那我要学,我要学。”急的都没记起来,曾外公早就不在了。

妈妈为难道:“哎!可惜了,曾外公没教我啊,妈妈没法教你呀!”

小江波一听,顿时心都凉了,怨道:“曾外公怎么不教妈妈啊!不然妈妈就可以教我呢!怎么能不教妈妈呢!”

听的妈妈也直可惜道:“哎!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曾外公怎么不教我,曾外公却说‘家传武功,传男不传女‘就不教我,我当时都急哭了好几天呢!”这一说的把除了小江波外的人,都逗乐了,妈妈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小江波一想以为还有希望,对着外公问:“外公、外公,你教我吧!曾外公肯定教了你的。”

外公一听,感怀身世的道:“哎!阿(我)眼睛要是好的,就跟阿(老人家乡音重)老子学武了。”说完又叹了口气,一想起自己的坏眼睛,又伤心起来,紧闭的眼缝中,都有点湿润了,妈妈见外公这么伤感,也就陪着他辛酸起来。

小江波这才知道自己,问出了外公的伤心事,很是自责,为了让外公不再伤心。

就对着外公保证道:“外公!将来,我一定要医好你的眼睛,让你看到江波,外公你不要难过了,对不起!”后面又认起错来,为了逗外公高兴,不想伤心事,就说了一个前几天,听到的笑话,一时情急,笑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反正就是听不出来哪里好笑。

江波外公其实也只是缅怀一下,毕竟这几十年都过来了,也早就伤心完了,已经习惯这看不见的世界了,小江波说的笑话,他也没听明白,只是觉的小江波很懂事,做错事知道道歉,还安慰自己,将来治好自己的眼睛,能不能治好,他也不在乎了,也就破涕为笑道:“江波真懂事,外公不怪你的。”说的小江波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但他毕竟是小孩心性,一来了兴趣就什么都管不了了,缠着妈妈讲曾外公的故事,妈妈却推说有很多不清楚的,让外公来跟小江波讲。

外公无奈,也就侃侃而谈道:“阿(见谅,不多)老子,年轻的时候,好像是什么什么特务,阿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有一次,在反RB鬼子的任务中,被小鬼子给抓起来了。”

小江波听到这里,一时激动失声叫道:“啊!那怎么办,怎么办呐?”妈妈安抚道:“别急。别急,听外公继续说。爸!后来怎么样了。”后面这句话却是对着外公说的。

外公回忆道:“听说后来把他带到了一个秘密地点,严加看管了起来,有时严刑拷打,想逼他说出背后的势力,阿老子也硬气,哼都没哼一声,把小鬼子气的不行,小鬼子打累了,就会把他丢在囚室里,囚室外面都是看守的人,想跑也没那么容易。这囚室里还关着一些人,那些人也都是英雄好汉,他在里面还结识了几个良朋知己。”说到这里口都干了,妈妈去倒了水来给外公喝。

在小江波等的不行的时候,又继续道:“这一天,他和朋友们高谈阔论的时候,小鬼子来了,准备又抓他去打,就在小鬼子动手开门的时候,又突然停住了,阿老子见他们在那,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不一会又大吼大叫,向外面跑去,他也不怎么在意,小鬼子就是神神叨叨的,反正没人打他,正好!过了一会,他就听见外面有机枪的声音,越来越响,囚室里的人一下就跳了起来,他也不例外,大家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了一群人,还有人一边喊道:‘人就在里面,快、快、快’,他们一听是中国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也跟着大喊道:‘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外面人听到了喊声,边回话边往这里走廊跑来,之后他们打开了囚室门,把里面的人全部救了出来,阿老子跟着他们一直逃,那些小鬼子一直追,最后没办法,那领头的就带了些人,留下来垫后,阻击小鬼子,阿老子对他还是很敬佩的,由于当时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又在野外,也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来阿老子和被救的那些人,跟着领头人的手下,一路逃回了他们的地盘。”

说到这里,又停下来喝水,大家正听的津津有味,不由有点心急,特别是小江波一直催,妈妈也不好怪他,妈妈自己也是急着想听。

还好外公又继续道:“阿老子他们,待在那里直到深夜,那领头人终于回来了,那人也是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种气魄和实力,真是了不起,他们互相见礼,阿老子报了自己的名字后,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说话了,后来客套一番,也没说名字,就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了。后来阿老子跟他成为了好友,还指点了他武功,那人武功也很好,是个练武奇才,可奇怪那人却一直不告诉他名字,还叫他别跟人说他的事。这些事也是阿老子喝醉了酒,说将出来的,很多地方都不详细,大概就是这样了。”

一家人都在好奇,那个救了曾外公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不肯透露姓甚名谁,听他行为举止,应该不是坏人,可又装作那样神秘,真叫人想不通。

小江波就根本没去想这一重点,只把这当故事来听,又连连催促后来怎样,一家人也就不再想,这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听着外公说道:“后来也不知怎么了,阿老子就跟他分开,带着唯一的妹子,跑到新富旦住了下来,没住多久,阿老子的妹子,也就是阿姑姑嫁给了阿姑父,接着阿老子又出去游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到仙槎住下来了,现在的老房子,就是阿老子起的,没多久就跟阿么(eng一声,鼻音,)妈(全称妈妈)结婚了,之后就有了阿姐姐和阿拉(我),那个时候在和RB鬼子打仗,世道不怎么好,日子过的很是艰辛,还好阿老子武功厉害,也没有人敢欺负阿们。阿姐姐七八岁的时间,那时候阿还小,也不清楚环境,RB鬼子打来了,听说阿老子不一般,就想来抓他去做军师,当汉奸,阿老子怎么可能答应,就往后山的山洞里跑,可是阿么妈姐姐跟阿拉还在家里,她们都吓哭了,我还小搞不清楚状况,小鬼子就抓着我们威胁阿老子,还向山上放了机枪,就在那耗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村里到处都在大叫‘朱、毛来啦~,朱、毛来啦~!’”外公停下换气喝水。

听的小江波心里满是疑问,猪毛?这猪毛来啦有什么用,还在那糊涂的时候。

外公又继续说道:“朱、毛一来,把小鬼子吓的不行,也不管阿老子了,不要命的到处乱逃。阿后来才知道,朱、毛其实没有来,只是游击队来了,但当时小鬼子根本没想是不是朱、毛来了,听着名字就够把他们吓的不轻,仓皇狼狈的跑了,过程中不免丢盔弃甲,有好几颗子弹掉在家里了。阿老子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把那些子弹捡了回来,有两颗子弹到现在还在家里放着,这事想想都有点后怕,。”

小江波一听就急的不行,缠着妈妈一定要看那两颗子弹,打断了外公的故事,都不在意了,妈妈拗不过他,就去拿了来给小江波看,小江波手里玩着子弹,别提有多高兴。

边玩边听外公继续讲道:“之后家里,就没有和国家大事相关的事了,一直到阿拉长大了,眼睛天生不好,阿老子就把阿拉交给了他朋友,跟他去学算命了,之后十几年里,阿也算是出师了,就结了婚,陆续的生了三个女儿。你么妈从小就调皮,”这到把妈妈说的不好意思,但外公却没在意继续道:“有一次,村里人听说阿老子武功很高,就叫了三五个人来,准备试试他武功,阿老子就站在那个台阶上,让他们来拉他,他们三五人就像拔河一样,可就是一点都拉不动阿老子,反被他随手这么一扯,到把那些人扯了过来,摔成一团,从此以后,阿老子的威名传的响当当。”

妈妈接下道:“是啊!外公武功高,连那时候的小孩子都知道,我们班上的几个同学,说我是外公的孙女,肯定也会武功,都不敢来了我,可我哪会呀,外公都没教我。”叹息之余,不由从心底里笑了出来,可能是想到了,妈妈冒充武林高手,欺负那些同学的事。

外公也不再说了,后面的妈妈都知道,就让妈妈来讲。

妈妈回忆道:“爷爷还是挺倔的,有一次我发现个大箱子,想看看里面,可爷爷不让看,还说是家传的东西,要一直保存下去,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能看,这也可能是老一辈人的封建思想。之后十几年也没什么大事,但到了新富旦那边办喜事的那天,就出事了。”说到这叹了口气,小江波连问出了什么事。

妈妈无法,又继续道:“那天爷爷执意要一个人去,因为交通不方便,都是用走的,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爷爷年纪也大了,我们就劝他别去算了,可爷爷鬼使神差还是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小江波疑道:“再也没有回来?噢!我知道了,曾外公到天上去做官,当神仙去了。”

妈妈点头道:“就在外公吃完酒,回来的路上这么一摔,就去做神仙了。”因为后面不说明白,当时就没说给小江波听,他也是长大了才问出来的,由于交通不便,曾外公的仙躯也没法弄回来,只好让姑婆一脉,来办理了曾外公的后事,葬在了新富旦,每次逢年过节,他们扫墓、点香,烧钱、敬酒不在话下。

小江波听的意犹未尽,但到了晚饭时间,饿的不行,姐姐也放学归家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用起了晚饭,不再想过去的往事了。

过了几天,小江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他曾外公躲过的那个后山山洞里有宝藏,就叫了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挖。

这山洞不大不宽,里边更是浅的可以,小江波和伙伴们兴奋的挖了一天,也才挖下了一堆黄土,累的不行,打算回家明天再挖,可是就在下山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小江波的左手摔脱了臼,哭的不停,回家之后,外公帮着接手。

可是太疼了,痛的小江波直叫:“不接了。不接了。这手不要了。”小江波一疼说起了混话,也不管是不是会落下个残疾。

外公无法,也就随他,用木板简单的夹了起来,才不怎么疼了。

到了晚上,小江波躺床上,看《射雕英雄传》的电视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的原因,连他最喜欢看的电视都没看完,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神奇的发现,手竟然好了,活动自如,一点都不疼了,后来才知道,是外公晚上等他睡着,过来把手接好了位的,而这接手的跌打医术,却是跟小江波曾外公学的。

小江波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对事只有三分热,之后虽然还偶尔去后山的山洞玩,却再也没有挖过,那洞里的宝藏了。

历史的大齿轮从这里才开始悄悄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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