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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白镇上红白事(3)

我们有位女教师在空降兵挖出她的遗体时,发现她弓着腰,张开双臂,像母鹃护住小鸡那样,怀罩拥着三个学生。其中一个死了,两个被空降兵救出。这主要是这位女教师用生命护着的结果。她叫汤鸿,是我的同事,小学部二(2)班的班主任。才26岁,她自己的孩子才七个多月大……方全军的声音越说越低。

从另外一些教师和老乡那里我知道,从大震发生的那天到我去之前的这些日子里,红白镇上的人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为那几百个遇难的孩子寻找家长和帮助家长辨认他们的骨肉,以及协助他们安葬孩子。

这是件非常悲痛的事,我们红白镇有史以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每天都要为那些遇难的孩子出殡送葬……一位镇干部指了指距离学校废墟不远的一处山坡,说:相当一部分遇难的孩子和教师埋在那块山坡上。还有一些孩子的遗体则被家长背回了家。有一个学生家在山里头很远的地方,他父亲背着儿子的遗体整整走了两天才回到家。这个孩子家里的房子也被地震震塌了,当时孩子的母亲被压在墙头底下。孩子父亲费了很大的劲也没能—下挖出来,但埋在里面的妻子对丈夫说,你赶快先到学校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我这边你先不要管,孩子要紧!丈夫就含着泪水放下抢救妻子的铁铲,飞奔下山。他翻山越岭,用了—天一夜时间赶到了学校,可等待他的是躺在操场上的一具已经波有了体温的儿子遗体。父亲二话没说,背起儿子就往家赶,16日回到家时,他的妻子已经被乡亲们挖了出来,但早没了气息……面对两具亲人的遗体,这位山里的男人哭得山都在摇晃,那滚滚而下的万千飞石,化作了倾盆泪雨,将整个山村淹没在悲痛之中。

我相信这不是一种传说。我相信老天也在反省自己过分的行为。

当我离开红白镇中心学校的那块曾经放满遇难者遗体的操场,转身向云雾中的那片山坡望去时,我看到那里飘着几缕青烟,于是我朝那边走去……

我去了。

在绿草丛生的山坡上,我看到了无数坟墓--它们各色各样,有的是用石头垒起的,有的是用泥土筑的,也有的是用水泥铸的,但它们一致地都掩着新土,点着依然冒着青烟的香火……

任茂芝、乔雪梅、陈小林、郑海鹰、刘从珠、钟贤琼、宋兴凤……我读着他们一个个的名字,仿佛听到他们稚嫩的琅琅读书声。这让我更感到无比的心痛。

有一个坟墓上竖着两块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名字:爱女孟欣言,慈母李顺容。这是不是就是孟校长的遇难妻子和3岁的小孙女啊?

我想可能是。我想一定是。后来证实确实是。原来这个墓是孟校长的儿子立的。

墓地上还有许多没有名字的坟堆。新墓地上还有没有安放逝者的空穴……

没写名的都是些看不清面目的学生。他们在埋葬前,政府专门派人给照了相,留了遗体特征和遗物,等通过披术手段鉴定后,再确认。有的是他们至今还没有亲人来认领,所以……在这块墓地,我意外地发现有两位20来岁的战士在站岗和守护着。

他们如此年轻,却成了这些遇难孩子和遇难老乡的守墓人,让我内心感到一阵敬佩和触动。

你们在这儿多少天了?我问。

从14号开始就在这里。一位说起话就脸红的小战士回答道。

天天在这儿?晚上呢?

天天在。晚上也在。不过我们一个班的战士轮换着值班。

你不怕?

没什么怕的。他们比我们还小,大多是我们的小弟弟小妹妹。

守墓战士告诉我,他们是黄继光生前的英雄团的。而德阳就是黄继光的家乡,现在他们到这里执行抗震救灾任务,也算报答英雄家乡的一次机会。首长说了,让我们必须完成好任务。战士坚定地回答道。

也是从小战士的口中,我知道了灾区第一阶段在处理遇难者遗体问题上的一些做法。到15日开始,遇难者的遗体多数已经出现腐烂,这是最容易引起瘟疫和传染病的大问题。抗震救灾总指挥部马上作出决定,对遗体要迅速处理。按国际惯例,一般对遗体有三种处理方法:一为火化,二为土埋,三为焚烧。从防疫角度,火化和焚烧是最好的。但由于离红白镇最近的火葬场在广元境内,路途遥远,而且当时通往那里的山道被堵,只能土葬。因为焚烧当地百姓是难以接受的。土葬也带来一个问题:按防疫要求,必须埋在2.5米以下。可尽是山地的红白镇竟然找不出一块可以挖到两米深的泥土地。最后选来选去,就选择了离镇中学不远处的梨岭半山腰的坡地上。其实从公路到墓地没有多少距离,如果是本地人,站在公路上稍稍往后退几步,就可以望见那片墓地。

战士们告诉我,那些用石头叠的,基本上是老百姓自己筑的坟,比较早,大约在十四五号就有人自己动手埋掉了遇难亲人。而比较多的是用水泥筑垒的统一样式的墓。战士告诉我们,遇难者遗体一般先经亲属认定后,再装进黄色的尸袋,然后挖一个1.5米左右的坑穴,星面先喷洒药水,遇难者遗体放入后再在上面喷洒药水,然后再填土。将地面夯实,最后用水泥浇盖。有名有姓的就在墓前竖块木板做的牌子,上面写上死者的名字。有些遇难者遗体还没有亲人认定,只能先埋,再由遇难者家属通过查看政府给留下的照片和遗物及对DNA标本进行检测的结果,最后确定身份。

碰到的难题是,我们在清埋时少了两具遇难者遗体,这让我们部队上下紧张了好一阵子。小战士说。

遇难者遗体也会少啊?我感到惊诧。

对。因为当时红白镇的山区乡村道路还没有打通,直到20号后我们还不断派突击队进山。听说有个村我们的空降兵战友用了四天三夜才到达目的地。但老乡的孩子在镇上上学,地震后,有的老乡下山比较早,而地震后的前三天抢救现场比较乱。遇难者的遗体放在操场上,有的老乡下山后得知自己的孩子死了,很悲痛。政府这边觉得遇难者遗体已经有人认领了便忙其他事去了。可回头再进行遇难者遗体处理时,发现少了,其实是给老乡自己领走了。再有的是不少无名遇难者遗体放在那儿,结果老乡从山上跑下来后,自己找,他们认出自己孩子的特征,就擅自把孩子背走了。这就造成遇难者遗体少了。可防疫部门后来在处理遇难者遗体时见少了就不干了,因为一个遇雉者遗体处理不当,有可能造成瘟疫一类的严重问题,于是就派人到处找,可又一时不好找,便派我们部队出面,像大震初期到处抢救遇难者一样,可费大力了!听说为了找回一具遇难者遗体,我们和地方一共派了上百人次,动用了十几个部门的专门人员进行搜寻,终于在一个山上的老乡家找到了,偏偏这个老乡非要按照他祖上的传统,说要在家放七天,其实这样遇难者遗体腐烂就很严重了。我们部队和防疫部门做了很多工作才算说通老乡,最后答应我们把遇难者遗体拉回来统一处理。可费劲呢!战士说。

是不是处理这类事特别难?

当然。小战士一脸严肃,显得很成熟似的,说,首长和专家说了,一个遇难者遗体就是一个瘟疫的爆发源,处理不好,比倒塌一栋楼还严重得多。要求我们日夜守护在墓地,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如此!

看着年轻战士忠于职守,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群山,我放心了不少--我想这些孩子的灵魂会在这里得到安息,尽管他们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但等下一个春天来临时,阳光下满山的花儿将盛开放艳,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灵魂重新与我们见面的时候,而这种见面的形式会每年都一样,并且永久地在红白镇上出现……

离开墓地时,我深深地向埋在这里的孩子们鞠了三躬,也向守墓的战士敬了一个老兵的军礼。

红白镇上红白事并没有完。当我再从山坡往下走的那一刻,我放眼向地处山窝之中的小镇看去,眼前竟然尽是一片片红色的流动着的涌潮--呵,这么多救援队伍和救援军队啊!

看,他们中有穿橘红色服装的消防队员,有战旗猎猎的解放军官兵和各路医疗队……整个红白镇,完全被这些涌动的红色所布满,如一片片不熄的生命之火。

在那片红色涌潮中,我听到了许多关于生命的故事--

红白镇的司法所所长方国华,这位从大震第一时间就一直出现在灾情最严重的现场的红色战士,他是第一个在衣袖上佩起共产党员服务队的红色标志的本地抢险战士。

地震发生时,方国华正在司法所楼下,突然感到地动山摇,瞬间天旋地转,地面上腾起大片灰尘,只见街面上的房屋在不停地摇晃,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地震。随之,只见街道四处的房屋开始垮塌,司法所亦公楼在眨眼间也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从地层深处还传出了尖厉的怪声,令人毛骨悚然,倒塌房屋的尘埃铺天盖地,四处都是人们的哭喊声、尖叫声、呼救声。一闪念间,方国华首先想到了学校:那里的孩子这个时间正在上课,他们怎么样了?

灾情就是命令!没有任何人的安排,方国华毫不犹豫地拔腿向红白镇中心学校狂奔过去。一路上,他看到逃生出来的群众被地震造成的破坏惊呆了,站在街中发愣……快到学校救人!方国华猛喊了几声,随即有群众跟着往学校跑去。

他们来得及时。此刻的红白镇中心学校,放眼望去,教学楼已被夷为平地,楼房垮塌腾起的尘烟弥漫,伴随着呼救声、叫喊声,场面十分惨烈,令人心碎和震撼。篮球场坐着部分脱身的学生、教师,他们一个个浑身在发抖。方国华上前向在场的教师大声说道:赶快组织人员进行抢救!然后又迅速跑到教学楼、教师宿舍楼废墟中寻找被埋师生。

一个女学生右手和两脚被压住,只露出头部和左手,满脸鲜血,看到方国华后,摇着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对他凄厉地呼喊着:叔叔救我,叔叔救我!当时还伴随着较强的余震,方国华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上前用双手迅速掀开压在女学生身上的砖块和预制板,清理掉碎渣,将这位女学生抱到球场。方国华又转身跑回废墟,救起一名男学生。

赶快!快!快!方国华像头发了疯的雄狮,一头扎在废墟里拼命用双手刨啊刨……当其他的群众和干部赶来一起抢救时,方国华已经独自救出七名女生和六名男生,另背出两名遇难学生的遗体。

5月13日,伤员需要往外运送,方国华立即向镇领导请战,要求带领部分机关干部抬送重伤员出山。而当时通往什邡的山路已被泥石流阻断,必须从绵竹县的金花镇绕行,但谁也不知这条道路能否通行。只要能让伤员及时运送出去,就是搭上我这条命也值!方国华坚定地向领导保证道。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翻山越岭,方国华终于打通了红白镇通往山外的通道。一时与世隔绝的红白镇开始有了生命通道。

兰伟是德阳市的公务员。12日晚7时许,他接到了市委、市政府援助红白镇的命令,连与家人打个招呼都没顾上,就肩负机关干部组组长的重任,带领救援的同志们火速赶赴灾区。深夜11点左右,他们乘坐的车被阻挡在烂柴湾。比时,天开始下起大雨,山坡上不时滚下石块,伴着雨水流淌下的泥浆越积越多,去红白镇的道路完全被阻断。黑沉沉的山坳伸手不见五指,大家面对困难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此时,兰伟站了出来,大胆提议绕道而行。群众需要我们,老百姓等着我们。兰伟同志的提议得到了全体救援同志的赞同,于是他们弃车而行,穿过泥泞的路面和随时从山上滚下的飞石,于次日4点抵达红白镇。

到达红白镇后,兰伟被分配到红白中学抢救学生。由于受伤人员伤情严重,加之缺少必要的医疗救助设备,给抢救工作增加了很大的困难。兰伟主动提出负责外送伤员的任务。而当时的抢救现场,什么都没有。既无医疗人员,更无担架一类的运送工具,只有人的两条腿。兰伟与运送的干部、民兵把最艰巨的任务揽了下来。

没有担架就用门板,没有止血带撕下身上的衣服做绑带,抢救工作如此紧张而有序地全面铺开了……从红白镇到山外的烂柴湾有六公里路,运送伤员必须通过多处塌方和泥石流的路段。

乡亲们都在为兰伟他们担忧。

怕也没用!伤员的伤势不能等了,必须闯过去!兰伟带着运送队伍,摸黑向山外挺进。那一路太险了,简直跟死神碰鼻子!事后救援队员们说。

途中有处铁路桥桥墩已错位,运送伤员的队伍都不敢冒险前行。兰伟不顾生石育危险,主动上前探路,第一个摇摇晃晃地通过了铁路桥,并引领救援组和来往的救援部队通过此桥。

13日早晨7点,红白镇的第一批十多名危重伤员被送到了医院,他们的生命获救了。而运送队伍的同志突然惊诧地冲兰伟说:你身上、手上和脚上全是血呀!

可不都是血啊!兰伟笑笑:没事,是树权和石头刮破的。

他擦擦汗,喝了一口矿泉水,又飞步奔向红白镇……

兰伟也是共产党员服务队队员,他袖子上的红袖章在风中随着他忙碌的身影在红白镇的山谷中飘舞着,如一团不灭的火焰,给那些刚刚经历了痛苦的灾民以一份安全与希望……

在我的眼里,红白镇的山谷中闪动最鲜艳的红色要数全国各地前来救援的解放军官兵和那些身着橘红色服装的专业救援队,还有就是身着白色的医务工作者了。

那一刻,我惊奇地发现:这两种色彩与红白镇镇名另一种来历的传说竟如此对应!

听当地老乡说:红白镇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当年有位财主进山发现这里物产丰富,尤其是大量矿藏很容易让人发财,但要在这山高路险的大山深赴弄到那些可以换成白银黄金的矿藏非常不易。那个财主进山的第一年就弄到了很多值钱的矿藏,可就在他摆宴待客的那一天,他宅后的大山突然松动,几块大石头砸在他的宅基上,结果这财主的老婆和儿子当场被砸死,而这一天也就成了那财主喜事、丧事一起办的日子。红白镇因此就有了这个名字。

红白镇啊红白镇,它的名字自古以来饱含了多少幸福与辛酸……我听了这个传说,再看看大灾劫难后的小镇,心头涌起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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