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paranoia)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病,以逐渐发展的按逻辑构筑的系统化妄想为特征。病程长,预后不良。最常见的是夸大、被害或有关躯体异常的妄想,不伴有幻觉或分裂症样的思维紊乱。
这种精神病带给了我很多好处,比如我是一个网络上经常被提及到的中二病患者。
自以为是状态下的产物吧!
我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也就是偏执狂,会在某种问题上钻牛角尖的家伙。
我已经拥有它将近13年了,从8岁那年起,我就开始不断地产生妄想,从而导致我如今的模样。
穿着蓝色牛仔裤,男士白色衬衫,外面套上了一款搞怪的黄色马甲,搭配不当地视觉冲击力让我站在任何地方都会有人主动给我让位。
我的姓名叫做王天禄,在父亲死前是王天。但是我在父亲死后便更名天禄了。
之所以是天禄这个名字,是因为翻译为英语单词“Sky”与日语中的“喜欢”谐音,并且“王”也能谐音成“我”,“禄”谐音成“你”。
中文式的大杂烩,这算是恶搞吧!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恶搞自己恶搞他人。
王天禄,就是我的恶搞产物。
另外我除了有一层精神病患者的身份以外,还有宅男的身份。
宅男说来也是笑话,就是因为我不喜欢运动,经常呆在家里看电视玩电动,被以前的同学们戏称“宅男”。
也就是因为我喜欢妄想,经常妄想有着我向往的世界通道和奇遇,所以能够在潜意识中让我视觉产生的世界妄想成精神产物,也就是俗话说的「幻境」。
今天,我的目的就是日本秋叶原。
任务目标就是最新发售的Galgame,并且在举办发售会的时候在发售会楼上还会有一场理论性的演说,至于是那种类型的演说就不明白了。
“天气真毒辣。”我暗暗在拥挤的秋叶原街道上啐了口痰,用手蒙住双眼斤留出几条缝隙来看天空上挂着的太阳。
今年是2012年,日期是5月4日,正处于初夏季节,气温不恒定让我穿着厚厚的黄色马甲来参加本次人多的发售会。
天空在我放下手那一刻,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处细微的裂缝,就如同玻璃被敲开口子一样的龟裂。
妄想症又犯了吗?哈哈,天空只有在我妄想中才会裂开口子!
从随行的小腰包里拿出一杯冰镇汽水,“嘶!”的一声,汽水盖被我用食指和大拇指转了一圈后丢在脚下,然后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口。
狂吐一口气:“啊!真爽,果然还是夏天喝汽水最有感觉了。”
这时人群涌动地更快了,我随手抓住一个人的背包随着他一起向前涌去。
突然,迎面扑来一股凉气,湿润的气息钻进我的皮肤,让我体温也随之下降了几度。
原来是到了发售会场了啊!
“对了!”我猛然醒悟:“我好像不怎么会日语!”
因为这次前来是因为精神病院的学术探讨,我由于母亲是一位精神科医生,而且自己又是一位偏执症患者(同时也兼妄想症),所以我也随行到日本旅行。
荒废了大半时间,我终于在撇脚的日语和手势攻击下以5500日元买到了这部新发的首办Galgame了。
可是这样一下来,我原本只有15000日元就只剩下9500日元了,在这个物价横飞的世界上,尤其是日本这个连方便面都能卖出人民币50以上的国家,9500元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母亲做完学术探讨从学会赶回来。
拿到手的游戏碟也在思考撞击下变得沉重了几分,我叹了口气矮着身子离开了大厦思想往往会与现实中的举动背道而驰,就像现在孤立站在秋叶原一个电话亭前的我一样。
在我拿着Galgame游戏后,虽然有过那么几秒对自己突然花这么多钱的醒悟,但是一瞬间我又投入了疯狂的游戏购物中。
结局就是,我买到了一个牧濑红莉栖的手办,相应的代价就是我付出了5000日元。
等到电话亭中不断唧唧歪歪说着什么的日本男人挂上电话,我才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拨动起号码。
“嘟嘟”
“莫西莫西?”很柔和的中年女性声音跃入我耳膜。
“喂,是我。妈,我这”
话音未落,就被母亲打断了:“是钱又花完了吧,你在哪?”
“秋叶原。”
“你怎么跑了那么远?”母亲责怪的语气让我心头一暖,这么多年了她为了照顾我这个疯狂的偏执狂耗费了改嫁的机会专心学习精神科,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能力提高来治疗我的妄想症。
我歪歪嘴巴:“你知道,我可是”
“又来了,好吧,你在哪?”
我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一家女仆咖啡厅对面的游戏超市里”
“你说的那么笼统我怎么找?”
我挠了挠乱蓬蓬的发型,苦笑道:“我的日语,你知道的。”
“好吧,你看看旁边有没有外企建筑?”
我下意识地推开电话亭,露出脑袋四处望了望,目光捕捉到一处写着adivon的专卖店:“有一家阿迪王。”
“好吧,应该是那条街,我来了,你别到处乱动啊!”母亲急忙挂下电话,应该是来找我了吧。
我推开电话亭门,走到一处长椅上,拍了拍上面薄薄一层的灰层,然后才安心地坐下等待。
等了半晌,一个穿白色女士衬衣的中年女性急匆匆地从刚下车的公交向一家女仆咖啡厅的对面跑去。
我随意一看,便微笑着跳起身来。
“妈,这里!”我朝着女人挥了挥手。
特有的汉语在全是大和民族的情况下显得格外特殊,母亲立马就听到了我的叫声。
她满脸愠色地走过来:“真是的!”母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喏,给你。我得赶回去参加第二次学术探讨了,你赶快回酒店,到了酒店就把身份证和护照交上去就是了,好了,我先走了,你再逛一会儿就赶回去,听见没?”
母亲唠叨地话语永远是我这个妄想狂镇定的良药,我笑着一一应下。
母亲看到我点头,这才又叮嘱了几句便去了地铁站。
而我,则要再逛一逛。
将母亲给我的一个纸包住的钱放进小腰包,立刻将它涨地鼓鼓的。
嘴角一勾,我脸上登攀起了一缕缕喜色。
拍了拍小腰包,我走入了人群,开始随着来往人群涌动寻找一家面馆,因为听说日本的拉面很不错。
走在人行道上,我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果然,现在已经4点了。”此时已经出现了凉飕飕的微风,挂在我脸上带来了些许凉意。
正准备停下脚步感叹一下天气的变化,便感觉人行道好像变宽了许多。回头一望,刚才布满人群的街道早已变得冷清。
地面,是的!
我看见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倒退了几步,我看到地面上不知何时紧紧覆盖起了一片黑色细菌层。
整个地区,整条公路,整个大厦全部都是黑色的细菌层。
难道是我妄想症犯了?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我的身前,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从我脸颊千钧一发地刺过。
我被吓得脚一闪,扭到了脚踵,疼得我一下跪倒在地上。
身子不经意间往后倾斜了一下,我另一只腿下意识一蹬,随后我身子在空中渐渐飘了起来,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世界崩裂的天空,黑色的云朵,还有天空裂缝中闪着星光的宇宙“滴!”
一辆敞篷车驶来。